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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急忙拉住他:“少爷,去江阳不是一日半日能回来的,要被老爷发现,可怜比上次打得还厉害!”赵烈“哼”了一声,甩了他便开门出去,却和一女子撞了满怀,定睛一看,却是菁儿。赵烈也不理她,绕过她便走。菁儿拉住他笑道:“公子怎么这么不知礼数?”赵烈气头上,道:“你来做什么?”菁儿一把搂了他笑嘻嘻道:“来看公子。”赵烈大为反感,便要挣开,只听菁儿对他咬耳朵道:“张大人有话托我告诉你,你听还是不听?”赵烈止了动作,道:“快快说与我听。”菁儿媚然一笑,拉了他入房,瞪了王实一眼,王实浑身发冷,忙出去关了门,溜之大吉。赵烈不耐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菁儿也不生气,仍笑道:“我就爱你这男身女相的恼恨模样,可爱得很!你从了我,我才说与你听!”说罢,手便伸进他衣服内,却像被什么烫了似地猛然缩了回来,咬牙道:“好个张衍,竟下了这种符制我!自己动不了也不让予别人!”赵烈知是身上荷花符作的怪,松了口气道:“你动我不得的。还是快告诉我罢!”菁儿看得到吃不到,又是野狐性子,兀自气了好一会儿,才道:“他说他要离开江阳一阵,你莫找他!”说罢,甩门而去。赵烈不辨真假,但又追不上她,气得直跺脚。此时王实带素素来,赵烈根本没心思见他,只得站在廊上看,只见她面带喜色,后面跟着一个丫环,捧着一叠用布盖好的东西。赵烈见她行至面前,便道:“素素,现在我俩婚期已近,是不好这么频繁走动的。”两家默许这婚事已久,根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加上二人磨合得差不多了,素素也不和他太过拘谨,笑笑道:“那是死规矩,不必太拘泥。今天订做的嫁衣送来,我喜欢得很,就想偷偷让你看看。”赵烈一愣,低声道:“这不太好罢!”素素心情正好,哪肯放过他,执他手进了门,见散落一地的文房四宝,不禁一愣,随即对丫环道:“还不帮姑爷收拾收拾?”丫环应了,把东西放在旁边桌上,便同王实一道收拾起书案来。素素径自掀了布,把那凤冠霞帔,金银珍珠首饰,喜滋滋地摆了一桌,一样样拿着在自己身上比试。她本来便是花容月貌,只怕带上这些东西,那天更是要艳惊四座了。赵烈大为兴奋,又有些心痒,毕竟自从那次被烧了女服,再也没碰过这些物什,如今一见,自然心中希罕。“好看么?”素素见他瞧得痴了,便问道。“张兄早说你美若天仙,我倒觉得天仙还不如你。”赵烈真心赞道。“他还说什么?”被神仙夸了,素素自然觉得高兴,又问。“说你和我十分相配。”重复张衍的话,赵烈不免意味深长,顺手拉近了她,学张衍的样子拂她发鬓。素素大为心动,却不敢逾礼,忙挣开他的手,道:“这衣服放你这,你晚上看看,我明天再来拿。”说罢,拉了丫环,匆匆离开。赵烈见那一桌行头,鬼使神差,竟好好收了起来。到了夜深人静,悄悄起身,也不敢点灯,只开了个对月的窗户,对镜梳妆,打扮得俨然如一个新娘子,坐于镜边,看窗外明月,真觉自己如守空闺一般,随口念道:“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还未念完,身后便有人接道:“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只是一时随口念诗,竟有人接了,赵烈起初一惊,后又认得张衍声音,又悲又喜,说不话来。张衍弯腰从身后搂了他道:“我就知那狐狸不可信,竟没告诉你我要来么?你还是这般爱好啊!”赵烈恨道:“你若不喜欢,怎么不早说?”“我下凡前,便有人告诉我,凡人志趣各异,见什么都莫大惊小怪。更何况,”张衍松了他,走至他跟前蹲下,执他手,抬头望他巴巴道:“赵公子,你这般模样,张衍十分喜欢。”赵烈听了,又爱又怜又伤心,伸手把他搂在怀里。第二十章且说赵烈把张衍搂进怀中好一会儿,不知说什么好,也无法做出对不起素素的事来,手抚其背,仍不过是粗布衣料,不比素素身上的绫罗绸缎。于是心念一动道:“你怎么一年到头都是这副打扮,要不要我给你另做身衣裳?”张衍抬头笑道:“现时不比天上,小地方神仙,来往稀少,没什么排场,就没心思置备什么行头。加点小法术,千百年也对付得下去,倒也干净爽快。你可别笑我落魄。”赵烈也笑:“怎么会?我早知道你是这般做官的,你觉得好,我也说不得你什么。只是收了你画笔,又得你墨宝相赠,还让你在身上留了印记,总想回点什么才是。”说罢,扶他起身,转身掌了灯,打开自己衣橱,说:“我们身材相仿,如果不嫌弃凡间俗物,也挑几件我寻常衣服回去。”张衍站在他身后,看了看,叹道:“果然是贵公子,这些寻常衣服,看也知道贵重,怕是也没穿过几次罢!”赵烈越发觉得他可爱,拉了他,在衣橱前站定,一件件比于他身上试。张衍也不推辞,任由他这么摆弄,只略使了个法术,让灯离了赵烈,自己在一旁亮着,好让他腾出双手来。好容易挑中一件长袍一件外衫,张衍包好,抱在怀中,笑吟吟道:“够了罢!”赵烈不依,还要再挑,恨不能全拿了给他。张衍不得不止住他道:‘其实你给我太多,也不见得能穿。”赵烈听了,脸色一变。张衍解释:“我现在也算是半个罪臣,穿得隆重,反让人议论。现在天上局势多变,也说不个准。”赵烈把他拉近身边,道:“那你现在穿于我看!”张衍一笑,退步转了个身,便换上了刚才置的衣裳,果然和刚才不是一般气象。赵烈看得欢喜:“这才有在天庭做官的模样!”张衍看了看镜中影像,皱眉道:“做官?”赵烈知他不喜,心道:“是我失言。”张衍却不像在介怀这个,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抬头道:“赵公子,天仙地仙,人间宰相,你选哪一样?”赵烈猝不及妨他再问及此事,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