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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啊,还君子呢,得了,这副棋我不要了,让给你好了,要不然就变得我大人欺负小孩子了。”小孩一副“这是你说的”表情,又开始拉宋忠义的袖子了:“爹,快付钱,这棋可是好东西,再不买就没了。”宋忠义看着我,他可不敢从我这个皇帝的手里抢东西,我朝他点头表示许可后,他才战战兢兢的从怀里掏银票,从老板手里将玉棋子买了来,然后转身朝我们作揖道:“微臣……微臣谢谢了。”我看着将棋盘当做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的小孩,道:“苏教头,这是你的孩子吗?”苏忠义愣了愣,他没预料到我能叫得出他的名字,但很快说道:“是,这是微臣的独子,苏卓。”那苏卓倒是个大方的人,看着自己的父亲将自己介绍出去,便走上前来,很礼貌的打声招呼:“叔叔好。”苏卓,这个人我也很熟悉,好像是我已经完全将手里的权利下放给贾氏一族的时候吧,一次科举考试,出现了一个文武全才,他既是文状元也是武状元,记得在金銮殿上面试时,我见过他的长相,的确是个玉树临风英姿飒爽的人,对于所出题目也是对答如流,把那榜眼不知都甩到哪里去了,他当时也是王公贵族和皇室乘龙快婿的最佳热门人选。接着在琼林宴上,一堆待嫁女孩们都在宫里想一睹这位百年难得一见的文武全才的风采,可这位文武全才却给所有人都放了鸽子。我当时专门派人去找他,可派去的人全部被他打趴下了,全身带伤的跑回来向我报告,将那苏卓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叙述出来,大致意思就是说他参加科举考试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他认为大同的皇帝昏庸无能,外戚专权,官官相护,残害忠良,他还要多活几年,根本不想为国效力,我听完他的话后立刻恼羞成怒,又多派人手将他抓回,可人家那时早已人去楼空了,接着无论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有苏卓这个人,再加上我的心思早就不在朝政上,找了一段时间后见找不到人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也难怪苏卓会说那些话了,自己的老爹是忠臣却被人陷害,他怎么可能会再入朝为官呢。再看看苏卓跟苏忠义的长相,除了同样姓苏外,真心找不到两人有任何相同之处了,我都有些怀疑苏卓是不是苏忠义在外面捡来的。我拍了拍苏卓的头,笑道:“倒是个乖巧的人,”接着我对苏忠义道:“最近事情比较多,等过段时间没这么忙了,将苏卓带进宫来让我仔细瞧瞧,霁儿好像也该有个伴读了。”“伴…读?是。”苏忠义赶紧答应了,可心里依旧拿不准我到底想干什么,要知道他这个御林军总教头只是个六品小官,而且还是武官,儿子当伴读的事怎么落也落不到自家头上才是啊。离开齐宝斋,我牵着何文柳的手与他一起朝何府走去,何文柳没买上心头好,我就在旁安慰道:“回头等你回宫了,朕再送你更好的棋。”何文柳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您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安慰啊?!”何文柳边走边问道:“您不回宫吗?”“不回,朕也要去何府。咱们好歹也快十天没见面了,你就不想朕啊?”“……”何文柳沉默。我见他不回答,只好转移话题:“你棋艺如何?”何文柳淡淡道:“我师承百竹老人。”“百竹老人?”我有些不可思议,我记得百竹老人传闻是鹤发童乃半仙之体,活了快两百岁,他博览群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据说只要听他讲一天课,胜读十年书,可在十多年前这位百竹老人已经仙游了。我再转头瞅了瞅何文柳,怎么看怎么都不像百竹老人的弟子,他要是得到百竹老人百分之一的真传,哪里还需要我护着?何文柳貌似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回答道:“他什么都没教我,只是教我下了一年棋罢了。”“能告诉朕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好奇了。何文柳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我六七岁时候的事了吧,那年我大哥看见有个老人在街边饿肚子,就给了那老人几文钱,可他却缠着我大哥不放,说什么孤家寡人想回老家却没有盘缠的,大哥又是个极为死板的人,觉得不劳而获是不对的,就把老人带回家,让他在何府干一年的活,自己赚盘缠钱,那老人年纪大了,也没干什么重活,也就是扫扫落叶什么的,我当时身边也没人陪我玩,那老人也闲来无事,就总拉着我要我陪他下棋,就这样跟他下了一年棋,直到一年之后,那老人把钱赚够就离开了,临走之前才告诉我和大哥他的身份。”我听到这里,笑道:“那你大哥岂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何文柳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有段时间大哥总是问我,百竹老人平时都跟我说些什么。其实我与那老人家之间没多说过什么话,就只是下棋罢了。”“原来你还有这种经历啊,”我满脸沮丧道:“你都瞒着朕,你什么都不跟朕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仅限于你对我的坦诚。“可您也没问过我啊。”何文柳有些委屈的说道。“厄……”我被何文柳的话堵着了,的确,何文柳就是属于那种问一点说一点,不问就什么都不说的那种人,我就光以为他只擅长种牡丹了,没想到也喜欢下棋呢,我觉得顺便多问问他还擅长做什么:“那你还有什么特长?”“特长?”何文柳不懂我的意思:“您指那方面?”“什么方面都行呀,比如获得什么殊荣啊,或者比较喜欢做什么?”我要多多挖掘。“照您这么说,我读书也不错,虽然不如我大哥。”何文柳一脸自豪的笑道:“当初我也是参加了乡试,中了举人哦。”“举人?那你怎么后来没参加殿试啊?”我有些惊奇,何文柳倒是挺聪明的啊。“当时年纪太小了,大哥说想让我再等三年。”何文柳道:“后来就入了宫,也就没机会考科举了。”幸亏没机会考科举,我还是比较希望何文柳能乖乖的呆在后宫,可我嘴上却装作遗憾道:“看来是朕耽误你了,说不定你还能入朝为官,在朝堂之上一展拳脚呢。”我这么一说完后,明显感觉到被我握在手心里何文柳的手有些颤抖,我看向他,只见何文柳摇摇头,有些苦笑道:“就算考上状元也不代表什么,我并不适合做官。”何文柳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的确不适合做官,因为他太容易相信人,心肠有些太软了,平时连句重话都不说,怎么在朝堂上句句相逼弹劾别人来抬高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