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5
,回头无岸啊。我不过远离故乡,谋得一份差使,混个温饱。”他说得煞是落魄可怜,此等人物落到如此境界,也是令人唏嘘,只是,楼淮祀打量了温绍兰身上的道袍,轻薄透气,如云如雾:“叔父这件衣裳,都能让农家得一年的温饱。”温绍兰笑道:“却是旧年压箱底的藏衣,来栖州才翻出来。”楼淮祀道:“我就怕叔父在书院里不得志。”“教书育人正是我心中志向。”温绍兰一揖手,“既不能为君分忧,不如教育良材,为江山社稷略出一分薄力。”楼淮祀微张着嘴,讶异温绍兰这等jian臣胚子怎说得出口这般正气凛然之语。“绍兰熟读诗书,不敢说才高八斗,区区教书先生当能胜任。在书院任职,所求不多,一间小院,一二仆役,四季衣裳,蔬果荤腥便足矣。”楼淮祀似笑非笑,只得道:“叔父,您老那些官场之道,就别在学堂教了吧。”教出一堆jian佞之臣,那可如何是好。温绍兰乐了:“贤侄啊,你这书院才几个学生,考试都没考几场,便未雨绸缪思虑官场之道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几个才能皇榜高中啊?”楼淮祀哼叽几声:“我这书院如许良师,不信教不出几个状元来,没状元,榜眼探花也使得。”温绍兰不禁放下酒杯,连看楼淮祀好几眼:“贤侄当状元、榜眼、探花是过江之鲫还是什么?似是中个头名有如探囊取物啊?”楼淮祀道:“想想又不为过。”温绍兰道:“知州放心,关乎学生品性,我一概不理论如何?省得你以为居心叵测,我只教经书文章。再者,有青丘老先生在,自会严律学生的品德。”楼淮祀问道:“叔父真个来教书的?”“无处可去啊。”温绍兰点头。楼淮祀还是不信,温绍兰脸上每一寸都写着不甘人后,肯窝在书院当教书先生?打死楼淮祀都不大信。宴罢后,楼淮祀召来始一:“你去查查温绍兰的底细?”始一一愣:“郎君要小人回禹京?”要查温绍兰,在栖州又使不上劲。“我总觉得他来得蹊跷,又是老梅这个老猾头举荐的……”楼淮祀攀上院墙和始一一块坐在月光下。“郎君?”始一见他欲言又止,有些不解。楼淮祀忽得笑起来:“算了,不查也罢。”“郎君?”楼淮祀跳下墙,摆摆手:“不早了,睡去吧。”和老梅有关,那水必深,反正他也懒得趟。卫繁将几个丫环都打发了下去,穿着寝衣,倚着隐囊就着灯看杂书,看得兴浓时,吃吃发笑,见楼淮祀进来,除了外衣,然后一头扎在自己怀里。她把杂书一丢,拆了楼淮祀的发髻,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玉梳,慢条斯理地梳着楼淮祀的的黑发。“楼哥哥宴客,可是累了?”“卫meimei,你说你李家姐夫肚子里打得什么小九九?”楼淮祀闭着眼,有点不耐烦问道。“猜它做什么?不如直接问李姐夫。”卫繁道,“他若不肯说,那再猜?”楼淮祀笑起来:“其实,我觉得跟我二舅舅有关。”卫繁听后,扬眉一笑:“那就不管了。”楼淮祀睁开双眸,嘴角一抹笑:“娘子言之有理,管这些作甚,这一亩三分地都让人心力交瘁。”卫繁连连点头。楼淮祀一个翻身将人抱在怀中:“meimei,困觉去。”卫繁嫌弃:“你快沐浴去,只一身酒味,水都给你备下了。”楼淮祀闻了闻,爬将起来跑去隔间洗了澡,再趿着鞋,嗒嗒地过来,跟卫繁你呵我一下,我挠你一记,玩闹好一会,这才香甜睡下。又过几日,门房那收了封信,楼淮祀拆开看后,投进火中烧焚,然后笑起来,心头那点郁郁一扫而空。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0-3021:23:42~2020-11-0121:1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曹小曹追文傻笑5个;大嘴3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千千斋17瓶;蘑菇汤13瓶;红红火火、无情有思10瓶;217467895瓶;chuay呀~、丛榕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88、第一百八十五章第一百八十五章:杨略之妻端庄温婉。杨略之妾娇俏美艳。妻贤妾美,更妙得是妻妾和睦,别说后宅争斗算计,连鸡毛蒜皮的吵嘴都没有。试问哪个男儿不会对此心生羡慕向往啊。杨略自己也是得意非常,这趟来栖州来得值,书院里不但有古卷,还有俞子离拿出来的孤本藏书,可供书院先生随时借阅。再看看他们住的独门小院,窗新糊,墙新纱,连小丫头粗仆都配得整整齐齐的,米油柴禾也是州府供给,听闻四时八节还有节礼相送。楼知州年纪轻轻,却如此知情识趣,杨略觉得不为书院呕心沥血都对不起小楼知州的一片赤诚。杨妻给杨略插上发簪,柔声问道:“夫君不在家中用早膳?”“不用不用。”杨略对着镜子轻捊一下自己的唇须,道,“昨日与何郎约定,今日去老街吃草饼米浆。”杨妾跪坐在一边,笑嘻嘻的:“奴多放些铜子在夫君荷囊里。”杨略斥道:“胡闹,何郎与我相约,自是他出银钱,我只管携五脏庙去便可。”杨妻无奈:“同在书院教书,夫君不若几时也约他们一约?”“欸……多此一举,书院一日三餐再兼茶点,实不必在外头打野食的。”杨略连连摆手,“晚膳也不必等我,我在书院用过后再行归家。”杨妾笑道:“夫君就算来也不与我们一道吃哩,奴与娘子请了知州夫人与都尉夫人来家小坐,倒没功夫招待夫君。”杨略收回正要跨出门的脚,“啊呀”一声,忧心忡忡:“知州夫人出身卫侯府,卫家奢侈无度,你二人宴请于她,岂不是要治上一桌山珍海味……这……不过,她惯吃了珍馐佳肴,许更稀罕清粥小菜。来来来,为夫为娘子写一张单子来。”杨妻哪肯用他列的单子,拿菜菹老豆腐待客,几辈子的脸都丢光了,便道:“夫君行大事之人,内宅之事就不必……”“劳烦夫君写单子来。”杨妾忙拦住杨妻的话题,很是机敏地铺开纸墨,殷勤地将笔舔了墨塞给杨略。杨略捏着笔,斜眼美妾:“你莫不是又要拿我的笔墨换银钱?”“唉哟哟,夫君的字再好,一张菜单子又要卖与谁去?”杨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