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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草动,他总能及时知会其余世家。许如云不想段家失去一名得力盟友,出来打圆场,“不过一时排名,你们何必动怒。”段千衡日理万机,没来得及参加登仙谱开封。先派了客卿之首的许如云来。云倾楼一见她这幅精打细算的理中客模样就哈哈干笑,“段唐两家喜事将近。唐门上升世家排名,段氏最为高兴了吧?你何必惺惺作态!”许如云冷静地说:“试炼在即,难道我们要内讧么?无论登仙谱排名如何,段、李、云、萧四家的情义不会因之改变。”李君哼了一声。云倾楼扭头冷眼看他,忽然微笑,双目猩红,渗人得慌,“我倒是忘了……”“小李公子豪掷千金,在姑苏城举办烟火大会。足足放了七天七夜,满城金箔,花火不熄,只为给唐三公子庆生。此等壮举,倾楼平生未见,记忆犹新!”这脑残事又不是他做的!李君边骂李凌,边坦然地对上云倾楼要吃人的眼神,冷道:“你想说什么?”云倾楼:“你喜欢唐三,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所以故意隐瞒叶策的身份吧?”前面是屁话,后面是实话。李君心虚了一下,面上也犹豫片刻。就这片刻,好像被云倾楼抓到了把柄,解下背上的古琴,蓄势待发,冷笑道:“果然——”这时,一直沉默的萧离开口道:“区区一名门客,何必大动肝火。”他是第一占星师,因泄露太多天机,导致双腿残废。和李凌是表兄弟,同穿紫色修服。云倾楼冷笑:“封玄谱前三,每一位都有翻云覆雨之威。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萧离神色恬淡:“如果云公子认为整个云山世家的实力都及不上这一名门客,大可将此谶言奉为金科玉律。萧离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萧家以占星卜卦闻名,不擅斩妖驱邪,因此不参加昆仑试炼,早早回去了。偌大的会议厅里剩下三人。静了片刻,许如云道:“此次试炼,目的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古刀剑同源,倘若唐门得到黑金,恐会走江家老路。为修真界平和,绝对不能让唐淮星通过十八层试炼!如今封玄谱开封,叶策身为剑宗首席门客,定会与唐淮星同行。根据线报,唐三隐有入魔之相,已封闭听觉、嗅觉。只要除去叶策,这次昆仑试炼,保管他有来无回!没有唐淮星的唐门,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李君听得心里一沉。无论在21世纪还是如今的游戏副本里,他的职业都与搜集情报有关。他很清楚“根据线报”四字的含义——段家在唐门安插了间谍。什么时候安插的,安插了谁?这些李君统统不知道。他按下内心的震惊,拿过茶杯,掀起杯盖吹了吹,透过氤氲的水雾,仔细观察云倾楼的表情。后者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想必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叶策!“人有三急,失陪。”李君放下茶杯,施施然地离开会议厅。刚一打开门,差点被闪瞎眼。一身土豪金打扮的段千衡立在门口,似笑非笑地问:“李公子,你去哪里?”“我……”段千衡的修为高他们不止一个档次。倘若不有心收敛灵压,能让一个人活活窒息而死。李君的咽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勉强挤出一个“我”字,就再也出不了声。云倾楼冷哼,“他火急火燎地上厕所。你可别把他憋坏尿裤子上!”“怎么会?”段千衡见李君身侧无人,笑道:“出门忘带随从了?”偏头吩咐一名佩剑侍女,“梦琴,你去服侍李公子。别怠慢了。”“是。”那名侍女的修为一看就不低。说不定比李君这文弱书生还能打。她如影随形地跟着。即使李君上茅房,也不离开半步。被段家监视起来的李君暗自叫苦不迭,心道叶策自求多福。***首先通知唐门榜上有名的是同在姑苏,依附于段家的一个小门派。紧接着,恭贺之声纷至沓来。想要拍段唐两家马屁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踩平唐门的门槛。而对于他们的礼物,叶策照单全收。唐淮月不在,与人周旋的事全落在他身上。无非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舞着袖子,四面逢源。“哪里哪里。”“同喜同喜。”“客气客气。”“回见回见。”以上,是叶策这些天里重复最多的词句。而唐淮星完全是甩手掌柜,只要在樱花林里练剑即可。失去三感,令他更加警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钻研剑道,进步神速。先前乱了好一阵子的心,也因封玄谱开封而尘埃落定。这是否代表上天也已承认叶策的身份——他今生是唐门的人,永远会留在唐门?一想到这无限可能,他出剑更是坚定。“西轰!西轰!大事不好啦!”圆圆脸弟子大惊小怪的声音由远及近。唐淮星收招,问:“何事?”“叶几——”他只说了两个字,眼前刮过一阵风,白衣剑客就没影了。唐门客厅。“唐心去把结界放下来,今天不见客了!”叶策捂住眼睛,摸索着坐到椅子上,嘶了一声,骂道:“云倾楼真他妈恶毒!下次见他,一定骂他!”唐宝冷哼着说风凉话,“你这是掉钱眼里栽了吧!我说什么来着?唐门自从开山立派以来,一直两袖清风,从不贪污腐败。你看看,你看看!才收了几天的礼,还没焐热,眼睛就瞎了!”唐心从外头回来,听见这话,眉头一皱,“唐宝!你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哼!不听汤包言,吃亏在眼前!”叶策紧闭的双眼不断地流下血来,用手指试着轻轻触碰眼皮,一阵锥心刺痛。“卧槽。真JB疼!你们别告诉唐三啊!马上要昆仑试炼了,让他安心练剑。只要你们配合我,我还能装几天正常人!”“晚了。”唐宝看向门外,“来了。”叶策立刻噤声,抬起袖子盖住脸。唐宝翻个白眼,“师兄又看不见,你遮什么?”说的也是……叶策讪讪地放下手。小弟子自发让开道,容唐淮星走近。他在不远处停下,问:“谁做的?”虽然看不见、嗅不到,但他还有一只耳朵能听见——叶策瞎了。一股难以自持的愤怒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在奔涌的血液里鼓噪叫嚣,令他几乎握碎手中的剑柄。他紧紧抿着嘴唇,死死克制着。叶策轻描淡写地笑:“欸,也怪我活该!”今早云山前来贺喜,似乎为了讽刺叶策贪得无厌,他们省去做表面功夫,直接送了一箱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