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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河边,微微低头,拳头握得咯咯响。手下低声问:“大哥,怎么办?”“带上她,立即启程回奉天”奉天刚刚下了第一场小雪,飘飘洒洒,落地薄薄一层。保安团装备一新,连精气神都跟着挺拔了不少,周澜常亲自到队伍里去,检查军纪,捶捶小兵们的胸膛,他感叹:“结实!”,然后警卫班长黑四儿常会补充问一句:“饭碗是谁给的?”异口同声:“团长”再问“哪个团长”“周团长!”“棉衣是谁给的?”“周团长!”“扛枪为了谁?”“周团长!”保安团不断膨大,权力却越来越集中,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张大虎意料之中的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日本人那边绷不住了。今信下令周澜必须全力以赴浇灭武装游击队,全力的意思就是周澜亲自带队出征。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新装备的威力周澜也想亲亲看看,于是他带着三千精锐往奉天以北,往吉林的方向出发,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人马总数,他在保安团留守了两千人,搞了些巡逻、进山剿匪的营生,反正保安团每天有人进进出出,不容易看出多少人。周澜爱惜羽毛,他的好兵派到战场上练,不为打胜仗,只为增长经验,优胜劣汰。张大虎几次败北也不是全无收获,最起码知道敌方武装不超过一千人。我众敌寡,实力不均,这一仗打不长,周澜未做长期准备。只是临出发前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办,他原地转了个圈,恍然大悟,快步去了后院,靴子蹋在薄薄的新雪上,制服大衣衣袂在寒风里翻飞,露出黑段子的大衣里子。暖烘烘的后院房间,两个奶妈坐在炕上正给小宝儿穿棉衣,小宝儿刚睡醒,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有点犯迷糊。裹着寒风进了屋,周澜摘下皮手套,快速的搓掌,然后弯腰去逗弄小宝儿:“宝儿,过来让爸爸抱抱”两个奶妈问了声团长好,很有眼色的下地,撩门帘去了外屋。小宝儿见是周澜,先是咯咯笑了一声,然后马上挣脱奶妈的棉衣,光着小屁股,围着红肚兜,往周澜这边跑。呼噜的一下趴到周澜身上,随即哇的一声撒手。周澜的大衣上绑着yingying的武装带,新雪花亮晶晶的还未融化,怪不得小宝儿跑开了。他三下两下解开扣子,武装带也打开了,用手一豁,连里面的军装都裂开了扣子,只剩一层贴身的衬衫,他拉过小宝儿往怀里一塞,用力怀裹好了,一边摸着小屁股一点问:“宝儿,爸爸还凉不凉?”小宝儿抬头,咧嘴笑,露出上下四颗牙,嘴里含混不清的哇哇叫,“爸、爸”的叫得不连贯,不过意思已经能听明白了,周澜心里扑腾扑腾的。虽说当年怎么都不喜欢,可如今跟中了邪似的,一听这小玩意叫爸,浑身说不出来的舒服。小宝儿处于长牙的阶段,总有点流口水,总想磨牙,他在周澜怀里不老实,手脚有劲,一阵乱抓乱蹬,周澜的额衬衫扣子就全开了。贴着rou暖和,小宝就往里面拱。周澜随着他,没一点脾气。拱着拱着,小宝不动了,周澜一激灵身子挺直。小宝正口水津津的允吸着他胸前,一只rou手还在旁边使劲抓。“宝儿,放开,爸爸没这本事,别闹”周澜一手抱着他,一手去托孩子脑袋,试图让他离开。小宝认真的啯了几口,并无收获,松开嘴,发出“呀”的一声,皱着眉头凝视被他允吸的那处,一根粉粉的rou手指还不甘心的戳戳。“是不是饿了?一会让奶娘喂你,两个奶娘够你吃了”周澜低头好脾气的哄他。可小宝儿一点也没听进去,他憋着劲看着他老子胸前,忽然恼羞成怒嗷呜的扑上去,用又薄又小的四颗小门牙报复性的咬上去。周澜一蹦,差点当场把孩子扔出去。“宝儿,松口,爸爸疼”周澜的语气急了小宝儿不为所动。“儿子,诶,还使劲,小畜生,我揍你了”周澜被咬住要害,简直浑身抽筋,又不舍得下手打,只好拿着劲在那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宝儿吃痛松嘴,嘴里哇啦哇啦喊了几句,不是人话,拱出周澜怀里,自己躲进了被窝。正在这时,门外响起黑四儿的声音:“团长,列队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周澜应了一声,开始平整衬衫,整理军装和横竖的皮带,一边整理一边斜眼瞄炕上,小宝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委屈的噙着泪花花,楚楚可怜。周澜心软了,弯腰去哄小宝儿。小宝儿见他靠近,就扭着屁股往被窝里屯,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儿子,生爸爸气了?”周澜头钻进被窝,讨好的继续往前凑。得不到回应,小宝捂着屁股往后边蹭,周澜一把将孩子捞出来,可怜巴巴的捏鼓他的脸。小宝儿忽然一撇嘴,本来打转的眼泪啪叽就掉了出来,手抹着眼角,瞬间湿了半张脸,并不嚎啕,只是委屈的抽搭。翻身看看小宝儿的屁股,一个红巴掌印,看来是真疼了,禁不住揉了起来。黑四儿在雪地里等得不知所措,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团长?”周澜来不及了,这次出发不只保安团,还有今信带着一队日军,美其名曰督战。他脸却凑近小宝,讨好的笑:“爸爸马上出远门了,快来亲一口。”小宝儿小□□似的趴在炕上,光溜的后背上两道肚兜的红绳,他和周澜脸对着脸,大大方方的凑上前去,在周澜嘴上结实的亲了一口,亲完咧嘴笑。儿子不生气了,周澜心安了,大声唤奶妈进来给小宝穿衣服,交代她们好好带孩子,切不可有任何闪失,然后舍不得在小宝的红巴掌印上亲一口,匆匆忙忙的离去。队伍出发,周澜与今信同车,期间谈笑,周澜下意识的摸摸胸口,他不方便脱衣服看看是否咬破皮了,但那处一蹭衣服就痛。他不声响的感受着痛,但又觉得痛得很舒服,他禁不住胡思乱想——难道这就是父子之情,即使痛也爱,他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他没法去爱他的父亲,但他决定一定好好爱自己的儿子。三天后,终于在辽吉边境遭遇了那只游击武装,双方交战。保安团的优势是明显的,单兵素质极好,一个个生龙活虎,急于给亲征的周团长表现,很快见了胜负。敌军的游击战术失灵,想逃又甩不掉保安团的追击。天黑之后,游击武装狼狈的躲进小县城吉海。乘胜追击,周澜下令攻城。吉海虽小,防御城墙却不弱,迫击炮的炮弹落进城内,瞬时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