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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待我俩都舒坦了,哥哥再解答你。”苏芩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眉头轻蹙,抿了下唇,为了正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公子不如先告诉我们有关解老爷家的事?”那位公子一听是解家之事,瞬间清醒过来,什么旖旎心思都扔在脑后了,眼神抗拒,直摆着双手,“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说着,便要转头就跑。龚凌见状,叫唤了一声,把几枚银两往上抛了抛,那人听到“铛啷”声响,咽了咽口水,有些僵硬地转回头。见是大把银两,双眼发光,于心中估摸着得失,觉得钱财大过于一切。反正揍就被揍一顿而已,可这些银子可以给他家四口过活好久。“二位有何事想问?”龚凌淡淡道:“有关解老爷与其子之往事。”那公子面上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缓缓道了出来。五年前,解家公子年方总角,正是书院求学最佳年纪。解老爷家世代从商,尚未有一人能够当官,解家最看好面子,因此他们代代都希望能培养出高中子弟。解老爷也不例外。于是便把其子送去书院。可这解公子自幼顽劣,三天两头就是闹得附近人家鸡犬不宁,听到自家爹娘要把他送去那枯燥乏味的书院,便开始抗/议。然而抗议什么的,在解老爷看来,都是小孩的无知之举,训一顿便乖了,遂仍是强硬地把其送去管教。半个月后,某日解公子早晨去求学,便再也没回来了。解老爷心里那个着急,特意到书院询问,书院夫子却道其子已离开书院多时。解老爷失望离去后,又继续在附近城镇找了找,始终没找着。过了没几天,他也无心再找。因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地痞流氓日夜堵在解家大门,大声嚷嚷道要他们交出解公子。这解老爷想交也交不了,好说歹说,愣是被那群人狠揍了一顿。随后的每日,他们来问之时,若解老爷未能交出其子,便会惨遭一顿挨打。“那解家没有身强体壮的小厮吗?”那位公子摇头,“只有一位,可那位中看不中用,是个怂货。见着他们一来,不是肚子疼,就是哪里又受了伤。”“那后来呢?为何解老爷明明有钱,却不找个能保护他们的人?”“咱们这小镇哪里那么容易找身手不凡之人,更何况解家早已家道中落。”“何解?”那公子叹了一口气,惋惜道:“那群地痞流氓瞧着光是堵在门前,仍是毫无作用,便转而堵住解家的店铺,三天两头就是去闹事,生意惨受影响,解家越来越做不下去,最后只能关门大吉了。”苏芩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上次看那大爷身上衣裳颇为破烂,看来是最后钱财也被耗光了。那公子说完,警惕地看了看旁边,又贪婪地望着龚凌手上的银两。“可以放我走了吗?”他抖着声问道。龚凌见这人也说不出更多事儿了,便把银两扔给他。那位公子一接到沉甸甸的银两,立马转身就跑,好似身后有毒蛇猛兽,同时心里还默念着“希望大爷们别来找他寻仇,他也是为了家里老小着想”。苏芩拍了拍脑袋瓜,问道:“所以你听出了什么关键?”龚凌双目看着前方,“解公子可能的所在之处。”苏芩讶然,双眸微睁大,“你这样就知道了?”“这还不容易。”龚凌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一脸懵逼的苏芩,“这解公子既然是去求学时,不知所踪,那想必身上银两并未带多,我估摸着……顶多几十两。”说着,龚凌还摩挲了下指头。苏芩捏了捏自己的下颔,“唔,然后呢?”“这几十银两能帮他到多远。”龚凌甩了一个“你傻啊”的眼神给苏芩,继续说下去,“况且这附近的书院只有杏花镇上的祥云书院,所以我猜想他最远也只可能到汴城。”毕竟杏花镇和汴城的物价并不低廉,而汴城再过去就是京城,那物价更是高,若那人想活下去,不太可能傻到去京城。京城多为达官显贵,不是市井小民能随意攀附的,更何况年纪尚幼的解公子不可能有办法立马在那儿寻得路子谋生。苏芩恍然大悟,“那我们还要找下一个人吗?”不等龚凌回话,身旁便传来一道娇声。“公子、姑娘,二位不如上楼听我一叙?”两人转头看去,见来人身穿轻薄的红丝衣,一双丹凤眼上挑勾人,嫣红的小巧朱唇,大抵是青楼里的女子。此人便是昨日看着苏芩和龚凌的那位女子,名为姽娘。龚凌嗅了下味道,发现是他最讨厌的胭脂香味,眼中闪过一丝抗拒,却还是问道:“你要和我俩说何事?”姽娘眼睛闪了闪,往前凑了凑,“不如公子先和奴家快活一番?”龚凌皱了皱眉,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硬生生逼得后退几步。他不耐烦地说道:“有事说事,莫要靠我太近。”姽娘于此街干活已有七年之久,从未见着如龚凌这般好看的男子,昨日惊鸿一瞥,便春心荡/漾,此刻见这人不受她的诱惑,越发觉得他有魅力。她寻思不能逼得太急,便娇笑着将身子往后退了点。“公子莫慌,奴家只是听闻公子在打听解家之事,想着来帮帮公子。”顿了下,秋波盈盈的双眼又似嗔似娇地朝龚凌眨了一下,“奴家在此地已有七年之久,那解家之事我也了解不少。”龚凌眉眼尽是不耐烦,这人说话怎么要如此娇滴滴,他的鸡皮疙瘩都要逼出来了。更何况还磨磨唧唧,直接把目的一次说清不好吗?“你有何要求?”姽娘见龚凌如此聪明,越发欢喜,“奴家只要公子的一晚便可。”她相信自己一晚就可以拿下龚凌,依她那些技巧,保证让柳下惠也乱了方寸。原想龚凌会答应,毕竟这天底下那个男子不想和女子行那“人生乐事”,可没想到他竟然一脸冷漠,果断拒绝,“不了,姑娘的好意,我俩心领了。”说完,就把在一旁状况外的苏芩拉走。姽娘微微一愣,随后焦急了起来,若是不把握好机会,恐怕再也见不着这令她如痴如醉的公子。她赶紧说道:“公子莫走,要不只和奴家一同喝个酒?”喝杯酒就能换着情报,实在没比这更亏本的生意了。龚凌仍然拒绝,甚至轻搂住苏芩,转头朝姽娘说道:“我今生只爱我娘子一人。”苏芩:“……???”姽娘见龚凌仍不买帐,气得跺了跺脚,“难道公子不想知道解家之事?”龚凌知道姽娘是在要胁他,可他要想得知一小民的前尘往事,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