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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煞不紧不慢的,夹了几口菜到自己碗里,却没开口之,斜着眼看着对面的莫少华,表情很是漫不经心:“我听说你家那莫振华那个庸医又出去坑蒙拐骗了,这次何时回来?”听到这话,莫少华有些尴尬,也听得出他说的便是自家父亲,只得木讷的回道:“家父这一去……我也不知……”“家父?!莫振华难道不是你哥?!”“……门,门主怕是弄错了……”莫少华一脸懵。鬼煞却是忽然的明白了。他身子往,往椅背上一靠。斜眼笑道:“哟,那你爹还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强占了一个哑巴,还把这事推给自己的儿子,哈……”那莫少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抬头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鬼煞,这嘴唇蠕动着,连牙齿都在微微打颤,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良久,他终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怎么可能……你骗我。”连刘旷都听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恐惧。鬼煞听了这话,发出一声嗤笑,眉眼尽是不屑与嘲弄。那莫少华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做了作出了一个怎样的表情,就像是一声悲怆的哀鸣。然后他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走向楼上。他走的那么颠簸,刘旷总是觉得下一秒,他便会像一个没人cao控的木偶一样,自己颓然倒了下来。莫少华走后,鬼煞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始吃饭,花离颜则是一脸若有所思,整个饭桌的气氛安静而诡异。恰在这时,那个有着两条小胡子的周掌柜,手里端了一个碗过来。原来是一碗鸡蛋羹,没放葱花,也没放别的什么东西,看起来光滑滑的。特别平整而完美。刘旷眨了下眼。待那鸡蛋羹刚放在桌子上,就一勺子就往那大碗上扎了下去。说实在话,这碗鸡蛋羹对刘旷来说,倒是没什么想吃的欲望,看起来就觉得平淡,只不过刘旷此人最大的爱好,便是在光滑的东西上添上一点什么痕迹。比如说空旷雪地上的一个脚印,或者是干净大石块上的到此一游,以及鸡蛋羹上的一个缺口。如果非要把这个行为定个性,可能就一个“手贱”能勉强形容吧。可谁知刘旷的勺子刚扎到鸡蛋羹上。对面一面一阵劲风袭来,刘旷只觉得手腕一痛,勺子直接飞了出去。只在那光滑平整的鸡蛋羹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印记。刘旷抬起头,只见对面的鬼煞低头瞅了一眼碗上不甚完美的那一个印记,抬头看向刘旷,幽幽道:“这是我的。”嗯?嗯?!虽然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但是看着鬼煞的表情,刘旷还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那花离颜凑过来,在刘旷耳边笑道:“抢了门主鸡蛋羹的,你不是第一个,却是在世的唯一一个。”刘旷扯扯嘴角,发出一个七零八落的微笑。他心中涌现出八个大字:“瑕疵必较,杀人狂魔!”因着一条只有鬼煞才有才有钥匙的金链子,刘旷不得不与花离颜朝夕相处,刘旷觉得生无可恋。这花离颜sao包的很,衣服非得一天一换,这也就算了,花离颜,说怕半夜醒来,被地上刘旷那四仰八叉的睡姿碍眼而失眠后,他便要求在这屋内放上两道帘子。但这怪异的小客栈一共只有小黑小白两个小厮,而且还一个也唤动不动。刘旷只得承担这一切。除此之外,花离颜每晚都要用热水泡花瓣,这就罢了,他还不许刘旷不洗澡,便勒令刘旷也每天泡,现在还没那么多热水接连泡了两天冷水澡的刘旷,顿时觉得自己的体质简直可怕的坚强!泡完冷水澡,刘旷瑟瑟发抖从帘子里面出来出来,见花离颜已经穿戴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了一张纸,刘旷凭借极好的视力从纸的背面隐隐约约的看出几个字。刘旷向前挪了几步,问花离颜:“堂主,您说,准备如何得到钥匙。”花离颜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同意了你的想法?”刘旷低头说道:“堂主自然是为鬼门和门主着想的。”花离颜笑问道:“那你觉得,我会如何得到钥匙吗。”刘旷指了指花离颜手中的那张纸:“堂主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花离颜随手捻了一颗葡萄,左手一扬,那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刘旷怀里。刘旷把那纸拿出来一看,那纸上细细密密的,用端正小楷写了一整张。全是关于莫家庄的事情。刘旷这才知道,原来莫少华的母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哑巴。那本是一个江湖女儿,只因相貌端正,免不了多些是非。恰逢莫延振下山,于是英雄救美,美人芳心暗许,那莫延振,见女子相貌周正,便把人带上莫登山。谁知到了莫登山,女子才发现那莫延振已有妻子,儿子都五岁了。一时间心如刀割,正想悲愤离去,却被被当时的家主莫涯庆赞一声:这女子生的倒好。便这一句,就毁了这女子的一生。那莫延振不是家主的唯一儿子,要想继承家主之位讨得家主欢心是必须的。便心下一动,直接将女子下了药,送到他父亲的房内。后来那家主死在了这女子莫少华床上。到底是怎么死的,至今也没人知道。只不过,那女子,变成了个哑巴,连脑子也不太清醒了。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后院子里,生下个娃娃。这娃娃就是莫少华,莫延振名义上的儿子。刘旷看完之后,唏嘘了一声:人渣。“人渣?”花离颜听见刘旷说这两个字,但是饶有兴趣:“这个词倒是有点意思。”刘旷正准备开口解释,再准备在义愤填膺的感慨一番。忽然想起自己,也是被这两个字狠狠的骂过的。便有些讪讪的随手拿个水杯喝了口水。“那是我的杯子。”花离颜冷呵呵地笑到。刘旷立刻把杯子放在桌上,谁知一时没把握好力度,那水杯里的茶水,溅了一两滴在花离颜那条明紫色的腰带上。花离颜的脸顿时更黑了,他幽幽道:“刘旷,你可知我这回出来的忙,稍微好看些的腰带就带了这么一条…”刘旷笑了,在心里骂道:公孔雀,不就是见了两滴茶水吗!但脸上却是一副诚挚的表情:“堂主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这腰带洗干净了……”那花离颜骄矜的点了点头:“顺便把我的衣服也洗了吧。”刘旷:“……”这莫少华在屋里,闷了足足有三日。这三日,刘旷也随花离颜进去了三回。第一回进去的时候,那莫少华失魂落魄地做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窗户,花离颜把饭放了下去,便悄悄退走了。第二回进去的时候。在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