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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屋子中走出来离辰瞥了眼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去打几只野鸡野兔,烤野味。”作为负责了离辰半个月吃食的路芸暮皱了皱眉,有一丝的为难:“我只会做些简单的菜式。”离辰勾起了唇角:“不必你动手。”正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路芸暮,敛去了笑意,“暮丫头,看在你姑姑的份上,听我一句劝,别再靠近公子玉了。”路芸暮的姑姑,便是路铭的jiejie,十二年前名扬魏国,才貌双绝,比路芸暮姐妹二人还要出色。路芸暮闻言垂下了眼帘,不发一语。离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似有感慨:“人呐,总是容易被情所困,不被情所困,还不得没心没肺了。”“那国师,可曾后悔过?”离辰轻笑了一声,随即道:“后悔?我从不会让自己后悔。”语声中一派淡然,依然是那个游戏人间的离辰,让人听不出他这句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旁人都不知道二十几年前,名扬魏国,乃至多国的路司若与国师离辰曾两情相悦,非君不嫁,但离辰师傅已死相比,让他迎娶他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小师妹,一边是用情至深的人,一边是有着养育之恩的师傅,离辰被逼无奈,只能远离京城,去了边城,等过两年,再回未央城。同时也就是那年见到了霍景霆,当时还想要诱拐四五岁的小霍景霆。谁知这一年的离京,却从未央城中传来了路司若病重离世的死讯。第五十七章耍小心眼沈容就不明白了,离辰这丫的怎就对她的手艺念念不忘了,不就是当初给他烤了几顿rou吗,她这前脚刚到,他后脚就提着两只野鸡一只兔子兴高采烈的回来了,至于吗?离辰一句“让我吃饱喝足,我就去救人”,沈容不得不先把上回在将军府一扔之仇放一边,然后抡起袖子,开始烤rou。然后就是三个人坐在一旁看着她烤rou,半点忙都帮不上,一个算她半个臣子,一个算她半个媳妇,一个既是她的臣子又是她的王夫,而劳作的那个人是她,堂堂魏国的大王!!!烤得色香味俱全,可沈容自己却是半点也吃不下,路芸暮仅仅尝了些,便没了胃口,大抵是听到了沈容带来的消息——公子玉危在旦夕。故一直心神不宁,眼巴巴的看着离辰手中的烤兔,似乎巴不得帮他吃完,好让他赶紧的出发。路芸暮的反应,沈容看在了眼里,心底到底是无奈,向来说着只是去调戏调戏的,到最后一般都会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路芸暮活脱脱就是一个例子。离辰倒是不急,吃得慢条斯理,而那霍景霆在吃了第一口之后便是看向沈容,看得沈容心虚的转移了目光,若是她没看错的话,她方才从霍景霆的眸光看到了一个意思——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似乎他不知道她还有这等手艺,也是,她还是第一次动手给他洗手作羹,上一会他生气的时候,她也是给他切了一盘水果,仅此而已。许久之后,离辰的脚底下一小堆的骨头,他才酒饱饭足的站了起来,再度拍了拍他那绿意盎然的绿袍。“酒足饭饱,也该走了。”沈容和路芸暮松了一口气,都心道:终于把这祖宗哄好了。几乎快到傍晚才回到枫林园,听太医言公子玉如今的血一放出来立刻结成冰,不得已,只得放一屋子的暖碳,所以在离辰进了公子玉的寝室之后,皱着鼻子挥散着气味道:“这人只怕不是因寒疾而死,也会被你们给闷死的,还不赶紧把这些碳端下去。”公子玉的脸上敷着一层rou眼可见的薄冰,沈容以为寒疾只是这有病之人极度微寒,却不想还能在人的体表外覆了一层冰霜,可见公子玉的情况到底有多危急。房中的碳盘如数被搬了出去,离辰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一小颗红色的丹药在手中,路芸暮却非常自觉的上前去把半昏迷的公子扶起来,离辰瞥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把药丸塞入了公子玉的嘴巴中。随即看向霍景霆,道:“叫几个人进来,再浓几碗水清水进来。”人喊来了,水也端来了。“公子玉的血液是寒血,得给他放血,然后再换血。”沈容一听,就知道离辰说的就是输血,只是这连输血的工具都没有怎么输?房中站了十个高大的男子,随之离辰在公子玉的手指用针戳了一下,大抵是服用了刚刚的药丸,公子玉的血也不会一放出来就会凝结成冰,只是平常人额血是红色的,而公子玉的血却是偏向白色的淡红色,离辰在每一碗水中都滴入了一滴公子玉的血。“国师……是要滴血融合?”路芸暮表情中有几分的不解。“不仅仅只有亲人的血才会融合,千千万万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他们之中的人也有不少的人血液能融合。”在这种时代背景,大抵只会认为只有是亲人的情况下,这血液才会融合。最终十个人,有两个人的血是融合的,随即除了那两个人之外,包括沈容霍景霆在内,全数被离辰哄了出去。整整一个时辰之后,离辰才从房中出来,身后还跟着那两个走路虚浮,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的汉子。“公子玉如何了?”众人之中,路芸暮最为着急。离辰瞥了眼她,语气不怎么善:“暂时死不了,这小子定是上辈子修了什么德,才能让暮丫头你牵肠挂肚。”路芸暮也并非被说几句就羞涩的姑娘,继而追问:“那他的寒疾可还会复发?”“换血又不是换身子,你真当我如此的神了?”沈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戳了戳身旁的霍景霆,用眼神示意,让他管管。无奈,霍景霆只好冷淡出声。“国师,你不知道都多大年纪了,能否稳重些?”多大年纪……一扯到年纪这个问题,就像是踩到了离辰的尾巴一样,蓦地瞪向霍景霆。“你这小子是故意气我的吧!”而霍景霆则是无视他的怒瞪,问:“公子玉的寒疾可有办法根治?”离辰冷哼了一声,随即扬起一抹讥笑:“你还真大度,连自己的情敌都能如此的关心。”沈容顿时觉得空气瞬间凝结,霍景霆看似没啥变化,但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中有一撮小火苗,直直窜向离辰,离辰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撮小火苗,提起袖子虚挡,看向路芸暮,道:“公子玉那混小子心里边装的是别人,你凑什么热闹,还不如早点放手。”路芸暮把目光瞥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不语。沈容觉得自己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