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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的悲剧?“三者,选其一。”霍景霆目光又回到沈容的身上,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霍景霆在逼沈容做决定,也似乎看穿了沈容的想法一样,可却也不解释,而是问:“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寡人还没想到……”沈容气弱。“今日,青决会拟好成婚的诏书,然后送到你手上,盖不盖印,谁也左右不了你。”说罢,霍景霆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沈容。谁都左右不了她?都已经把她逼到这地步了?还说不逼她?!生平第一次,沈容被人威胁式的逼婚了。沈容觉得,霍景霆之所以会逼她选择最后一条路,大抵是因为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吧。一叶扁舟尚且能卷起千层浪,更别说是作为魏国的君王。那日在大殿中所发生的事情,在当日便以极快的速度传向各封地。魏国会有一次大动乱,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霍景霆才会逼她及早的做好一个准备,以防动乱过后,连着百姓也跟着起义。女子为帝王,前所未闻,沈容作为第一人,就必须会受到无数反对的声音,那么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有极度威慑力的人出来镇压,霍景霆就是首选。………………沈容坐在桌案前,几乎是要把眼前还未盖印的诏书看出一个窟窿来。青决中午过后便已经把诏书拟好了,也亲自送到了将军府,虽昨日在大殿中不欢而散,已经过了一日,沈容气消了一半,可却无法轻易原谅用着为她好的借口来算计她的人。尽管如此,沈容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公与私之分,更况且,她身居魏王之位,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她的性子来。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去计较算计算谁的问题了,而是怎么去度过难关,只是这度过难关的办法,实在叫她有点悚。不仅仅是诏书已经拟好,就是婚期也已经定下,沈容掐指算了算,老魏王诏书中说了在诏书公布后的两个月内成婚,这倒好,眼前的这个诏书上把婚期硬生生的缩短成了一个月!“虽然时间上会很仓促,但大王的婚礼决不会敷衍。”青决道。沈容扯了扯嘴角,拿着玉玺,转头给了青决一个虚假的笑意,“寡人倒是想时间不敷衍,婚礼仓促些。”青决闻言,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半响,“若是大王希望如此的话,也可以。”沈容:“……”不再理会青决,把目光放回诏书上面。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考虑,脑子乱成了一团麻,这盖印吧,自己再过一个月就是又有媳妇又有丈夫的人了,不盖印吧,魏国又会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之中,她就愧对了老魏王。她觉得老魏王是绝对早有预谋的,才会在这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对她极好,就是想在今天的这种情况之下引发她的愧疚心。沈容总归是做不来自私的人,久久叹息了一声,抬起玉玺,放到了诏书之上,闭上眼睛,用力一按。现在不仅是她,就是霍景霆也为了这魏国而把自己的婚姻给牺牲了,但愿以后,不相爱却也不会成为婚内仇人。她一盖上印,青决就把诏书收拾了起来,生怕她会出尔反尔一样。事已成定局,沈容自然不会去反悔。看着青决收好诏书,沈容的表情满满的沉重。“诏书下了之后,密切关注沈安的一举一动,但凡他再做出任何出轨的事情,便按以下犯上的罪名处决。”她是心软,却不傻,沈安三番两次杀她,她不是泥人捏的,也是有脾气的,心软,那也是要看对象的。“喏。”“还有,那个舞姬……你如何处决了?”青决微微低下头,道:“为彰显大王宽厚仁慈,留在了宫中。”……彰显她宽厚仁慈?啊呸,这身份还是他们戳爆出来的!这会还给她戴上高帽了?!“得了,寡人也不过问这件事情,准备准备,寡人要回宫了。”昨夜尴尬了一个晚上,还睡了一晚霍景霆的床,也该回宫了,不然霍景霆就该来找她算账了。岂料沈容想要回宫了,青决却道:“大王,宫中不比将军府安全,昨夜沈安能行刺第一遍,就可能有第二遍,待这几日臣把宫中的人都换了一遍之后,再回宫吧,臣方才来的时候给大王准备了些衣物用具。”……连行礼都给她收拾好了,她怎么就觉得青决这是故意的,好让她和霍景霆多培养培养感情?试问,一只兔子和一只狮子能培养出什么感情来!?青决从暂时给沈容准备的书房中出来,熟门熟路的绕出了院子,往霍景霆书房的方向走去。霍景霆似乎无心阅书,一卷书卷放在自己的眼前,几乎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却没有看进去,提起了笔,却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不习惯这种自己无法掌握的感觉,更是不明所以的感觉,索性放下了笔,才出了书房,青决便匆匆的走过来,眉上似乎还有几分的喜悦。“霍大将军,大王把诏书盖了。”霍景霆一怔,郁闷的心情似乎好像好了些。“她但真这么简单就盖了印?”沈容怕自己,霍景霆是知道的,所以他觉得沈容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不去盖印。“大王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直接盖了印……”青决顿了一下,继而道:“霍大将军臣有一件事情,可否拜托您。”“说。”“大王,好生的待她,她容不得别人欺骗她。”青决的嘴边露出了一抹略微苦涩的笑意,曾今大王也是最为信任他,但他却是背叛了大王对他的信任,只怕这以后很难再让大王真心以待了。霍景霆敛下眼帘,抿着唇线半响,才道:“自然。”“那如此,下官便去下诏书了。”霍景霆点了点头,看着青决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眼神晦暗不明,直到一声“霍景霆”的叫唤声才缓过神来。霍景霆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沈容身上。沈容抬眸看向霍景霆,微愣,他的脸色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生人勿进,只是眼神有些许的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却又说不清楚,好像是少了些许的冷意,多了丝暖意,但却好像是什么都没变。“何事?”沈容回过神来,不再探究霍景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的道:“在婚诏上,寡人盖了印。”霍景霆点了点头,异常淡定,“嗯,然后?”“然后的话,寡人是过来和你讨论讨论,这婚后该怎么来平衡寡人与你的生活才不会影响到双方。”霍景霆闻言,微微蹙眉,似有淡淡的不悦之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