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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看清现在该做些什么。也许雪山之行,不是为了证明是不是拥有不可一世的神力,也不是为了让女神见到他的虔诚。而是到达从未来过的高峰,认清心灵的归处,以及当下的路途吗。浮楼笑着转过身。…………班家德城。那迦摸着下巴,在走廊里徘徊踱步。“所以那个指使小孩来揭穿达沙的人,就是希瓦大人?”他灵机一动思考出了一个不难推测的答案,激动地说。诃罗对此已经漠不关心,他叱道:“我怎么知道?既然他已经落下悬崖,也没法问出真相。”“……这么说来,达沙真的是神之子了,否则希瓦大人也不会如此执着他,甚至达沙被劫狱之后,希瓦还为了他说话,也许正是为了某一天,能带达沙去完成他的心愿,只是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那迦捉摸不定地摸下巴,理出了一点头绪。夜风里,诃罗怔了怔。“那你觉得……之前宫里出现的那个刺客,有没有可能是他派来的?”那迦哑声——开口道:“希瓦大人怎么会害你呢?如果他是单纯的为了引起大家的警觉,倒是有可能……”诃罗撇开他的视线,推开他的房门。“不讨论这个了,我进屋看看。”屋里堆满了鲜花与水果,柔软的床铺上,达沙在安睡。自从雪山发生这么多事后回来,已经过去三天,达沙仍旧昏迷不醒。医师说,他只是睡着了,可是他的模样像是病了。而国师希瓦大人为了得到神之子的力量不惜欺瞒皇室暗自行动的事,已经为宫中所有人所知,当他人上下议论之时,国王开始相信达沙的身世是来自加罗尔的神之子,而严重地责罚了希瓦的所作所为,甚至没有派出任何军队去寻找他的遗体,准备等达沙醒来之后,严肃地商议与加罗尔的合作之事。这样也正好,达沙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宫中,诃罗将他接入自己的寝宫亲自照料。“达沙…”诃罗坐在床边,“…为什么还不醒来?”他伸手进被褥里,很快捉到达沙的手。“………”被扣在手心的指头动了动,达沙低吟了一阵。诃罗沉不住气地低吼道:“达沙!”他睁开眼,记忆停留在昏睡之前,开口第一句话便问:“希瓦大人……怎么样了……”“…”诃罗吻住他的手背,怜惜地贴在脸上,“你醒了?”看清了床边的人,达沙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嗯……”诃罗握着他的手又亲吻了一会,“希瓦擅自掳走神之子的事,让父皇很失望,也不打算派人去搜寻他的遗体。”达沙睫毛颤了颤,不忍地闭眼。“诃罗,我不是神之子…也许,希瓦大人弄错了吧。我没有办法救下他……也没有办法让迦梨复生……”他说得痛心,惋惜着希瓦大人那段凄美的爱情,那些圣女的身世,是他无可挽回的事实,同样令他难过的是,飞天也是圣女出身,她的歌声因恶人所害而永远地消失,在雪崩停下来之前,她曾经唱过的歌还在雪山上盘旋着。“是我不小心让你遇到这么大的危险,对不起。”诃罗拥住他。达沙虚弱的声音急促起来,“不,不是的……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到雪山上去救我……万一雪崩没有停下来怎么办……”诃罗安抚道:“结果呢,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你感动了神女,才会让她开恩。只要你没事就好…”真是这样吗?达沙傻傻地点头。“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尤其是我要选妃这种事,我没有亲口告诉你,怎么能相信呢?”他抱着达沙起床,立刻将床边的披衫裹住达沙的身子。“先起床吃点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达沙应允,可是没走两步,眼前一黑,他跌在诃罗怀里。“达沙……?”诃罗飞快地把他放回床中,“你怎么样?……达沙?”达沙的眼睛又一次沉沉地闭上。诃罗的寝宫前聚集满了医师与下人,统统为了医治神之子慕名前来,然而能看出病因的人却没有一人,都说看不出他问题所在,最后进屋的医师又是苏摩大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身上,诃罗也不例外,眼下,出身婆罗门的苏摩懂得秘术,他应该是唯一的希望。“怎么样了?”诃罗急忙问。苏摩轻笑,摇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诃罗神色一紧。苏摩的眼神扫过眼前一排医师,“现在所有的医师都在这里了,他们却没有办法,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建议…”“什么?”他顿了顿,认真地盯着诃罗的双眼。“换血。”苏摩凝声道——诃罗仿佛听不懂,他嘴角扯笑:“换血?这是什么意思?”“达沙体内的寒气太过严重,他的血液已经凝固,需要新鲜的血液来让其重新流动。”苏摩如是解释。“什么?!这怎么可能…”诃罗大惊。“达沙被希瓦带走时,提到的换血救人,其实是用于活人身上的。”苏摩走到长廊边,缓缓开口。“这是一种婆罗门秘术,是以血液交换来延续性命的医术,如果要将他体内的寒气驱除,只有这种办法,而且只有至亲的血液才可以完全与他的体质相符。”(别在这吹牛好吗-0-)诃罗紧张得没有了呼吸。他启齿问道:“是不是…只有这种方法才可以救他?”苏摩反而轻松地笑着,“殿下,达沙与浮楼王子长得如此相似,又拥有平息风雪的力量,正符合神之子的预言,你不是正好想验证达沙的身世吗?不如带他去加罗尔一趟,证明他就是加罗尔王的儿子,这样一来,也许能找到他的亲人为他续命。”“他的亲人?”那迦上前一步,急问道,“你的意思是,达沙是他们遗落在民间的王子?……可是既然他已经流落到了民间,他们皇室也未必会认他。”听到这话,诃罗的眼神黯了黯。“……只有冒险一试了。”临行的前一晚,达沙又在疲惫中醒了过来,那迦与他说明了即将启程去加罗尔的事,这令达沙激动不已。同行的每一辆马车都安置得格外豪华,好像别有前去“提亲”的意思,大概是那贝勒斯王的心底也深深认同达沙神秘的身份,期待能如愿地揭示。马车上。“怎么了……?”达沙被吻得晕晕的。“没事,你乖乖坐好。”已经上路了,城郊的路途有些颠簸,诃罗紧抱着他。“好开心。如果真的能找到我的家人,我就不再是身份不明的孤儿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