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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间大院儿的缘故吧——院子里住的除了老人就是女人和孩子。现在孩子出事儿了,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最好不要惊动老人和女人。邹队长临走之前还指着叶歧路和易云舒,狠狠地说:“你们两个,甭给我出幺蛾子,都老实点儿!”叶歧路和易云舒对视了一眼。等到他们走远了,叶歧路问道:“现在怎么办?”易云舒叹了口气,“我跟涤非他们乐队不熟啊,不是太清楚那两个人只是自己玩儿还是说有贩丨毒、容留过他人吸丨毒或者其他的罪行。如果只是自己玩儿倒也不至于太惨,就像涤非说的,交点钱,扣押个几天,瘾大的话再丢个戒毒所,一切都好办。”叶歧路想了想,轻声说,“要是他们真有那些行为,就……”“就是刑事犯罪!”还没等叶歧路说完,易云舒就抢过了话茬儿,“那是要判刑的!”“不行,不能让大非一个人,我得去。”叶歧路说完,转头就往家里跑——易云舒站在原地,又无奈又忧郁地叹气。他也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应该以大局为重——可是他听到叶歧路说“不能让大非一个人”,又那么担心着急的样子……就超级不爽!!易云舒又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去——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儿了呢!过了几分钟,叶歧路就从家里走了出来。吉他放回了家里,两个裤兜里分别鼓出一个包。“我cao。”易云舒一把拽住了叶歧路,“你也太牛逼太招摇了,钱就这么放兜里?”“没事儿的。”叶歧路自有他的道理,“你是知道这里是钱,所以才觉得招摇。别人也想不到有人会这样放钱的,说不准还以为是手丨榴丨弹呢。”易云舒:“…………”“快走吧——”叶歧路拉起易云舒就往外跑。易云舒(==):宝宝你开心就好……叶歧路拉着易云舒跑到珠市口的路南,拦下了一辆“黄虫面的”,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傅传心从炒肝儿店里跑了出来,嘴里还叫着:“哥!歧路哥!”“我知道你们要去哪儿。”傅传心喊着,“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叶歧路挑了下眉。傅传心跑到叶歧路的面前,解释道:“小康和肥牛帮过我不少忙,还有大非哥也被他们带走了,我真的好担心。”“那一起走吧。”叶歧路给傅传心让了让位置。即便公安局门口少不了人来人往,但丝毫不能影响它的庄严肃穆。今天的公安局格外的戒备森严,要是搁在平时,老百姓都可以进公安局大厅随便溜达溜达,可今天,叶歧路他们连大门儿都进不去。易云舒去跟传达室看门儿的大爷说了一会儿话,那大爷竟然让他们进了……叶歧路“……”之后,小声问道:“你跟那大爷说什么了啊?”“没说什么啊。”易云舒半开玩笑地说,“我前两年动不动就被逮进来,他早就跟我成哥们儿了,不就进个门儿嘛,小事儿一桩啦~”“…………”叶歧路表示对易云舒的这波刷脸是服气的……其实,他们几个进去了没什么大用处。最多只能在大厅里无限的等待。邹队长在大厅里路过了几次,每次都翻着文件匆匆走过。叶歧路潜意识里觉得对方不可能没看到他们。果然,过了两个小时,当邹队长第六次路过大厅的时候,这一次他没有带文件,而是直接奔着叶歧路他们来了——“你们几个也甭在这儿等了,这种事儿可不是打架斗殴的小场面,程序很多,不会这么快出结果的。”邹队长停顿了几秒,又说,“而且你们心里要有一点儿准备,种种证据指出,你们的朋友有收留他人吸丨毒的行为。”“你在说涤非吗?”叶歧路的声音虽然轻,但口气却重,“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邹队长扬起下巴,反问道。叶歧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易云舒,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我这是为你们好。”邹队长语重心长,敲了下叶歧路的胸膛,“你丫上过报纸,那什么高中生比赛的,我都见过,看到的时候我还震惊了一下,没想到你小子还倍儿有出息的。”说着他又将视线挪到易云舒的身上,“你丫的乐队也要出道了吧?你俩儿混的好好的,大好的前程,何必再蹚这浑水儿呢?北京的地下摇滚圈儿都在偷摸地捯饬些什么真当我们警察都傻呢?”叶歧路和易云舒又对视了一眼。“当然话不能说得太满,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但具体怎么回事儿,你们心里不是门儿清儿的么?尤其是易云舒,亲身经历过多少?还用我再一件一件的把小账儿都翻出来聊开吗?”说完邹队长又看了看傅传心,“还有这尖孙儿一看就老实巴交的主儿,你俩儿也真好意思把他往这儿带。”叶歧路易云舒:“…………”傅传心一脸尴尬,“不是的,邹队长,您误会了——”“行,那就当我误会吧,我没时间听你们解释——”邹队长摆了摆手,“不管怎么说,拘留是肯定要的,你们帮他们交了罚款就先走吧,有信儿了自会有人通知你们的。”“那好吧,麻烦您了。”叶歧路礼貌地说完,就一手拉着易云舒,一手拉着傅传心离开了公安局大厅。叶歧路让他们两个去门口等着,然后自己回去找有关人员交了钱。等到叶歧路从公安局里走出来,就看到易云舒和傅传心并排坐在楼梯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搞定了。”叶歧路举起手上的字据,并从楼梯上走了下去,没看易云舒而是直接对傅传心说,“你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先回家去吧。”傅传心问:“那你俩儿呢?”“我俩儿还有点事儿。”叶歧路回答着,“得去东四那边儿问问情况。”“那正好一起呗~”傅传心耸了耸肩,“我晚上要去东四唱歌。”“唱歌?”叶歧路。“对,最后一场了。”傅传心一脸遗憾地说,“过几天我说不定要去广州了。”易云舒突然插了一句话,“是被广州的唱片公司看中了?”“算是吧,反正我学习也不好,歧路哥那么教我我还是那个破成绩,将来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还不如去唱歌呢!”傅传心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好歹也是条出路,而且这行儿现在挺赚钱的。”叶歧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那陈克呢?”“甭提他了。”傅传心很是轻描淡写地一笑,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