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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山相抵拼内力,空的一手又彼此按着同伴的肩头,组成一个连环内力阵。赵飞鸿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张远山脸色苍白,到了至关紧要的时刻。“吃饭喽!”妇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四杰同时收掌,一道气劲卷起,轰地巨响,赵飞鸿张远山二人险些吐血,气流卷得旁观者摔成一团。“来日再拼过!”一青年人道。数人纷纷走了,又有四个妇人打发他们回家吃饭,替了青龙四杰的位置。赵飞鸿:“……”张远山:“……”村长道:“你们已经通过考验,可以上山去了。”赵飞鸿:“!!!”张远山马上一个转身,跃上万级台阶,遥遥奔上山去,赵飞鸿朝那村长一抱拳道:“谢老丈了!”又暗道连山脚下一个村镇居民武功都如此了得,还不知沧海阁上有多少凶险,拔身追着张远山而去。众人纷纷叫嚣,四名妇人一字排开,又道:“还有谁想上山?先过了我们这关!”另一处,沧海阁正殿里焚了香,门派中女弟子上茶,称游孟哲为少阁主,瞥了宇文弘一眼,又忍不住偷笑,宇文弘脸上微红,说:“我们快成亲了。”游孟哲十分尴尬,众人却理解地笑笑,闲聊数句,游孟哲对什么都很好奇,没见过这等仙山奇景,又不敢多问,少顷三名女子接过骨灰瓮去安置,剩下药母与冥尊坐着闲聊。宇文弘与冥尊熟络,在门派中数他俩交情最好,闲谈间说了不少事,游孟哲放开了些,听到什么不懂的就问。冥尊大部分也是解释给游孟哲听的,原来沧海阁只是四极中的东极,在广袤中原大地上,还有其余三个上古仙人的洞府。这些洞府或废弃已久,或有人居住,就像沧海阁一样,千余年前中原南北两朝战乱,于是沿海便有不少人拖家带口,前往外海躲避战乱,于是找到了岛上的这座仙山。经过数十代更迭,仙人离开,沧海阁便成了一个世外桃源。而山下青龙镇里住的,则是阁中弟子偶尔出海,于海上救回来的落难渔民。有的愿意定居仙山,就在青龙镇中安居乐业。游孟哲又好奇朝宇文弘问道:“你也是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宇文弘道:“我不是,我爹娘都是外头的人,我家在很北边的地方,遭了雪灾,冻死了很多人。那会我刚出生,冥尊和天尊就把我抱回沧海阁了。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家祖先托付给老阁主的事。”游孟哲点了点头,想到宇文弘的父母多半也死了,彼此同病相怜,不由地红了眼眶,宇文弘却笑了笑,示意无所谓。“西北大地的宇文世家,你不知道?”冥尊问道。游孟哲忽然想起从前在赵飞鸿的书上看到的一段历史,说:“是那个宇文世家?”宇文弘忙摆手道:“我也不知道……呃……”游孟哲道:“你还是皇族啊!”宇文弘道:“哎,族里都没人了,别想那些。”冥尊道:“你不是想回西北去看看?”宇文弘看看游孟哲,又看冥尊,游孟哲道:“你想去找亲人是吗?这事儿完了我就跟你去。”宇文弘笑道:“成啊,明年我带你去塞外玩。”殿外传来清朗声音:“赵飞鸿,张远山有幸拜山,望与沧海阁仙人一晤!”游孟哲道:“来了!”冥尊喝了口茶道:“还远,药母,准备三生泉水罢。让他们滴血认亲,也好安了孟哲的心。”游孟哲忽又想到一事,忙将情蛊之事相告,药母听了有点诧异,笑道:“俞晴那小丫头,还惹出这许多麻烦来,没问题,一并解了就是。”药母起身去调药,片刻后三名仙女又嘻嘻哈哈,揪着一个黑袍男子过来,说:“孟哲,你认得这人么?”那人被提小鸡般抓着,毫无还手之力,与游孟哲打了个照面,正是游孤天。游孟哲:“……”游孤天:“……”剑娘笑道:“我们刚刚去摆骨灰瓮,看见他在你娘住过的房间外头贼头贼脑地张望……”游孤天笑道:“各位神仙jiejie息怒,我不是来偷束胸短裙的,我只是想看看晴儿生前住过的地方……我是孟哲他爹……”游孟哲愤怒地咆哮道:“啊——”说时迟那时快,抡起椅子冲向游孤天,劈头盖脑地一砸,游孤天立马闭上双眼,一声巨响,椅子拍了个稀巴烂。“我揍死你!”游孟哲疯狗般狂吼,不停地猛打猛踢,宇文弘忙过来拉住他,游孤天十分狼狈,笑着到处躲避。“真是你爹?”冥尊颇有点意料之外。“养父。”游孤天朝冥尊解释道。“你上来做什么?”药母说:“后山的路那么难走,你怎么过登云台的?”游孤天说:“晴儿生前说过她长大的地方,我就来看看,缅怀缅怀故人。”游孟哲道:“你只是想偷东西吧!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游孤天淡淡道:“游孟哲,你觉得我像这样的人么?”“确实偷了点东西。”游孤天一哂,摊开手,掌心是朵小花:“她从前说,喜欢登云台上的这种花,我只摘了朵这个,仙山上的东西如果不能碰,把我处死罢。”游孟哲看着那朵花,正是许久之前夹在信里的干花瓣。游孤天把花放在游孟哲手里,那仿佛是他们共同拥有的一段记忆。“放开他!”赵飞鸿怒道。张远山与赵飞鸿终于登上山顶,游孟哲转头,两人笼罩在黄昏的光芒里。“都来了?”冥尊起身道,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令人不禁后退:“交给你们了,我走了。”四名女仙微一福,宇文弘道:“迟点再去看你。”冥尊道:“随意。”说毕看也不看赵飞鸿与张远山二人,出了正殿,身影一闪消失。赵飞鸿道:“孟哲,他就是阁主?”“阁主不见你们。”药母开口笑道:“先过来滴血认亲,看谁是咱们沧海阁的女婿,不是的话一切免谈,马上滚下山去。”游孟哲说:“还有解药。”蛊母是个面容恬静的女孩儿,笑道:“解药也给你准备好啦。”几名弟子搬出一张桌子,药母在桌上放了三碗水,蛊母随手一撒,三枚药丸滴溜溜地在桌上打转。游孟哲道:“爹……爹们,我娘生前给你们下了情蛊,所以……你们才会喜欢她。这就给你们把蛊解了,以后也好不用再牵肠挂肚的,嗯。”赵飞鸿蹙眉道:“你说什么?”张远山目光中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游孟哲说:“我……帮我娘赔个不是了,那年你记得么?她有次把个匣子摔你头上,里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