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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张床一个人睡。玉鸦却顾不上高兴,全因宋越北送了一堆书给她,每日揪着她读书识字。她被折磨的苦不堪言,从早到晚都不得不捧着书苦读,只为了应付宋越北晚上的查问。敬冲一回来便见人趴在草丛上翻书,头顶上趴了只黄猫,腰上压了只黑猫,手边躺着只白猫。他笑道:“玉小姐,你这又用功呢?”玉鸦把头顶上的圆圆揪下来,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冲他们展颜一笑,“敬冲你们回来了。”笑得敬冲有些不好意思取笑他了,但敬云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瞅了一眼玉鸦手里的书,嬉笑道:“哟,咱们玉小姐现在都能看书了?看来这进度挺快,这读的什么?”玉鸦合上封皮给他看封面上的字,“梁三念,只能读两页。”是大梁风行的蒙童启蒙读物,全书共三篇,所以称之为三念,一共八千六百字,据传是祖帝命心腹所编撰。内容朗朗上口,都是些浅显的故事传说和做人道理。敬冲宽慰玉鸦,“这才十几日,玉鸦小姐能读两页已是不错了。”敬归看了一眼被压倒的花丛,眼皮一跳,劝道:“玉小姐,你快些起来吧。地上脏。”这一丛花每一株可都是花了大价钱挑出来的珍奇花卉,平日他们几人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玉鸦抛开手里的书,在草地上滚了一圈,浑身都写满了惬意,根本不在乎衣裙上沾了草叶,发间沾了几片花瓣。“我就想趴一会儿,没什么脏的。”自玉鸦搬进双苑之后,大抵是因为宋越北的放纵,玉鸦很多时候任性得像个熊孩子,只有在宋越北面前才会稍稍收敛两分。敬密无奈得跟着劝道:“玉小姐,等会儿要是相爷回来看到,肯定又要说您了。您还是快些起来吧。”玉鸦撑起一只手支着头,横躺在草地上,不以为然,“我才不怕他。别拿他来压我了。”美人卧在花丛中自是美轮美奂,只是这美景所要花费的银钱太过昂贵,看得敬归忍不住一阵rou疼。敬云笑道:“玉小姐真不怕相爷?那这书给了我吧。等会儿相爷回来了……”他说着作势就要去捡起被玉鸦抛开的书。玉鸦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书捡了回来,她有些挂不住面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哪会这么早回来,你们是不是故意吓我?”敬归说道:“真不是瞎说,相爷真的要回来了,他今天提早从官衙走了。”玉鸦去看敬冲,敬冲也点了点头,“马上就该到了。”这话非常有用,玉鸦一听见宋越北三个字就将书一合塞进怀里,一骨碌从草丛上爬了起来。面上的笑容全数变成了愁苦,她手忙脚乱的摘着身上的草叶子。玉鸦扯平了裙子上的褶子,急切地抬头问几人,“怎么样?还有哪里乱吗?”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敬归面色微红,轻声说道:“很好了。”玉鸦听到这话放下心,她拿着书背过身又开始争分夺秒的一遍遍默背起来。刚背过两遍,宋越北的脚步声便从院外传了来。她被折磨多日,已经达到一听到这脚步声就下意识心口一紧的程度,下意识地翻开书抓紧时间又看了几遍,只恨不能将那些字都刻进脑子里。“玉鸦。”她合上书,不情不愿抱着乌月转过头,“你回来了。”宋越北的目光在她发间沾着的花瓣和地上歪七扭八的花丛转了一圈,唇边多出一抹笑容,“今日特意来迎接我?”玉鸦僵硬的点了点头,左右而言,“是。你最近回来的好像越来越早了。”她内心祈祷他能看在她特意跑来等着的份上能别那么快又抽她识字,哪怕稍微糊弄过去一天也好啊。宋越北咳嗽了一声,“唔,最近不太忙,所以早一点回来。”敬密与敬云忍笑换了个眼神,相爷又开始瞎讲了。昨天在书房忙到差点通宵的人是谁?玉鸦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不太忙,不忙好。不忙挺好地。早点回来可以早点吃饭睡觉。你肯定累了,快去休息休息。”让他手把手教了小半月,她的梁语说得利索了很多。宋越北看了一眼她怀里露出一角的书,“不累,你与我来,昨日我教你的那八十个字,你学会了?”玉鸦舒展的肩膀一下垮了下来,她绞尽脑汁想了个借口,“你今天回来的太早了。我还没准备好。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再去看看。多给我一点时间。”宋越北冲她一笑,神色愈发温和可亲,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长发,不动声色的摘掉她发间粘着的花瓣,“无妨。刚好我今天回来的早,你来书房,我看着你读书,正好还能教你再写几个字。”该来的还是来了,玉鸦躲不开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他进了书房。两个人一走,几个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别人带着美人进书房都是红袖添香,咱们相爷倒好,玉小姐好好一个美人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相爷看来这是真要教出个才女来才能罢休啊。”“但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玉小姐与刚来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了。”几个人对视一眼,“好像是有点?”的确像是有了变化,但谁都说不清少女身上到底有什么变化。静静站在一旁宛如柱子般毫无存在感的人突然开口道:“玉鸦更爱笑了,话也多了很多。”敬密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敬冲看了一眼宋幽,“你看得比我们细。”宋幽说了一句话之后便闭口不再说些什么,他望着天空中的白鸽,鸽子在空中盘旋一圈,收了翅膀落在翘起的檐角上。眼里是鸽子,脑子里却是另一个人。“将人看得太细,有时并非好事。”宋越北在书案后坐下,“你先念着,觉得可以了就把昨天教你的给我背一遍。”玉鸦在另一侧的小凳上坐下,这书房她来得多了,宋越北还专门为她准备了桌椅板凳。她心不在焉的将书念了一遍又一遍,却忍不住走神去偷偷瞧坐在另一边的宋越北。他垂着头翻看手里的纸卷,按在纸上的手指似乎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