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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儿,不得无礼!”不过这可不是我关注的事,我只是可怜巴巴的朝着何文柳柔声说道:“看吧,人家丹儿都亲朕了,为什么你就不亲?”何文柳的脸蹭的一下,立刻变成煮熟的螃蟹,低着头不说话了,我有些气闷,“你不亲朕,那朕亲你。”说着,我一只手抬起何文柳的下巴,对他的薄唇狂啃。又过了几日,我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万福突然冲进门来,道:“皇上,柔昭仪的身边的桂枝前来求见。”我一听,心里一阵厌烦,这夏知柔怎么找人不看时间啊,平时我在御书房里办公,最讨厌有人来打扰,但又碍着母后的面子,她还怀有身孕,只得接见。那小绿子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昭仪做主啊。”我听的是云里雾里的,问道:“你先站起来说话,这都是怎么回事。”那桂枝站起身,哭哭啼啼说道:“皇上,娘娘昭仪小产了,被文妃娘娘害的。”何文柳害夏知柔小产?怎么可能,他们在后宫里一点交集都没有,我急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详细给朕说说。”桂枝哭着回答:“柔昭仪最近这几日害喜厉害,总是呕吐,觉得嘴里不干净有味,所以文妃娘娘就送给柔昭仪一盆薄荷,说嚼着薄荷可以使口腔清新,所以柔昭仪也没多想,这今早上还好好的,吃了两片薄荷叶,柔昭仪中午腹痛下身流血,御医看过了,说昭仪娘娘小产了,御医还说,怀孕期间是禁止食用薄荷的,薄荷里含有一种芳香物质,会导致流产。皇上,昭仪娘娘可是怀着您的孩子,您要为昭仪娘娘做主啊。”第26章文妃受罚我踏入夏知柔寝室,在旁伺候的内监们都赶紧向我请安,母后守在夏知柔的床榻旁,而夏知柔就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还在那里不停的抹眼泪。何文柳也在这里,他只是跪在寝室中央的空地上,他的品级本比夏知柔高,估计是母后让他跪着的吧。“皇上。”夏知柔看见我来了,立刻向我伸出手哭喊道:“皇上,咱们的孩子没了,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我接过她的手,让内监搬张椅子让在榻边坐下,安慰她道:“你先别伤心,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夏知柔见我半天也没问原因,只是说些好话,心里自然不痛快,她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何文柳说道:“皇上,都是文妃娘娘害的,他给臣妾一盆薄荷,让臣妾小产了。”我转过身看着何文柳,何文柳没反驳,看来这薄荷真的是他送给夏知柔的。我很不喜欢何文柳跪在我面前,这总我觉得我高他一等,我只希望何文柳同等的姿态站在我身边,与我平起平坐。想到这里我便说道:“文妃,站起来说话。”何文柳还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有些火了,他平时乖乖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怎么现在不听我的话了吗,我一手狠狠的拍在床榻旁的案几上,声音巨响,“你是聋子吗?朕叫你站起来!”我这一发怒,寝室内的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这时何文柳的侍婢新月也跪了下来,哭着说道:“皇上,皇上饶命,其实文妃娘娘也不知道昭仪娘娘吃了薄荷会小产。”新月磕了几个响头,解释道:“前几日奴婢在后花园里与昭仪娘娘身边的婢女桂枝闲聊几句,她说昭仪娘娘最近总是害喜呕吐,嘴里有味,我就说嚼着薄荷会好些,昭仪娘娘知道后,昨个就派人到青鸾殿向文妃娘娘讨盆薄荷,文妃娘娘没想那么多,就直接给了去,皇上,这又不是文妃娘娘强逼着昭仪娘娘吃薄荷的,是昭仪娘娘自个儿要的,文妃娘娘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请皇上明察!”我就说嘛,何文柳这人平时一点交际都不懂,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专门给人送薄荷,于是我转头问躺在床上的夏知柔:“到底是你向文妃讨的薄荷,还是文妃给你送了盆薄荷。”“臣妾……”夏知柔很是心虚,小声说道:“可臣妾就是吃了文妃的薄荷才……”我懒得理她,又问跪在地上的何文柳道:“文妃,你说呢。”何文柳这次终于有些反应了,他慢慢的抬起头,双眼看着我,认真的回答道:“皇上,这薄荷是柔昭仪向微臣要的,要是微臣知道孕妇不能食用薄荷叶,那微臣说什么也不会将薄荷赠给柔昭仪,请皇上明鉴。”“你根本就是妒忌我怀有龙子。”夏知柔自己不注意流了产,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说道:“皇上,御医说过,孕妇禁食薄荷乃是常识,臣妾这是怀的第一胎,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文妃娘娘都育有一女,怎会不知?而他却还将那薄荷赠与臣妾,根本就是故意的!”听完夏知柔的叙述,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宫里伺候的内监们,冷笑道:“是呀,这都是常识,你这温翠苑里那么多有经验的嬷嬷们伺候着,这也能让你小产,难道他们都是死人不成?!”我这话一出,所有的嬷嬷们都磕头求饶辩解道:“奴婢一直以为昭仪娘娘只是养着薄荷玩的,不知是想将其服用,皇上饶命啊。”这话说出来会有人信吗,宫里的老嬷嬷们都伺候了多少位怀有身孕的妃子了,怎么可能这点小事都注意不到?夏知柔见我这般护着何文柳,红着眼流泪说道:“皇上难道就这么疼爱文妃?我们的孩子死了您也不闻不问,不为他讨回公道?我们的孩子在天上会怎么想他的父皇?怎么想他的杀身仇人?”这夏知柔的话越说越过分,竟然说何文柳是“杀身仇人”。何文柳怎么说在宫里呆的时间比她长,品级比她高,平时在外面遇见了,夏知柔还得给他行礼呢。可现在夏知柔的话句句难听,何文柳的性子再好,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踩在他的头上还不反抗。“柔昭仪,本宫在宫里从未与你结过怨吧。”何文柳的声音不大,但十分清晰,而且很冷,不带有一丁点的感情。何文柳一出声,夏知柔就愣着不在说话了,因为在她记忆力的何文柳一直是个逆来顺受,任人欺负的人,没想着竟然还会反驳。何文柳将他的目光转向我,说道:“皇上,微臣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应该很清楚,我从不参与后宫里的是是非非。再说了,让一个妃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小产,方法多的是,怎么可能会用区区薄荷,难道就不怕被查出来吗?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微臣真的不是有意将薄荷送给柔昭仪的。”何文柳为自己辩解的话不多,但句句有理,一时间寝宫里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