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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此遥遥一拜。“第三拜,拜我所爱之人,结此良缘,白首同心。”这句话从柏杨口中说出来,分量重逾千斤,让薛蟠喜不自胜,紧紧握着他的手,“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好了,起来吧。”柏杨说着站起身,“咱们只得两个人,便一切从简。”说着走到桌边,在做成了半个葫芦形状的酒杯里倒满酒,然后递给薛蟠一杯,“饮下此酒,就算礼成。”薛蟠接过来,毫不犹豫的喝下。柏杨自己那一杯却没有喝,还是递给了他,薛蟠微微一愣,但也没有多问,仍旧接过来饮下,正要将酒杯放下时,柏杨已经整个人贴上来,与他唇齿相缠,将他唇间尚未来得及咽下的酒液夺了过去。他松开柏杨,后退两步,面上一片红润之色,“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一直都是。”这时候,薛蟠怎会让他逃走?长臂一伸,便将人捞回了自己怀里,声音沙哑的在他耳边问,“杨哥儿,接下来,是不是该送入洞房了。”“你说呢?”柏杨不答反问。薛蟠也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回答,稍稍用力,便直接将柏杨打横抱了起来,“那就入洞房。”房间里自然也特地布置过,窗上贴了大红双喜字,桌上摆着龙凤烛台,红烛高燃,下面供了不少瓜果菜品。床上、椅子上所有一应布帛之物,则都换成了红色的。看上去喜庆至极。薛蟠将柏杨放在床上,转眼一望,脸上的笑意更甚。柏杨趁着这个机会坐起身,整理了衣裳,问他,“饿不饿?”他的意思是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毕竟忙碌了一整日。——这时的婚俗,新娘子娘家人是不能跟到婆家去的,唯有薛蟠作为送嫁的兄长可以前往,所以他便是薛家的门面,所有的事情都要cao心,自然十分疲惫。然而薛蟠一听此言,立刻眼放绿光的盯着柏杨,“自然是饿了。”“那……”柏杨还待说话,唇已经被薛蟠噙住,“吃”了起来。他怔了一下,总算明白这家伙一脑子的黄色思想,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然而此时此刻,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重要吗?洞房花烛夜,春/色无边时。这一晚柏杨几乎任由薛蟠予取予求,即使到最后被折腾太过,几乎无力承受,也没有半分推拒的意思,更不像平时那般将薛蟠丢开自己去睡。薛蟠自然也察觉到了他这种不同寻常的热情,于是更以百倍的精神回报,到最后两个人都几乎被“榨干”了,这才相拥着入眠。第二日起床时,薛蟠的情形竟不比柏杨好多少,只觉得双腿发颤,几乎要站不住。当然,还能起床的他,看上去是比只能躺在床上的柏杨好些。见此情形,两人都不免好笑。柏杨心中暗暗自悔昨夜放纵太过的同时,也终于在心里确定了一件事。薛蟠就得要管着,但凡给他一点自由,他是绝不会知晓节制的。两人如今还年轻,这般荒唐一二次无妨,但总要为往后盘算,因此最好不要再如此。可怜薛蟠还在一边揉腰,一边意犹未尽的回味昨夜之事,却不知已是此生最后一回了。不过洞房夜,原本也就只此一次,再没有的,想来他往后也能想明白。……一时放纵的后果很严重。两人足不出户的养了两日,总算缓过来了些,也就到了宝钗回门的时候,必须要出面了。薛姨妈见到柏杨时,不免脸色古怪,往他身上看了好几次。柏杨察觉到了,也只好当做不知道。心下却想,自己缠着薛蟠诸事不理的待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薛姨妈心里怎么过不去呢。果然还是高兴过头了,许多方面都没有考虑周全。然而让柏杨意外的是,吃过了早饭,趁着等待宝钗回门的时候,薛姨妈屏退了吓人,特特的让同喜端了茶水上来,面色平静的道,“趁着今天这个日子,杨哥儿也给我这老太婆敬一碗茶吧。”这也是薛姨妈接受事实之后,翻来覆去才想到的。眼看薛蟠跟柏杨是拆不开了,既然如此,她心疼儿子,也没有办法。索性开始cao心起别的方面来——比如两个男子在一起,谁为主谁为辅?这男女阴阳乾坤之道似乎都不顶用,但薛姨妈有自己的盘算。看两人身形,柏杨也不似能制得住薛蟠的。况且二人平日行止,也往往是薛蟠更照顾柏杨些,虽然“疼媳妇”的联想让薛姨妈满心不自在,始终不太能接受有个男儿媳。但是对于薛蟠能压制住柏杨,还是高兴的。所以她也就想将这“名分”定下来。柏杨敬了自己这杯媳妇茶,那就是薛家的人了。若狠狠心,只当是娶了个不能生养的,不看性别,单论其他,柏杨竟没什么不好的。她这千回百转的心思,柏杨虽然不能一一想到,但多少也领会了几分。不过难得薛姨妈表态,他自然也不欲在这样的事情上一争长短,含笑端了茶盏,当真给薛姨妈敬了茶。薛姨妈饮了茶,从手上脱了个镯子下来,“这东西,给你收着吧。”按理说柏杨是个男的,薛姨妈该另行准备礼物。但她思来想去,还是将这传给长媳的镯子拿了出来。茶都喝了,这东西留着有什么意思?索性给了他,也让柏杨念她一点好处,不与薛蟠为难。至于会不会让人误会是羞辱,薛姨妈反而想不到此处。柏杨将镯子收起来,态度自然的道,“多谢妈。”虽然还是别别扭扭的,但他却忽然觉得,往后一点点扭转薛姨妈的念头,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是她性情软弱,又溺爱儿子,总能设法回转。换做贾母王夫人一类,柏杨连这个念头都不会有。接下来的几年,趁着年轻,他和薛蟠可多出门走动,离得远了,惦念的自然是彼此的好处,也给薛姨妈一点缓冲的时间,将关系慢慢弥合。等过些年她年纪大了,念旧又心软,也知道事成定局,再回京定居,自然便无不妥了。这跟柏杨和薛蟠原本定下来的,将事情处理好之后就远行,找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自在的过日子不太一样。但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变故,而这种改变既然是好的,柏杨也欣然接纳。这边黛玉也是个妙人,见柏杨敬了茶,便主动上前向他问好,又拿出了自己做的荷包,“身无长物,这个东西给杨哥带着,装些杂物吧。”“这个用来装杂物就可惜了。”柏杨笑着接过,“meimei的手艺越发好了。你既给我做了香囊,我也不好白要你的。”长兴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