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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景宸这番暗藏杀机的话语一惊,吓得当场就要哭,被闫景宸一把压住肩膀警告道:“不准哭,敢掉一滴眼泪,我立刻会兑现刚才的话。”小女生不哭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闫景宸,全然不复刚才讽刺人时的气焰嚣张。“来,擦擦鼻涕。”闫景宸递过去一张纸巾,语气依然柔和,“现在告诉我,刚才你对那位jiejie说了什么?”“我......我只是说你们这群人真奇怪,坐长途车一件行李都不带......”闻言,闫景宸的眼神彻底柔和了下来,仝梧近距离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小女生敢把讽刺红碎的话再说一边,恐怕闫景宸真的会当场给她点教训,他不会杀生,但也不介意把人弄残。眼看着那小女生落荒而逃的背影,仝梧突然觉得他又琢磨出了昆仑派的另一特色——除了护短,还特别照顾自家女性,即使那位女性根本就是个母夜叉。后来紫磬说,那不叫女性优待,而是“我的师姐我可以欺负,外人?凭什么?”大概闫景宸也是抱着类似的想法的吧......半天没说话的谭鑫突然问道:“各位,我说......你们不觉得刚才那女孩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吗?”“嗯???”众人又不约而同地扬起语调,瞪向谭鑫。“不......你们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她说我们坐长途车一件行李都不带很奇怪,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众人:“......”一行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手空空轻装上阵地赶到长途汽车站,和别的旅客们大包小包行色匆匆相比反差太大,他们简直就像是来汽车站遛弯儿的!紫磬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靠,这年头出门谁还大包小包的,修真界里就连乾坤袋都已经不流行了,更别提背行李了好吗?”“就是。”红碎附和。闫景宸倒是淡定,当机立断道:“没行李就没行李,爷有性格一身衣服穿三天,他们管得着吗?别废话了,上车上车。”于是五人在安保人员看奇葩的眼神中亮票过安检,干了十几年安保的工作人员表示,从没有见过去那么远地方还如此轻装上阵的......却不知这几人的行李在随身空间里躺的安稳,违禁物品纷纷逃过一劫。长途汽车得开整整一天,等到x市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天气渐渐变冷,天也早已黑透。几人下车后随着人流前进,很快就找到了地铁站,买票上车,都挺熟悉流程的,只有仝梧一个人对地铁充满好奇。闫景宸瞧他到处打量的新鲜模样,觉得他比上午更可爱了,特别讨人喜欢。地铁门会自动开仝梧要惊讶上一阵,就连自动闸机都能让他觉得好玩,要不是几人得去赶船,恐怕他会蹲在这里观察上半天!惹得闫景宸实在没办法,将黏在那不肯走的小孩儿拎起来,调笑道:“再这么下去,我可要招呼人来看土包子进城了啊!”“我这不是没坐过地铁吗,咱家边上虽然有地铁,可我玩不来,你又不带我去。”“行行行,是我不好,今天咱们赶时间,等回家了我带你去坐个十七八遍成不?”一边听他们打情骂俏的红碎心里忍不住想,师兄这么有钱,会不会想办法买一辆地铁给仝梧小朋友玩玩?热热闹闹地赶到码头的时候,仝梧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即将乘坐的那艘船。不是很大的船,可是土包子仝梧小朋友是第一次看见非木结构的船,难免又要啧啧称奇。为了防止他蹲在码头不肯走,闫景宸几乎是将人绑在身边拖进船舱的。他们买到的是六人间船票,房间床被尚算干净,一人一张床躺了还有多,仝梧便好奇那个即将一头闯入修士堆的凡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被谭鑫当场泼了盆冷水,“放心,那张床不会有人睡的,船票买五赠一,那张床也是我们的。”仝梧:“......”“你要是不嫌蛋疼呢,可以前半夜睡这张床,后半夜睡那张床。”“......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才不做!”然而嘴上这么说,仝梧心里却有点蠢蠢欲动,特别特别的幼稚。在他们登船后半小时,大船缓缓离开码头,驶入夜色。午夜时分,仝梧一觉睡醒,抓了抓自己睡成鸡窝的头,看到闫景宸他们几人正凑在一起打牌。“你们在做什么?”他问。“打牌,你玩不?”紫磬问他。仝梧不会玩这个,摇了摇头,坐到闫景宸身边看他们玩。仝梧聪明,看了一会儿就摸到些门道了,与此同时他又发现,这几个人中谭鑫的手段最高,赢起来那绝对是大杀四方的狂霸气势,不像其他三人那样,脸上或多或少地贴了几张纸条——没错,昆仑派四位高手就是那么无聊,还兴打牌输了往脸上贴纸条。一局打完,闫景宸将牌一扔,问仝梧要不要玩玩看。紫磬闻言顿时来劲了,他现在是最大的输家,被黏得满脸纸条特别逗,为了驳回面子和形象,他特别需要一个水平奇差无比的人来代替自己被贴纸条儿。“好啊,我试试。”这回仝梧大方了,“不过我不太会玩,你们得让着我点。”“让让让!咱俩谁跟谁啊,我不让你谁让你?”为了能扳回一次,紫磬也是不要脸地满口答应,心里却盘算怎么把仝梧这菜鸟杀得片甲不留。闫景宸往一边挪了挪,给仝梧腾出个舒服的位置,一手扶着他的腰让他坐的舒服点。方才的大赢家谭鑫开牌,仝梧学着他们的样子拿牌理牌,几下之后四人正式开打,一局结束,仝梧额头中间被贴了张纸条,吹口气还一扇一扇的,感觉比当年贴在额头上的那张符短了点。开始连杀三局,仝梧都输得比较惨,就在紫磬因此内心得意而掉以轻心的时候,仝梧给了他致命一击,突然发难杀得他差点底裤不保,最后乖乖地任由仝梧在他耳垂上贴了张纸条,还被仝梧嘲笑贴着特好看特妖娆。“仝梧你等着,我就不信了,你一个新手能打得过我......”“好好,我哪都不去就在这等着。”于是又一轮厮杀展开,众人精力都很好得很,又连杀了一个多小时,紫磬脸上被贴的满满当当,眼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按着游戏规则纸条又不能被撕掉,他只能将真元凝注双目,才重新看清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