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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试了好多次,想进入那鬼障林找五附子尸骨的下落,可惜那林子邪门的很,别说进去了,到后来干脆整个林子都消失了,你说怪也不怪?”胡娘叹气:“你说不可能有什么用?佐使认为可能便行,所以咱们就被派这里来了。佐使还说了,要是查不到线索,就要拿咱们问罪。你说咱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堂堂的通源阁玄字辈第一把交椅被派出来打探这种空xue来风的事情。哎!”“嘶嘶!这有什么不好,总比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杀人好。你我不是说好了,要是有脱身的一天,咱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淌这江湖的浑水。嘶嘶,你可要说话算话,莫要哄我。”胡娘媚眼如丝瞥他:“和你?拉倒吧!就你那不人不鬼的样子,我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呢。”绞篮眯起眼睛,舌头吐得飞快:“你是认真的?”胡娘娇笑:“便是认真又如何?”“认真,认真我便现在就破了你的身,让你失去功力,变成普通的小娘们儿跟我走。”他越过矮案,扑在胡娘身上。胡娘咯咯娇笑,似真似假地将他朝身下推,“别闹,小心有人来了看见。”“谁不怕死的尽管来,若是个娘们,我就收了她,若是来的男的,就砍碎了当花肥。”他吐出舌尖去舔胡娘的脖子,胡娘咯咯笑着躲过,身子一仰躺了下去,只听叮咚一声,一个金属物落在了地上。“什么东西?嘶嘶!”“别闹,是灵心镜。这可是佐使给的宝贝,千万不能摔坏了。”胡娘推开绞篮,爬过去捡起落在地上的铜镜。铜镜里,她唇色嫣红,然而,镜子的边缘上,有一对物事比她唇舌更红。“绞篮,绞篮,你看,快过来看!”她盯着那两点红光哆嗦着嘴唇惊呼。“嘶嘶,你这女人真是大惊小怪。铜磨的镜子又怎么摔得碎。”绞篮漫不经心爬不来,却在看到那两点红光时也愣住了。“你看,这镜子可以在方圆百里之内感应到附子的存在。只要附子使用了力量,这里就会显示。你看,这两点是不是眼睛在亮?大附子是额心,二附子是喉管,三附子是足心,四附子乃前掌,这眼睛的位置,难道是……”两人面面相觑。“难道,五附子真的还活着?”☆、心魔“怎么办?立刻报告佐使?”胡娘见那红光只是闪烁,先是强烈,很快又黯淡下来,连忙用手擦擦铜镜。“不忙,嘶嘶,可惜这铜镜无法探知方位。你我也无法顺着亮光追寻过去。你看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异能人士路过,不小心引发了这镜子?”“也有这可能……”胡娘与他面面相觑,“然而我并未听说最近上洛有什么大有来头的人出没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嘶嘶,‘地’字号那里在上个月刚打探到有个买卖消息的门派,人称‘百鸟门’,好像就在这上洛活动。”“百鸟门?”胡娘嗤笑一声,“这门派我怎地从没听说过?难不成他们门主是只凤凰不成!”“你莫要小瞧了这个门派,嘶嘶。”绞篮围着她绕着圈子,“这门派虽然是默默无名,做事效率却是极高,只要出得起价格,什么消息都能打探来。”“听你说大话,我给他十万金,他能把阁主的真面目打探出来?”胡娘似真似假说道。“嘶嘶。”绞篮眯着眼睛,“别说十万金,恐怕你把命给他们,他们也未必能知道。就连你我二人都没见过阁主的真面目,旁人又怎么可能得知。”“那这门派有什么吹牛的。好,不说咱们阁主,他们可有本事探得孙景昊的真面目?”“嘘!”绞篮脸色变了,“你提那煞星做什么?嘶嘶,咱们阁里近两年死在他手下的兄弟可不少。听说孙景昊邪门的很,不能提他,指不准他就在什么地方悄悄出现……”胡娘立刻有些花容失色,神情慌张东张西望一番,伸手掐了他一下:“没事别乱吓唬人!听说那孙景昊也只是个凡人,哪有你说的这么神奇。这不是因为他是阁主的眼中钉rou中刺我才提起的嘛。”“你们女人就是容易乌鸦嘴,嘶嘶,管好自己,可莫要说的太多了。”绞篮取笑她,“你看,这光越来越暗了。”他又凑到胡娘身边,只见铜镜上的红光果然已经黯淡到几不可察,然后渐渐消失。“哎,若真的是五附子的消息,也不知佐使该如何下手找寻。”“嘶嘶,佐使定然有自己的法子,咱们只管将消息报上去便好。”“也好,事不宜迟,你这就动身去暗栈,将这消息传出去。可小心点,莫教人发现了。”“嘶嘶,小小上洛,岂能有困住我的地方?你这娘们儿cao心太多了。”绞篮一笑,四肢爬行着后退,身体慢慢与门框融为一体,随后消失不见了。胡娘撇撇红唇,继续拿着镜子查看,希望能看到更多线索。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外面的风声有点不对。她起身推窗一望,原来是院子里的梧桐叶被风吹得落了满院,枯叶在地面上翻滚,哗哗作响。转眼已经是深秋,再过一段时间,冬日便要来了。“天气也冷了,希望入冬前,能让我与绞篮回到长安。”她关上窗转身离开,也正好错过了梧桐树下,失去意识的绞篮被人扛起在肩上跃过了围墙。华容撩起宁楚仪的头发,用清水将上面残余的泡沫洗净,她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双手轻轻发抖。宁楚仪血色双瞳茫然睁着,看起来不知是否清醒着。华容用干布擦干他的头发,压低声音问道:“大郎也快回来了,二郎要我去叫他过来吗?”宁楚仪没有反应,双目仍是木然睁着。“我今日见到隔壁的祆教祭祀忙里忙外,像是有要有祭奠了。我早就听闻祆教祭奠非常有趣,等二郎好了,陪我一起观看可好?”宁楚仪羽睫微颤,瞳子转向了她:“祆教祭司?”“是啊,就是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的男人,他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是他啊……他装成祆教祭祀,我也能认出他。影狐……他的一根尾巴,还是被我斩断的。”华容手上一顿:“二郎在说什么,我怎的不懂。”宁楚仪露出浅淡的诡异笑容,“来日,吾必取他性命!”华容娇躯威震,低声问道:“二郎这是何意?”宁楚仪并未回答,只是慢慢合起双眼,不久,脸上表情渐归祥和,他睡着了。华容脸色木然,将他头发擦干后用干布裹上,起身端起水盆走了出去。刚出门,一双蒲扇大手揪过来,却被她灵巧躲了过去。“大白天的发什么疯。”华容冷笑,不理会宁平举的挑衅,将水泼在了青砖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