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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食物的香味让他没办法放弃那种诱惑。他见凶凶男人并没有上前来抓自己,也没有再瞪着自己,稍稍放心了些,对于食物的强烈需求让他鼓起勇气,怯怯地往前移动了一丝丝距离,漆黑的双眼希冀地看着他。☆、第03章傻子少年晏江璧端着饭,见那少年往床边凑了一点点距离,看着自己的那双大黑眼睛里带着抹不去的怯意和渴求,他眨了眨眼,低头勺了一勺子米饭,勺满后又想起之前老大夫每次喂少年都只勺一半,便又皱眉倒回碗里,重新勺了一点,递到少年面前,示意他张嘴。他的动作虽然十分生涩不熟练,勺饭时手臂抬得高高的和碗勺做战斗,怎么看都有种大汉绣花的别扭感。可也许正是这种不熟练、不协调、反差巨大的动作,反而有种别样的亲和力。半爬在床上的那个孩子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见凶凶男人没有来抓自己的意思,身体便试探性地凑到勺子边,张开嘴。晏江璧见他乖乖张嘴,心里有点满意,便又伸了伸勺子,将勺子连饭都塞进了他的嘴里。由于两人都在往前,晏江璧的力道又控制得不好,所以小少年不意外地被噎了一下,但是到嘴的食物最让他高兴,即使吞得直翻白眼,他还是囫囵地把一整勺食物咽了下去。晏江璧成功地喂完了一勺饭,自己觉得挺满意的,根本没看到小少年的难受样,继续按之前的方式喂。好在小少年的适应能力很快,两人这样一个动作生硬地喂,另一个迫不及待地连吞带咽,竟然也能从中掌握一些技巧,不让自己吞得那么难受。一碗白米饭很快就在两人看上去十分不谐调,又相当圆满的配合中吃完。小少年这回到是吃了个半饱,虽然咽完饭后,他一直在抿嘴吞口水,但却没再有之前喝稀粥时那种怎么也吃不饱的狼狈样子了。“再给他喝点汤吧。”老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端了小半碗热汤递给了晏江璧。晏江璧接过汤碗,这次到是像模像样地给吹了吹,然后走到床边喂给少年。小半碗汤很快便被少年喝完,虽然洒了不少在衣服上,但胜在晏江璧多少知道了一点怎么控制力道,没直接把少年给呛。老大夫一直等他喂完了汤,才拿了帕子给少年擦干净嘴和脸。小少年一直很乖,任由他将自己的脸掰来掰去也没有吭声。“他为什么不说话?”晏江璧皱眉问。“何止不说话,你难道没发现,他一点也不像个正常十多岁小孩吗?”老大夫给小少年擦干净脸,起身将帕子放到装满了水的盆子里洗干净,一边反问道。“什么意思?”晏江璧不解,正常十多岁小孩什么样?“他被你送来这里,不但不说话,而且一点也不好奇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知道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其它时候都只知道睡觉,”老大夫拧干洗好的帕子,挂好,转身看着他,“你觉得呢?”晏江璧皱眉想了一会儿,可是以他那木讷又缺泛常识的性子,哪里能想出原因。他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原因,便有些不耐烦,索性直接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被吓的吧,变成傻子了。”老大夫说着微微叹息了一声。晏江璧听了他的话,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了,便没再多说什么。没人说话,屋里便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只能听到屋檐外的细细雨声。晏江璧是个安静的男人,如果没人和他搭话,他能一个人待上一整月不说话。这是他很小时便被迫学会的东西。床上的孩子大约是因为后背上的伤又开始疼了,爬在床上细声地哭了出来,小身体一抽一抽的,却就是不敢大声哭出来。老大夫一个人进进出出地忙碌了一会儿,最后提进着一个捆好的包袱走到晏江璧的身边放好,说道:“原本他的伤还需得养上半月的,既然你现在要将他送走,那便带着这个一起吧,你之前付的银子够了。”晏江璧站起身,看了一眼老大夫和那个包袱,又看了一眼还爬在床上细声哭泣的少年,最后看了眼屋外似乎永远没法子停下来的细雨,皱眉道:“他的伤会弄湿。”弄湿了又该化脓了吧。“嗯,你准备怎么送他过去?”老大夫问道。晏江璧又看了一眼屋外落个不停的雨,一时有些为难,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不能再待下去,可是那个孩子……“我去给你准备一把伞吧,一会儿让他自己举着,你背着他。”老大夫说完便出了房门。晏江璧走到床边,那少年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黑漆漆的双眼里含着大颗眼泪水。他心中莫名地动了动,却不似之前那种让人心不安定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老大夫很快便拿了一把油纸伞走进来,吩咐道:“城外五里便有一间寺庙,只是不知那里现在可否还有人居住,你将他送去后,记得再另外给他准备些食物,等过两天他的伤好些了,便会自己去寻吃的了。”他说着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眼底有些怜悯,还有很多莫可奈何。这孩子是个小奴隶,而他没有能力救下他。晏江璧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他走到床边,在少年诧异不解的目光中将他扶了起来,又在老大夫的帮助下,背到了背上。“啊……”少年确实是不会说话了,张嘴便喊了出来,满眼惊恐地看着旁边的老大夫,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这种改变让他感到惊慌害怕。“啊啊……”他求助般地看向老大夫,希望他能救下自己,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动物。老大夫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别怕,他不是坏人。”小少年显然是听不懂他说的话的,仍然求助地看着他,想得到他的帮助。老大夫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油纸伞撑开,放到小少年手里让他握着,然后对晏江璧说道:“走吧。”晏江璧点点头,身前捆着两个包袱,身后背着小少年和油纸伞,走出了屋门。小少年见老大夫并没有帮助自己,自己仍然还在被凶凶男人带走,不禁被吓得哭泣了起来。老大夫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忍着没去理会小少年的哭声。雨下得挺大的,晏江璧直接走进了雨里,也没管头顶上的伞有没有遮到自己。小少年一直回头,见老大夫依然没有理会自己,只能紧紧地抓着手里的伞柄低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