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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几分笑意。刘定川抬眼,恰将这一笑收入眼底,不由呆住。片刻后他回过神来,面色微红的低下头道,“春日风寒,我看姑娘穿得单薄,不知是否带了御寒之物,不若让丫鬟取了来。倘若没带,我这里倒备了,林姑娘不嫌弃,我便让人去取。”黛玉道,“不敢劳动,我的丫头应是带了。”紫鹃在黛玉的身体上一向看得很紧。尤其她跟着黛玉那几年,黛玉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凡出门,必定要将所有东西都带齐全了才放心。而今自然是带着大毛斗篷的,见黛玉示意,便将包袱取了来,近前为黛玉披上,又将装了烧红木炭的手炉封好,塞进黛玉手中,然后才退下。刘定川从旁看着,不由道,“林姑娘这婢女倒是十分利落。”黛玉转过头去,见他神清目明,显然只是看她面子上称赞一句,对紫鹃并未十分关注,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因为柏杨的到来,改变了许多剧情,黛玉的命运随之发生改变。所以原著里跟宝玉一起看,其后宝玉打趣紫鹃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你叠被铺床”这番惹得黛玉又落泪的故事自然便没有了。然黛玉天性,在这种话题上自然十分敏感。在这个时代,贴身大丫鬟做陪嫁丫头,往后开了脸服侍姑爷,已是常态,便如凤姐身边的平儿。而刘定川方才才用琴曲表明了对她的心意,这会儿又关注她身边的丫头,自然难免惹黛玉疑窦。见刘定川神色如常,显然只是自己多想,黛玉心中不免羞愧。她自以为心思坚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动摇,所以当日对柏杨说起将来打算,倒像是对婚事彻底死心。然而如今不过是遇着一个刘定川,原本的淡然和坚定似乎都没了,到底还是受了影响。想到柏杨,黛玉才意识到他和薛蟠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明知只有四个人出来,他们两个走了,自然只剩下她和刘定川。这时黛玉哪里还猜不到是怎么回事?一时又羞又恼,一并连二人也埋怨上了。没来由的就把自己弄到这里,与刘定川独处,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么一想,简直坐立不安。说曹cao,曹cao到。黛玉才这么想着,远远便瞧见柏杨和薛蟠朝这边走来。两人牵着手,意态十分悠闲。薛蟠走在稍前面一点,一边走一边回头同柏杨说话,姿态十分自然。明明没什么过分之处,但黛玉不知为何生出“非礼勿视”之感,忙移开了视线。刘定川也看见了那二人,不由笑道,“柏兄和薛兄感情真好。”听他的语气,显然赞赏的不会是那两人的兄弟之情。恐怕该知道的早已知道。黛玉待要开口为二人辩解几句,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讷讷点头,没有说话。柏杨和薛蟠既然回来了,刘定川的机会自然到此为止。但他除了弹琴之外,竟似乎什么也没做,由不得刘定川心里不着急。他想了想,道,“我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想与刘氏交好的人家想为我提亲,母亲总说我还小,不急于此。我今年及冠,与我一般年纪的世家公子,多已妻妾成群,甚至有了儿女承欢膝下。母亲却从未催促过,我也从不羡慕,林姑娘可知为何?”“为何?”黛玉问。刘定川道,“因为我外祖母是定国大长公主,我母亲是清河郡主。”他说着朝黛玉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朝柏杨和薛蟠迎了上去。黛玉独自留在原地,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方才会意了刘定川想要表达的意思。定国大长公主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并不是出嫁之前跟随太/祖南征北战的经历,而是在出嫁之后,摒弃礼教,并不按制入住公主府,而是如寻常妇人般住在夫家,侍奉公婆,相夫教女。她的做法打动了驸马,二人婚后恩爱非常,哪怕只有清河郡主一女,驸马亦终身不纳妾侍。清河郡主继承了母亲的脾气和秉性,她的夫婿,刘定川的父亲,当日更是她自己择选。那时定国大长公主还在,她婚后却并未留在母亲身边,而是远赴江州。之后虽然距离很远,但她在刘家的各种趣闻,却时常传入京中。传言她与夫婿同样恩爱甚笃,不逊当日的定国公主和驸马。这母女二人的事,是京城中许多人都知道的佳话。虽然大部分闺秀限于身份,无法像她们那样自择终身,但无不都将她们列为女子楷模,深深向往。、所以刘定川是告诉她,他生于这样的家庭,对自己的妻子人选拥有极大的自主权,若他看重,想必清河郡主不会过分阻拦。同时也是提醒黛玉,她何其有幸,得柏杨这样的兄长庇护,自身未来之事皆可由她选择,不可辜负。除此之外,未尝没有暗示两人恰好合适之意。毕竟当今之世,能如二人这般自由者,想来也不会多。能遇上一个已是幸事,倘若错过了,未必还能遇到第二个。真是层层深意,倒好像黛玉只有他这个选择似的。然而若说黛玉心中毫无所动,自然也不可能。她的心事,认识的人多少都能猜到一点,但能说得如此透彻的,除了柏杨,便只有刘定川。黛玉视柏杨如嫡亲兄长,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久,他能看出来不奇怪,刘定川不过见过几次,泛泛之交,却能如此切中她心中所想,便十分难得了。黛玉一生所求的,不过一知己而已。从前这份痴心放在了宝玉身上,收回时疼得她不愿意继续。然而以她之天性,本身就是重精神多于物质,多情易感,这红尘烦恼,岂是说斩就能斩断的呢?各自的目的都已经达到,所以他们并未继续在城外久留,选择了返回。回到家里,黛玉故意不与柏杨说话,自去了自己的住处。柏杨本来还想问问她,但想着她女孩子脸皮薄,还是缓一缓的好。没想到第二日,黛玉就恢复了正常。面对他也言笑依旧,柏杨犹豫再三,还是提起了这个话题。“meimei可是恼了我了?”他问。黛玉道,“杨哥也忒糊涂了些!纵是知根知底的朋友,到底……不妥当。”她到底不好意思直接提,含糊掠过。“我也知道。”柏杨说,“但终身之事,唯从自身。我从前也与你说过差不多的话,人世艰辛,各人自知,若要论及婚嫁,自然当是同心之人相互扶持。但同心之人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总得自己去寻。你虽是女子,但我不拘束你,你自己不拘束自己,还怕谁说?”黛玉低头沉默。柏杨猜想她是不好意思,便道,“人你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