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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起来的,砖缝里长出几根杂草,正中央画了一个大大的拆字,还挂着指示牌,提醒行人注意安全。这里什么味道都没有。和在市局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个人在他眼皮底下带走了沈知,而他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是普通人吗?是妖魔还是鬼怪?他微微仰头看着高墙出神,这里不能通往任何地方。沈知是在这里消失的。乐丁予低头看到了遗落在地上的口罩,他抿了一下唇俯身捡了起来。“连老大的本体都扔到了地上……”张灏的话还没说完,乐丁予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乐丁予看向苏桑,急切地问道:“那些失踪人员的家属在梦中所见的是几个人?他们的大致特征是什么?”他们当时调查只纠结在梦境的内容和男子奇怪的话,却忽视了年龄和特征。苏桑脸色一变,立刻拨了电话回市局,通知市局的同事加快脚步,再对家属关于梦中男子的特征进行询问。乐丁予提醒道:“还有他们遭遇梦境的大致日期。”市局的效率很高。不久便做出了一份数据对比报告。苏桑点开图片,惊愕地说道:“这……怎么可能?”乐丁予从苏桑手里接过手机,走到张灏身边。他低着头,视线落在张灏胸口的书包上,沉声说道:“你还想继续做他的帮凶吗?”第34章一时间众人的视线落在了镇墓兽身上。它的瞳孔是灰白色的,像是一只猫科动物,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乐丁予看。它一言不发,用沉默回答乐丁予的问题。“这张对比报告上写得很清楚。它把每一个失踪人员家属梦中所见人的推测年龄、失踪人员年龄、失踪时间做了集合,这时顺序是完全打乱的。后续进行分组,把时间相近、年龄相同的分在一组。”乐丁予将手机放在镇墓兽的眼前,说道:“第一组,失踪人员年龄为五岁。这一组家属的梦境,梦到的是一团青色的烟雾,并没有实体,声音稚嫩。第二组,失踪人员年龄为十岁,他们梦境里出现是一个小孩。第三组,失踪人员为十五岁,据他们形容与第二组区别不大。第四组,失踪人员为二十岁,他们所见的是一个少年……”何初阳的眉头紧皱,忽然被身侧的张灏撞了一下。“不会真是什么童男童女献祭之类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乐丁予继续说道:“犯案的并不是之前推测的四个人,也不是团伙。是在他成长,在慢慢的长大,像我们每个人一样不断地长大,但却比寻常人要快很多。”“难道是吸取人的灵魂或精气来帮助成长吗?”何初阳沉吟片刻嘟囔道。从古至今,想要青春永驻而使用禁术为一己私利而害人的数不胜数,却是第一次见到想要加快脚步成长的。“他现在已经有二十岁了,于是我们在录像里所见的,带走沈知的是一个青年。而且这个青年,如果没有记错。”乐丁予顿了顿,继而笃定地说道,“我在此之前见过他。”他瞥向镇墓兽,问道:“我说的对吗?”“你很早就已经意识到是他了吧?在遇到我们之前?”“不,”镇墓兽立即反驳道,“是我一直在找先生。我醒来之后,他就已经不见了,我在西京没有察觉到半点他的气息。”“不是这样的,先生他不会害人。”镇墓兽不安地从书包里跳了出来,弓着身子往东南方向眺望。那种哀痛的情绪被无限地释放,乐丁予能清楚地感觉到它,但他只要想到沈知仍旧下落不明,甚至他不能知道沈知会面对的是什么。他很抱歉,也很偏心。不能全盘相信,他不想拿沈知开玩笑。乐丁予抿了一下唇,急切地说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带我去。”镇墓兽看着乐丁予的眼睛,抬起的前爪落在了地上。那日与特调局一同回到墓中,耳室角落摆放的陶俑多了……先生,做人好难,需要面对这样那样的选择。有的选择题,不管选择哪一个都会痛苦。而且痛苦就是痛苦,没有哪一个更容易接受,不存在能够权衡利弊的机会。“也许他在那里。”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下坠的感觉兀的消失,乐丁予靠着墙边站起身。张灏小声地倒吸了一口气,他不太幸运,手臂擦在了地上,这会儿好像是擦伤了,钻心的痛。乐丁予手在半空中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放轻脚步声,随后他观察着四周,仔细地听着里面细微的声音。这一次与上次并不相同。墓室里的有灯光,而且除了水声之外还有人来回行走的声音。镇墓兽低下头在湿润的泥土上嗅了嗅,它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喉咙里冒出一声微小的呜咽,快速地蹿进甬道。“诶!”离它最近的张灏身体前倾,却扑了个空。镇墓兽头也不回,很快在甬道里消失了。“这个白眼狼,吃了那么多零食说跑就跑了。”张灏嘟囔道。何初阳偏过头看向乐丁予,问道:“现在怎么办?”沈知不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彼此信任,他们出门在外,特调局的仪器设备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相信乐丁予的判断。乐丁予拿出手电,照亮了甬道的第一块砖。黑黝黝的,像是黑夜的颜色,上面刻着精细的流云图案,踩上去声音闷闷的,他落下脚步说道:“他就在里面。”乐丁予压低了声音,从甬道快速地穿过。走到主墓室,光晃了他的眼睛,他抬手挡了一下,适应了一会儿。墓室里的人矮着身子,手半抬手,似乎想要伸手抚摩卧在他脚边的镇墓兽。青年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汉服,不,也许是年代更加早时的服饰,乐丁予从未见过的。宽大的衣袖和衣裳密不透风地把青年包裹起来,这个人就是他们在录像里看到的人。青年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到来,仍然低声和镇墓兽说着话。声音放得很轻,乐丁予听不清。镇墓兽卷了卷尾巴,偏过头看向他们。青年略微一顿,转过头看到他们并未有多惊讶,他微微握住袖口立起身来。“我见过你。”曙风微微笑起来,走到乐丁予面前对他说道。“沈知呢?”曙风有一瞬间的错愕,偏头不吭声,似乎在认真思考乐丁予的这个问题,半晌他恍然道:“我带他回来了。”乐丁予皱紧了眉,与他错开身走进主墓室。那里除了曙风的画像还挂着,没有其余的东西,也没有沈知。“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