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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出来对比,凸显出周恪的不懂事。“学周耀什么?”周恪语气平静,“学他和他妈怎么费尽心思拍你马屁吗?”周建国脸涨的通红,手撑着门槛,被他气得不轻:“周恪,你再这么和我说话试——”周恪神色不变,打断他的话:“今天我们月考出成绩,您知道吗?”话题忽然岔开,周建国没反应过来,缓缓抬起头。“考试排名就在教室前边,”周恪说,“算不上多好。”“但是和周耀那个废物比,足够了。”周建国听到前半句,皱眉,正想训斥他没礼貌,听到后半句,直接愣住了“你说什么?”一中每个年级一千两百人,周耀上学的时候年级排名一千左右,勉强上了一本线。这次月考,周恪的年级排名是八百五十。“以后别拿我和周耀比,”周恪说,“没意思。”“……”少年唇角勾了勾,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也不需要你来管我。”他停顿了一下,“我一个人就能过得很好。”……季绾绾坐在位置上,看着门口的两人争论,距离很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最后周恪似乎是懒得继续说下去了,抬起腿就往门外走,周建国愣了下,随即跟上了他的脚步。走之前还不忘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季绾绾一眼。“我靠,这就是周恪他爸?”于扬还没从看戏的兴奋中缓过神,“他俩怎么吵起来了啊?”季绾绾打开书包,把里面的几本书塞回抽屉:“不知道。”于扬感叹道:“恪哥牛逼,我第一次见人和亲爹吵架能吵出这么大气势的。”季绾绾不置可否挑了挑眉。“不过,我刚才好像注意到,”于扬回过头,“周恪他爸一直在看你啊。”季绾绾说:“是吗?”“是啊,看了你好几眼,”于扬说,“不对,他刚才是不是看到你和恪哥抱在一起了啊?你俩的恋情被家长发现了??”“刚才他们是不是因为你吵架了???”季绾绾面无表情:“这你得去问周恪。”“嚯,我哪敢啊,他俩刚才拿气场,方圆百里之内都不能近人,”于扬说,“你注意到他爸看你的眼神没,忒恐怖,感觉马上可以下楼吃俩小孩了……”“绾妹,你不害怕吗?”季绾绾手上动作一顿。砰的一声,新华字典重重的落在了课桌上。“有什么好害怕的,”她一脸无辜,“我做错了什么吗?”于扬:“?”“你说呢?”于扬一脸不可思议,“你俩在早恋啊他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让我妈发现我早恋,我可能就……算了算了,我想都不敢想。”季绾绾弯了弯眼,不甚在意的轻笑一声:“无所谓,发现就发现了。”于扬:“……”大佬就是大佬。谈给恋爱都这么牛逼。校园外的主干道停满了车,都是来接送孩子的家长。校门左侧的路边停了一辆漆黑的宾利,在一众家用轿车里格外扎眼。周恪刚走出校门,司机就下了车,替他拉开了车门。他走过去,停在路边,垂下眼。司机低着头不敢看他,后颈上都是汗。周恪很低的笑了一声,没说话。周建国已经在车里等他了。车门刚合上,他就切入正题:“和那个女孩分手。”周恪目视前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让你和秦晓曼离婚,你离吗。”周建国:“……”车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明明开着充足的暖气,司机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抓着方向盘,恨不得自己没有生耳朵。“你说的是什么话!”周建国一拍座椅,大声训斥,“我和你能一样吗??”周恪点点头:“嗯,我和你确实不一样。”周建国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突起:“小恪,你现在越来越不懂事了。”周恪讽刺的勾了勾唇角。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车内播放着悠扬的古典乐,都是周建国最喜欢的。尽管他根本就不懂乐理,还是偏爱这些在外人看来“高雅上流”的东西。虚伪又虚荣。“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周建国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我让人去查过这个女孩子了,是你们学校的转学生,叫季绾绾是吗?”周恪已经料到了他会去查季绾绾。听他的描述,应该是只查了季绾绾在南城的经历,没有查在江城的事。“一个人独居,转来南城不到半年,”周建国拿起一份文件,打开,“父母职业不明。”“小恪,这样的人你是怎么和她接触的?”周恪记得季绾绾说过,她的父母是科研人员。极为重要的国家级科研人员,资料和信息都是保密的。周恪说:“难道我和人交朋友还要查她家户口?无不无聊。”“你看过这个女孩子的成绩单吗?!”周建国抬高了声音,“她转学过来,第一场考试——摸底考才考了倒数第二,这样的成绩,你怎么能——”“她是我同桌,她的成绩我比谁都清楚,”周恪侧过脸,冲他笑了笑,“对了,忘记和你说,那次摸底考,倒数第一名是我。”周建国:“……”“你以为和她在一起很好吗,她只会带坏你影响你,”他说,“你刚成年,才上高中,根本就不懂感情是什么。”“我成绩比她差,要带坏也是我带坏她,”周恪懒声道,“至于感情——”他看向周建国:“你觉得什么样才算真正的感情呢?”“是你和我妈那样,虚与委蛇这么多年,等她去世立马卷了财产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周恪说,“还是和秦晓曼这样,背着正房在外面养私生子,苦熬多年之后修成正果?”“……”“如果是这样的爱情,我宁可不要。”周恪半阖着眼,淡淡地说:“在感情这方面,谁都可以教育我,只有你不可以。”第七十四章周恪很少和周建国说的这么直白。这么多年,在周恪母亲去世这件事上,父子俩一直有种默契,从不提起。周建国不想面对自己的过错,周恪也不想再揭一次伤疤。这是周恪第一次,如此尖锐的质问周建国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你连你自己的管不好。他是真的生气了。周建国也愣住了,缓缓直起身,他太震惊了,以至忘记了生气:“小恪,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