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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女子一眼,眼光淡淡,但红裳女子却就此噤声,不敢再多话。见这红裳女子收敛了,驼背老人才接着道:“各位如果不愿意,现在退去也可以,可要是起了别的心思,那就别怪老朽手狠。”他说完后,转眼去看平姑子,语调缓和:“平姑子,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平姑子一直睁着法眼细看下方情况,此时抬头,神色平淡:“除了下方诸多水木法阵之外,这下方,还有星力。”她抬起手,指着天边,道:“看,那就是大阵牵扯过来的星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众人抬头,仰望天际。都是渡劫境地修真者,刚才只是不注意,现在自然是看得清楚。天际之上,一道道星力灌下,落入下方山谷。星光纵横间,又有四神兽法相隐现。这下,众人都是无话。还要再说些什么呢?半响沉默后,还是驼背老人先开口:“你有什么办法吗?”平姑子沉着眉,声音依旧平淡,但众人却能听出里中压抑着的兴奋:“自然。世间没有什么是全无破绽,完美无缺的。”“他能摆,我就能破!”听了平姑子这话,众人脸上都有些和缓。这平姑子算是他们这一代人中阵法修为最强的修真者了。既然她说有办法,那自然再好不过。陆散端坐在阵台上,听闻这话,抬头往上扫了一眼,视线穿过浓密的山雾,在那位平姑子身上停了一停。他慢慢勾起一抹笑弧,眼底也有火焰燃起:“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让我好好见识见识吧。”他说完,从蒲团上站起,双手背负身后,静等上方动作。阵修的修行,其实就在于布阵和破阵。布下法阵,是考验阵修对法阵的认知度,而破阵,却是考验阵修对法阵的掌控度。正如那平姑子所说,世间没有什么是全无破绽,完美无缺的。现在,陆散布下的法阵,自然也不是全无缺点。众人沉默了一阵,又有一个彪形大汉紧握了手里的大锤,声如洪钟:“平姑子请直说。”可他也聪明,除了这句,并没有多承诺些什么。平姑子毫不理会,她盯着下方的法阵:“我需要人去试阵。”试阵!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皱了眉头。从来试阵的人,都不过是阵修手中的棋子。平姑子不理会这些人,她只转眼直盯着驼背老人:“明老,我需要人去试阵。”驼背老人眉头紧皱,看着在场的人,脸上有些为难。平姑子却已经移开了视线,一双眼睛只看着下方的山雾。在场众人也不去看平姑子,只看着驼背老人。驼背老人转眼,看着平姑子,问:“只要是人就可以了么?”他这开口,在场众人便都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平姑子。平姑子也不卖什么关子,她点头:“是人就可以了。”驼背老人点点头,他看着人群中一位童子模样的修真者:“黄安,你的傀儡呢?”黄安摊摊手,摇头道:“只有三个。”这些傀儡都是他特意收集过来的,更花了他大力气调理,很难得,也极珍贵。驼背老人闻言,转头去看平姑子。平姑子只道:“不够。”驼背老人皱眉,他转眼看了看背后的山林,忽然道:“你们都去吧。”莫名其妙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明白。这里可是信天长岭,别的多,可这里的修真者也不少。既然只要是人,那为什么他们就不行?众人点头,转眼间,就已经各自散去。他们也算是默契,各选了一个方向,就没有和别人重复的。只有平姑子一动不动,依旧站在悬崖上,俯视下方山谷。陆散双手背负身后,看见上方悬崖边上的动静。他嘴边笑弧不变,伸手在眉间一抓,一颗泛着浅紫光华的珠子凭空出现,落在他的掌心。陆散看着须弥天地珠,视线梭巡了一会,眼睛一亮,伸手虚虚往须弥天地珠一抓,另一个手上凭空出现一颗寸指长的小草。小草有三片草叶,叶色鹅黄,还有细细碎碎的纹路层层叠叠。这就是,号称足以迷倒仙人的迷仙草。当然,要达到这种效果,必须是生有十八叶的迷仙草。陆散手里的这株,只是生有三叶而已。但就这只有三叶的迷仙草,也足以让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着道。说起来,这迷仙草还是陆尔从绿寻手里得来的呢。过了这么多年,那株迷仙草也开枝散叶了。陆散莫名感叹了一阵,将须弥天地珠收起,一手点上这株迷仙草,就有一道草色灵力在指间吞吐,缠上迷仙草。不过一柱香时间,灵力散去,迷仙草化作一柱清香,被陆散拿在手上。陆散拿着这柱迷仙香把玩了一会,悬崖边上就又有了动静。那些人每人手里都抓着三五个修真者,回到了悬崖边上。这些人扫视了那些被抓回来探路的修真者,不由得皱眉。红裳女子抬起纤手,遮上红唇,眼神嘲讽:“异人?这信天长岭里,居然也有了异人?”驼背老人看了黄安一眼,额头上厚重的皱纹居然显出一丝狰狞。“这是怎么回事?”黄安却是没有在意:“不过两个异人而已,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异人让他们忌惮,凭的不过是永生不死的灵魂和惊人的气运而已。这些,他都不怕。黄安最厉害的,是傀儡术。只要给他时间好生准备,他就能用秘术锁定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永远摆脱不了他的控制。到时候,再深厚的气运又如何?还不都是他的!想到这里,黄安稚嫩的面容上泛出一片兴奋的红霞,异常可爱。驼背老人还是皱眉,但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这些人,不过就是因为下面那株菩提树聚在一起而已。真要说谁管着谁,那却是不可能。都是横行天元界的修士大能,谁又真的能管着谁?不过是面子上的事而已。被摔放在地上的修真者们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些前辈大能,脸色煞白。这个时候,谁还不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两个所谓的异人脸色也是难看,对视一眼,却也只能自求多福。林定双手紧握成拳,眼睑垂下,遮去眼底的波涛汹涌。然后,他睁开眼,视线落在地面上,没有再挣扎,也不去看另一位所谓同伴脸上的恨意。他自顾自,在心底不住计算着自己的生路。面前站着的这些人,不可力敌,也不可能逃脱。他想了许久,视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