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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胡宁说,都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你放着那边不管,我也不在现场,说不定那里要乱成什么样子了。”我听见一怔。而沈律岑是笑笑,没说话。倒是堂哥开口:“你这个一天到晚往国内跑回来的人没资格说他这个,不知道你的人要以为你多想家。”邵明亮一笑,说:“那你觉得我想的究竟是什么?”堂哥也一笑,不过没有搭理。他只是掉头和沈律岑说:“丁蓝已经来了。”沈律岑说:“嗯。”我倒是愣了一下,不禁去看沈律岑。他察觉到,说:“今天是丁蓝的生日。胡宁请客也是因为她。”又说:“抱歉,刚刚没有说清楚。”我一顿,说:“没事,也是临时的事。”堂哥在一旁说:“本来她也没想到能把我们都找来,正好我们都在国内。”邵明亮这时笑了,说:“是啊,真巧。”我不禁看了邵明亮一眼。好像注意到,他依稀看来,还是笑。而堂哥和沈律岑都没有接他的这个碴,沈律岑是对堂哥说:“先进去再说话。”堂哥点头,又指着邵明亮,说:“你要把烟熄了再进去。”邵明亮说:“我还没有抽完!”却还是到旁边去把烟熄了,跟着我们三人一块进去。进到客厅,作为女主人的胡宁是坐在沙发上和人说话。看到我们四人,她起身走过来,而堂哥说:“听见车子停下的声音,我开门看,刚好是律岑他们。”胡宁点头,说:“难怪我没有听见门铃声。”又对堂哥他们说:“倒是要请你们帮忙真是不容易,我走开一下回头找不到你们,原来都溜到外面抽烟了。”堂哥看看我和沈律岑,耸耸肩。邵明亮倒是回嘴:“宁姐,妳这话不对,我做制片是什么都要插一手没有错,但妳看我像是能修理水管的人吗?”胡宁刚把眉毛一抬,堂哥马上说:“我去弄好它。”邵明亮看了堂哥一眼,也去了。胡宁和沈律岑说:“到我这儿不出点力气,还想吃饭。”又说:“别担心,你不用去,你飞了十几个小时很累了,专心当客人。”我兀自一顿。我都不记得他这次的回来并不是几十分钟的路程,这时是很为我刚刚的态度感到过意不去。沈律岑这时是笑笑,递出一只纸袋给胡宁。我也才发现到他的另一手里提了东西,又更发现到那坐在沙发上另外的人是丁蓝。比起一个多月以前,那气色好了很多,然而还是瘦,头发倒是长了一点。她朝着这里看着,嘴角挂着微笑。那目光依稀和我对上了,我一顿,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尴尬。这时听见胡宁和沈律岑说:“他总是这么急性子,等他回来交给我不就好了。”沈律岑微笑,说:“他只是要告诉妳,他不论到哪里,妳都是在他心里第一位。”胡宁笑起来。她朝我看来,点点头,说:“欢迎你来。”我连忙说:“谢谢妳的邀请。”胡宁笑笑,让沈律岑和我去沙发那儿。沈律岑看我一眼,拉着我的手一块过去坐下了,正好和丁蓝面对着面。沈律岑对着丁蓝微笑。丁蓝说:“一阵子不见了,你好吗?”她说话有点慢,差不多一字一句。沈律岑说:“很好。妳怎么样呢?”丁蓝说:“很好。”就向我看来。我礼貌地点头。她只是微笑,没说什么。胡宁重新坐到她身边了,告诉我们:“今天祈东送她过来的,坐了一会儿,到之前才走。”沈律岑说:“是吗。”丁蓝没说话,只是看了看胡宁。胡宁便说:“他接了一个高中写作班的事,每周去帮学生上三天课,刚好今天晚上有课。”她又将丁蓝的生活情况都告诉沈律岑,比如她最近能散步得久一点了,学了什么新的东西打发时间,以及那崔祁东这阵子又开始写剧本;他和丁蓝也搬家了。丁蓝在这之间的神情一直平静,偶尔像是和沈律岑对上视线便微笑。后来又聊了一会儿,胡宁说要去看看堂哥他们的情形,这才知道原来是厨房水管漏出水了,她临时叫不来修理的人,正好堂哥他们来了,请他们看一看。倒是胡宁这时也让我一块去帮忙。我一怔,然而做主人这样开口了也不好意思拒绝,何况在这儿面对着丁蓝,气氛实在不太自在,走开也好。沈律岑也没说话。我看看他,就起身和胡宁一块走开了。在走廊上,胡宁突然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让律岑能单独和阿蓝谈谈。”其实我也刚刚想到了这个原因。我说:“不要紧。”胡宁对我笑了笑,过一下子说:“虽然我们几个都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多少有远有近,近一点的是我和阿蓝,以及律岑和曼纬。”一顿,又说:“不说你不知道,在最早的一个时期,我们四个时常一块工作,因此感情特别好。”我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点头。胡宁看看我,说:“和你说一个事,请你别介意,不过也好久的事情,阿蓝喜欢过律岑,不过律岑只把她看成meimei一样。”又说:“当时他也有交往的人。”我一顿,点头不语。胡宁说:“不过阿蓝没有死心。”一笑,又说:“其实从以前她就是比较死心眼的人。律岑换公司后进了娱乐圈开始拍戏,忙起来没日没夜,她自己也忙,还是挪出时间,几乎天天去探班,即使后来律岑已经和一个女朋友在一块了。可能你也知道是谁,这是公开的事情。”我没说话。而她像是不在意,说了下去:“也是这时候,阿蓝认识了崔祈东。崔祈东是律岑和曼纬在费城大学的同学。照理来说曼纬要比他们高一届,不过你应该知道他入学晚吧,因此就同届了。总之他们三个那时关系一直不错。崔祁东本科是建筑,因为家里的缘故去读的,其实没有兴趣,在学校时因为活动写过几个剧本,后来回国,透过律岑接触编剧,慢慢变成专职。”对于堂哥当年出国以后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家里不会说起来,当时也不是我的年纪可以了解的事,伯父伯母在那时候到家里也不会谈起堂哥。而这时知道沈律岑和堂哥原来认识得那样早,我也不知道心里应该要有怎样的滋味,只是存在心中的那疑虑更加无从底定。我游移起来。我想着也许能问问胡宁究竟,但怎样也开不了口。又听到胡宁说:“有一次阿蓝又去探律岑的班,刚好那部剧的编剧是崔祁东,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熟悉起来了,后来阿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