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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方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人怎么会给自己回礼?这么些年,她如此努力,也不见他多看一眼,若当年她也往济世阁门下求学,或许今日叶思远收于门下的徒儿,会不会是自己呢?因为存了一段心事,赵怡燕买了首饰便无心去逛布料胭脂等物,早早回了家中,拿出了父亲的手札和药房仔细钻研。太子妃成亲将近三年无出,她一定要想法子让她怀上,这份功劳,她要定了。……叶昰倾本就不喜吵闹,若不是碍于长辈托付,也不会往珍宝阁去,珍宝阁的这些物件是装在一个精美的匣子里送来的,独独有一样东西外面套了个锦囊,叶昰倾取出里面的物件,乃是一个朴拙的玉雕小马,与景湉期做给他的那个一般无二,这小玉坠穿了穗子,刚好可以系在腰间。入了腊月,很快就过年了,腊月二十八的那一天,常年在外的叶岐也回到了京城与叶昰倾过年。年后是宫中各类祭祀大典,并万寿节和千秋节,巧得很,帝后的生辰都在正月里,反正年关都要忙,如今连着万寿和千秋一同办了,要忙就都紧着这一月里。景湉期家也是如此,除了她是生在九月里,父母和兄弟都生在正月,这几日她家中十分热闹。19、我好想你十九、我好想你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叶岐亲自为孙儿择了行期。因这次路上要带上一同返乡的杨玉树父子,还有表妹柳依依一行人,赶路的速度自是比不得他先前快,是以就算春寒依旧料峭,叶昰倾还是启程上路了。一大早拜别了祖父,便往南城门与其他两路人会和。柳依依原本想着这一路只有自己和表兄,可以多些时日相处,朝夕相对。哪里想到还有杨玉树父子,虽说如今男女大防没那么刻板,可是杨家父子终归是外男,叶昰倾又常与这父子俩讲论文义,柳依依插不上多少话,加之一路颠簸,可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过了头几日的新鲜劲儿,等着她的便是终日无聊的坐车时光,怨不得人对羁旅常有流离颠沛之说,才坐了几日车,柳依依就腰酸背痛了。与叶昰倾称得上亲缘的,也就只有柳家这几个表兄妹,然他向来不是个会体恤人的主顾,柳依依是不敢在这位表兄跟前耍娇娇性子的,何况这一路还有个从宫里接出来的教养嬷嬷,那嬷嬷看起来年事已高,这么一路也未曾叫苦,柳依依就更不能有怨言了。是以这一路上最快活的,非叶管家莫属。他在京中料理王府示意将近三载,此次少阁主终于让他回济世阁了,焉能不喜?有叶管家的cao持,这一路吃穿坐卧,无不妥帖。一月底杨玉树的内伤就大好了,腿上夹板也撤了,只是还不敢使力走动,只能杵着拐杖行走。一路上叶管家将人照料得十分妥当,等他们行了将近两月到达岑南县时,杨玉树行走已是无碍,人还白胖了些。杨玉树在岑南县城与叶昰倾一行分别,回了自己家中,准备择日给南山书院的山长递了帖子,争取再回去书院教书。林氏见了夫君平安归来,悲喜交加,先前来了信说他摔伤了腿,林氏便一股脑只盼着夫君平安归来,如今见了杨玉树行动如常,面色红润,一颗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林氏除了让下人们赶紧准备东西与夫君接风洗尘,去去晦气,更是计划着改日去城外的寺里还愿,忙得脚不沾地。虽说今日赶一赶路可以回到济世阁,但叶昰倾还是让人改道往济世阁的药庄去。“少阁主,咱们今日就算回了济世阁也不晚啊?”叶管家丝毫没有近乡情怯,见叶昰倾没有回济世阁,自己反是急了。“回那作何?人还未送到呢?”叶昰倾骑在马上,看着坐在车上的管家道。他没想过要带柳依依到济世阁去,倒不如今日歇在药庄,明日启程,约莫后日就能将人送到舅舅手上了。“你们两个,速去药庄通报,收拾屋子,今晚少阁主歇在此处。”叶管家换了个方向,掀开另一面的车帘,指了指随行家丁中的两人。那两人便骑了马,一扬鞭子疾驰而去。只可惜不能就这么将表妹和苏嬷嬷落在后面,若不然叶昰倾也想快马加鞭而去,这一程走得真是够慢啊!车队来到药庄之时,庄子的大门早已大开,看门的庄户们立在门两侧,八字排开,秉声敛气恭迎。叶昰倾一马当先进了庄园往下榻的院落去。主路两边是一片片桃林,可惜已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偶有一两支错了时令的花枝上还有残花,其余都冒出了绿芽,错过了落英缤纷的景致。叶昰倾老远就见有个瘦削的人影,背着个背篓,头带着幕篱,手里似是拿着一枝桃花,站在路边冲自己这个方向挥手。叶昰倾打马快走向前,果然是她。这人边挥手还一跳一跳的,像是只乱窜的小兔子。“少阁主,您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景湉期仰着头,笑眯眯冲来人道。叶昰倾见了她笑颜心情也愉悦了不少,利落的下了马,似笑非笑道。“想我?……你舅舅已是平安归家了,改日给你几天假,让你去探望他……你今日在这儿作何?”叶昰倾听到这一个词,不由一怔,他原想着这么长时日不见,两人会不会生疏,不想她倒是比之先前待自己还热络不少。想来是因为杨玉树之事,记着自己的好。“哪里哪里,少阁主的大恩学生没齿难忘,学生虽然想念舅舅,但是也想念少阁主的。”景湉期说的都是真心话,若不是济世阁照应,舅舅远在京中不知会是何光景,康复的也不会那么好。这么靠谱而善良的少阁主,当然值得想念了。“咳咳……”一旁的木香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提醒景湉期注意措辞。“你继续说……”叶昰倾微笑着往前走,景湉期也跟了过去。“木香姐……木香的夫君甘草年前从西域回来了,带了许多种子。”“那些种子都种下了?”叶昰倾问。“没有……只敢种一半,西域和我们这儿气候不同,不知道能不能长,所以先前并不敢全部种下去。”景湉期说。“那如今可长出来了?”“大部分都出苗了,只是不知道后面要如何培育,能不能种活……”“你倒是能折腾……对了,你……”叶昰倾虽远在京中,但是济世阁时时都有消息过去,想到这一段时间济世阁里新锻了一批刀剪和钳子等小物件,就是照着景湉期先时给那妇人开膛破肚的样式做的。除此之外,景湉期还忙着研究做护手的手套,胭脂花粉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