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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何文柳是怎么想的,也不愿意去猜测。我指着李霁,向他身后的侍卫下命令道:“把他与文妃拉开!”几个侍卫立刻将何文柳拉至离李霁两丈远的地方。何文柳没有吵,没有闹,他沉默着,没有再为李霁求情。我的声音冷漠至极,“你失心疯了吧?丹儿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朕从未给她赐婚,真不知你瞎说些什么。”“我没有,我没有失心疯,”李霁拼命的摇着头,他看着何文柳,希望他能相信自己,“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丹儿,母妃,我们一直相依为命,一直……”我大声打断,指着李霁道:“给朕堵住他的嘴!”一声令下之后,侍卫们按住李霁,身后的一内监立刻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干净的帕子,塞进李霁的嘴里,“呜……呜……呜……”李霁红肿眼睛恨恨的看着我,要是目光能杀人,我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霁儿,有些话是不该说的,”我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你瞧瞧,你把你母妃吓成什么样子了。”我说李霁得了“失心疯”,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他说的话没人会信的,就当他是在疯言疯语吧。“朕累了,”我是真的有些疲惫,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我道:“先把人关进大理寺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我说这些话,做这些决定的时候,由始至终都没朝何文柳那边瞧一眼。由万福扶着,我从何文柳身边而过,离开太液殿。何文柳没有阻拦我,我想是因为他很清楚,很明白,这是我做的最大让步了。如果李霁真的是前世的丹儿的话,我很理解他想要复仇的欲。望,但是他太年轻,太急躁了,从小我就教育过他,在羽翼没有丰满之前,要藏拙,要忍耐,他是做到了这些,可做的不够好,所以被我稍微一挑拨,下个套,他就立刻原形毕露。我对前世丹儿的印象只有她的那个赐婚,以及她的落水而亡,她到底受了什么苦,什么罪,我都不得而知。很多事情,再度回想一下,这才发现我所了解到的,跟前世的丹儿有关联的人,今生全都不得善终,比如袁青深,比如袁青深的meimei,比如与袁青深成婚的碧儿。第268章父与子李霁被关押至大理寺后,紧接着的几个月,郑国正式划入大同的版图范围,我连续不断的从外派官员那边听到好消息,原本属于郑国的城池已经完全投降,而之前被困于淮阳城的四十万起义兵完全属于我大同的军力。整过那边的官员们,绝大部分表示顺从,只有少部分坚持从一而终的被我砍了头。“瑞王”先是与郑国勾结,又发动战乱,即便他最终选择了投降,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下令将“瑞王”逐出李氏族谱,贬为庶人,将永远软禁于牢房之中。就在我搬下处决的第二天,“瑞王”在牢房上吊“自尽”了。至于跟随“瑞王”一起叛乱的官员,一律被我杀头,之前被收买的贾家,这次更是在劫难逃,直接诛九族完事。就此,原本的藩王之地淮南,这次也被再度收了回来。关于郑国新帝身份一说,只要明眼人瞅着李霁的相貌,就不会对此做太多怀疑,又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玩阴的,找个及其相似的人换掉瑞王。大同的版图越来越大,吞掉郑国后,那几个曾经对郑国俯首称臣的小国立刻派使者前来,表示愿意向大同连年上贡,当大同的附属小国,希望不受郑国连累而被赶尽杀绝。可这跟我心中所想象的一统中原不是一回事,我认为所谓的一统中原,是中原之上只有我一个皇帝,什么附属小国,全都不能有,虽然目前的形式而言,刚刚吞掉郑国,还有很多势力大同无法消化掉,如果这个时候加紧追击,再灭郑国的附属小国,搞不好会迫使他们狗急跳墙,达成联盟。可我不想再等了,不想再退后一步,暂时的接受了其附属小国的投降,等他们放下戒心,我直接表态,要么投降,保他们丰衣足食,要么等着我大同的铁蹄践踏吧。李霁被押入大理寺这段时间,我没去找过何文柳,何文柳也没来见我,我俩又开始了一场毫无征兆的冷战。不去见何文柳,但我已经向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没有当场杀掉李霁,何文柳应该比我更难以面对,夹在我与李霁两者中间。越是这种时候,我就越不逼迫,反而很开明,派万福去青鸾殿传个话,要是何文柳想念李霁的话,可以去大理寺探望。我只是把李霁软禁关押,定是不会施以酷刑的。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郑国完全收复,确定不会让李霁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后,我才去大理寺,与他私底下好好的聊一聊。短短几个月没见,李霁的个头似乎又窜了一截子,除了眼睛以外,真的是越来越像我了。大理寺对李霁没有为难,李霁自己本身也不是个遇到挫折就一蹶不振的人,看他一点都没有萎靡的样子。李霁戴着手链脚链,行动起来十分不便,他被独自一人关在一个还算宽敞的牢房里。当牢房的门被打开,李霁见我走进来后,脸掉得老长,根本不欢迎我。“你来做什么?决定杀了我吗?”李霁冷冷的问道。我先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测过头,吩咐一起进来的侍卫们,“你们出去吧,朕要与他单独谈谈。”“皇上……”大理寺看守犯人的侍卫劝阻道:“这……有些不妥吧……”“没什么不妥的,”我向他们摆摆手道:“出去!”侍卫们没办法,只得听命而去。我看了一眼万福,万福会意,也跟着走了出去,整间牢房只剩下我与李霁二人。李霁略微皱眉,“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朕想跟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对李霁的话充耳不闻,问道:“你说你是丹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霁微微一颤,他看了我一眼,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失心疯,胡言乱语罢了。”上次是我把李霁逼急了,才使得他感情外露,何文柳来探望李霁的时候,谈及此事,李霁也是说自己失心疯,忘了当初说什么了。李霁不愿再谈,我也不会逼迫,看他咬牙切齿恨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前世没少受罪。“你最好杀了我,”李霁冷笑道:“只要我活着一天,对你都是个威胁。”“呵呵,可你对朕来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威胁,”我缓缓的走到一个半新不旧的椅子前,坐下,“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