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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许给山里猿呢,上门时不定能捞几枚山果几瓶猴儿酒。杨略在家吃妻的嫁妆,用妾的赔嫁,将养得白白嫩嫩,摸摸手腕,秋高气爽宜写字,当下在院中铺开纸笔,一挥而就,那真是下笔如落雷,雷落惊鬼神,好字啊。杨妾看得目不转睛,杨略也满意,一个激动,搁笔时手一抖,将一滴墨滴在了纸上。杨略跌足:“该死该死。”伸手就要收纸,投入火盆中烧了去。这是他归家后想的法子,写废了字,就投火里去,不叫他妻妾卖了。杨妾跳脚,哪肯让杨略烧了字,美人脸变成罗刹面,美娇娥身手矫健,就见杨妾细腰乘着风,粉拳隐含雷霆之势,上来一拳打在杨略的鼻子上,正中鼻中,鼻血哗哗而下。杨妾也不管丈夫满脸的血,小心收起桌案上的字,转身就跑,留杨略在浮云晴天下淌鼻血。仆从呆了半晌,总算想起要为郎主止血。衣襟上沾着鼻血的杨略气势汹汹地跑进后宅,跳着脚要卖妾,杨妻护着杨妾,软声细语劝说夫君消气。杨妾隔着窗,翻细篇,数落自己在杨略身上抛费的多许银钱,杨略要卖也行,须得把银子还来。杨略只进不出,别说银子,石头进了他的兜都没有出去的,只得嚷:“你还我字。”杨妾在门内喊:“你还我钱。”杨略又叫:“你甘心煮得汤羹。”杨妾激:“我明早仍旧熬,你有本事不去吃。”杨略怒:“我偏吃。”吵过一轮,杨略又凶:“你还我字。”那个也照旧:“你还我钱。”杨妻吃口茶,琢磨着几时办个赏字宴,好叫众人知晓夫君书法的精进。吵得头酥骨烂,大伙歇了火,妻还是那般贤惠,妾仍是那样娇美,只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何况杨家的贼还是两个美人贼,杨略的字又被卖了出去。买字的是个皇亲,裱好后广邀亲朋欣赏,杨略自己也去蹭酒席,又吃越生气,一怒之下,又跑山里去了,他搭的窝棚还在呢,虽然塌了大半,修将修将,还是能挡个急雨。识得杨略的人都巴不得他住山里去,住山里他最多刮天老爷地老母的,占不了别家便宜,而且杨略的书法之道,进山再出来后,似有精进。那……那就让他住着呗,多住一些时日方好。.楼淮祀想起这么些人的行事为人,一个头两个大,且不谈能不能将人请来,请了之后……焉知出什么乱子。卫繁听楼淮祀说杨略等人的事,乐不可支,笑道:“在禹京都不曾见到他们。”楼淮祀心道:你一侯门千金,哪里去见杨野人,李不死啊,李不死还是个花楼常客,酒中色鬼。见得着才叫奇怪。不过,卫meimei想见人,必须得见。.“拿棺材换人?”俞子离惊愕,“莫非我缺几副棺材钱?”楼淮祀怎有这脸张这嘴。楼淮祀笑:“大家都是要人,你要千数劳工,我要十几良师,公平得狠。”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900:10:34~2020-09-3023:3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怎么起名啊、2098083520瓶;jiajia欲an欲an10瓶;457931925瓶;休烛妮萨、林子2瓶;丛榕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74、第一百七十一章第一百七十章:公平个屁。乍一听,人数多对人数精,好似勉强对得上,但……俞子离冷脸:“若我未曾记错,栖州降俘一事,你尽托付于我。”本来就是他的,楼淮祀居然还拿这些人来说嘴。楼淮祀无耻的嘴脸此时暴露无遗,他倒了倒眼睛,歪嘴斜脸的,道:“那我也可以反悔的嘛。”他能赦,也能杀,下道令给方固就好,火一烧,灰一扬,尸体都不用拉回来。俞子离被气得够呛,指着楼淮祀半天说不出话。楼淮祀看俞子离一双手直抖,哟,他小师叔这肚量,不行啊,年纪轻轻得,就被气得手腕抽风车似得摇,过来扶人坐下:“小师叔,你看你,娇滴滴得跟闺中千金似得,别气别气。”“少来。”俞子离挥开他。他待楼淮祀那是当儿子看得,他娘的,半路拣个不孝子,气得自己肝肺疼。他师兄前世到底干了多少坏事,才生下楼淮祀这个兔崽,“你闭嘴,你一个知州,说话就跟放屁一样,知不知羞,知不知羞?”楼淮祀捂着嘴笑,然后道:“啊呀,小师叔你何必拿腔捏调。这半知书院算起来,还是你办的,论起来,该cao心的是你。要不是公输老头跟我张口,你才不稀得沾手。”沾上就是一手糖稀,甩都甩不干净。他师叔居然还倒打一耙。俞子离面上一红,他心思敏捷,像楼淮祀这种无利不起早的,忽然大发善心要修整书院,肯定另有所求,笑了一下:“好好的,怎么想起给书院请先生?”“教书育人,造福百代,大功绩。”楼淮祀拖着腔道。“别拿话唬我。”俞子离摇头,“你嫌书院杂乱,又有公输老先生说情,想修整书院之心没怕只是十占其半,另外半数,不知打得什么鬼主意。”楼淮祀不满:“哪有的事。”俞子离道:“半知书院我亦有心好好打理,奈何一直滕出手来,你既有心经营,我自然欣喜万分。但你一直有些歪性子,也不知打着书院的旗号想干什么龌龊事。半知虽不似正经书院,那也是育人之地,见不得糟心算计。”楼淮祀蹲他面前:“师叔就这般看我?”俞子离不理他装可怜的模样,笑着道:“别哄我,老实说。李散等人,有我自己的交情与我你师祖的情面,不是不能请来,只是,到时你就插不进手了。你现成坦言,我们互相商量。”楼淮祀想了想:“小师叔,你觉得你的学生,我的舅兄,如何啊?”俞子离神色微动,反问:“你是问人品呢还是问资质呢?”楼淮祀笑着道:“资质就不问了吧,哈哈。”卫放那习武腿软,写字手抖,读书声颤,就算再不要脸也夸不出金玉良材,“小师叔教人,是不是取个有教无类啊?”俞子离笑:“直说。”楼淮祀过来给俞子离敲敲肩:“小师叔,你看。如杨野人、李不死等人,才华横溢,性子古怪,请了来不知要费多少心机心血,还有金银。这开书院虽是雅事,可雅事也要金堆银砌的嘛。这光扔钱不赚钱,早晚要关门大吉,乡下私塾收学生,还要要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