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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墨澈紧紧的攥着拳头,关节用力咔咔直响,努力压抑滔天的怒火。银月看着墨澈,轻声说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墨澈眼神下垂,他比银月更担心功亏一篑,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甩甩头,继续往前走。第一王妃靠着石柱吓得站不起来。刚刚一路走来小腿都发软,硬逼着自己走了很远才停下来。那孩子难道知道了什么?而且今天看起来好像长高了,这必须得斩草除根,不然会坏了大事。以后继承王位的只能是他的玉儿!阔门之外,银月笔直的候在门外,墨澈随着侍从进入瑟北王的书房。瑟北王正在批阅着各种文折,看的仔细,墨澈也不打扰,静默无声的站在一边。待瑟北王写完最后一笔,才开口。“儿臣见过父王。”“嗯。”瑟北王把文折放在一叠,手轻轻一扬让侍从都退下。这才抬眼看着墨澈,惊讶不已。“澈,澈儿,你长高了!太好了!”激动的走到墨澈的身旁,双手捏了捏墨澈不太强壮的臂膀。瑟北王激动的一直拍着墨澈的肩膀,只深深的说着好。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乌金短剑,递给墨澈。“这把乌金短剑是我当年为你娘亲打造的,让她防身用。现在就留给你吧。”墨澈捧着这把短剑,乌黑的剑鞘,镶嵌着浅色的宝石,低调内敛。剑身纯乌金打造,漆黑中隐隐泛着寒光。中间银丝镶嵌花纹,做工细致考究。墨澈收起剑,谢过了瑟北王。“澈儿,寻找异世神女的事有眉目了吗?”父子俩在矮榻上相对而坐,上次寻找神女之事是墨澈主动请愿的,原本瑟北王是不同意墨澈去的,第一是墨澈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第二这是他所爱女人留给他的唯一血脉。“嗯,方向对了,应该快了。”思索片刻,墨澈并没有对瑟北王说出已经找到了因自己大意被誊南将人掳去的事。并不是不信任他父王,而是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满。瑟北王看着如今的墨澈,心里又别样的感受。“今天我已将此事交给了琦玉,你来帮父王试批文折吧。”他不想让他这个儿子再受到什么伤害。墨澈早已想到他父王不愿再让他出去,只是他觉得神女是因为他才被人有机可乘,说不上负责,至少他得担起这个责任。“孩儿还想继续寻找,等找到神女后再为父王分忧不迟。”墨澈星目明朗透出坚毅和决心。虽然跟这个孩子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摸到了他的脾气性子,决定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瑟北王想想也罢了,就让两个孩子借着机会都去外面历练历练。而且现在神女降世,芒原各国一片动荡,包括瑟北各部每天至少有几十折都是关于神女和战事,局势非常紧张。看着墨澈走出房门,瑟北王收回思绪,仰首低喃道:“静湖,你还怨着我吗?”出了王城回到极寒之地。墨澈半靠在门槛上,眉头已经拧成了结。手里挥舞着乌金短剑,时快时慢在手中划动,剑风过处带着寒光。他现在想赶快把沐子熙救出来,他说过相信他,不能刚说完就把他撂在别处自己消失了。现在指不定他怎么怨他呢。无奈现在正暴风雪肆虐,墨澈只希望这风雪赶快过去。回头看看师傅和银月正在忙着给他配药,想想自己还真是个药罐子。不过身体冲破禁锢却是一件好事,以前动用真气后得花上好几周才能恢复,现在数日就能恢复了,虽然不快但也比以前好太多了。誊南.都城.玄庆入夜,一行马队行至城门之下,城楼上巡逻兵丁老远就扯着破锣嗓子嚷嚷。“哎!你们干嘛的?!回去,城门关了,明日再来!”“哪只瞎了眼的看门狗?平王爷你也敢拦着?当真是活腻了!!”只听马队里一人中气十足的叫骂着。楼上俩兵丁暗揣,平王爷这大晚上的去哪溜达回来了?也不敢妄猜,赶紧报告给望城候。望城候其实就是看城门的头子,每个望城候手下有15个兵丁,每个城门四个望城候,早晚轮流值守。望城候最怕碰到这晚出晚归的王族贵族,本来就是已经宵禁锁门了,还非得进出,你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城门在卡兹卡兹声中慢慢打开,望城候整理好军甲,就迎了上来。看着这些骑大马的也没有一个要下马的意思,尴尬的不知往哪行礼好。“看什么看!还不把城门开大点!”刚刚发飙骂人的一大汉瞪着俩眼又要骂人了。这望城候也是冤枉,你晚上进城至少得有个腰牌或者特许证啊。“这……这,大人……”“什么这那的!!你开是不开!”马上的人已经吹胡子瞪眼了。“肖卫,放肆!”一声轻喝,止住了事件升级。望城候眼明,赶紧跑到声音出处,只见平王爷撩开窗幔把腰牌递给望城候。微笑道:“家将失了礼数,望城候不要见怪才是。”小小望城候哪受得起王爷道歉,见了腰牌后,把腰牌恭恭敬敬的双手递给王爷,诚惶诚恐道:“是下官眼拙!!”随即让兵丁赶紧开城门,两排兵丁毕恭毕敬的恭迎王爷进城。等马队走远了,这些兵丁才开始议论。“平王爷就是那个风流王爷?这么晚才入城是不是看上哪的野花了?”“我刚刚好像看见王爷车里还有个人,嘿嘿~”“真的?”“千真万确!可惜用被子盖着,看不见脸~”“啧啧~”马车入城,走在青石板的街上,笃笃笃的铁蹄走的很有节奏。凌虓看着睡在他旁边的沐子熙,20来天的昼夜奔走,累得一入夜就睡着了。他还真是越来越不怕我了,在我旁边也敢睡的那么香。手指轻拂过他的唇,温热的鼻息喷在凌虓修长的手指上,凝目注视着沐子熙,他竟然这么一直看他都看不腻。他一定是病了,还病的不轻。凌虓自嘲。“王爷,到了。”直到家丁在车外禀告,凌虓才收回思绪,慢踱下车。冬季的夜晚格外寒凉,虽然没有瑟北的大雪隆冬,但也沁人血骨。凌虓拢了拢裘皮大氅,感觉今年的冬季比往年冷的更早些。平王府的老管家一路小跑到了凌虓跟前。“王爷,一路辛苦了,替换的衣物已备好。王爷请移步到天水阁沐浴。”老管家往马车上看去,还看到一人。咦?这王爷出去又带了个女子回来?这都多少女子了,那园子里每天都闹成什么样了。不过主子的事,他们做下人的也不会过问。老管家指着还在马车上睡觉的沐子熙斟酌开口:“王爷,这……是送哪屋?”凌虓看了看沐子熙,道:“……送我屋里。”额?管家虽然奇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