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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也算是我的弟弟。单青,他年纪比你小,你让着点他。”玄和默默大口嚼着鲍鱼rou,筷子又要去夹虾。“你在搞笑?”单青咽下元宵,瞪着他问。“回头我就把他带回去给你姑看看。”时远看着吃相实在难看的玄和,“他是你捡的?”居然信了八分。单青细细想想,好像玄和确实愣愣的,也不怎么说话,还有他顶着的发髻,不会真是他的头发吧。“他的头发是真的?”“嗯,真的。”单青露出一幅活见鬼的表情,“我天,他流浪了多久啊,能留这么长也不容易。”宁渡“……”单青指着自己的脑子轻声问,“哥,他是不是这有问题啊。”宁渡沉了脸,“你不也有问题吗?”“什么啊,哥!”玄和对他们一概不理,奋力对付一根排骨。“玄和。”宁渡拍了拍他的肩,“你背背。”玄和停下了咀嚼,看了看宁渡,又看了看对面两人。将嘴里的食物吞下,勉强开口:“乾:元,亨,利,贞。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初九,潜龙勿用。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wait!”单青喘了口气,“好了好了,我服了!”时远面露赞叹,“他不会通篇都能背下来吧。”“嗯。”宁渡含着笑意,给玄和倒了一小杯葡萄酒,看他紧紧盯着自己,有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要不要试试看葡萄酒?”玄和无条件点头。“我去。”单青看着他们,惊讶加羡慕,“我也想捡个这么乖的人来养。”“你在哪捡到他的?”宁渡摆手,“你们有完没完,谁再问一句话谁买单。”时远不愿意了,“本来就是我买单啊。”“那下次我请客,把小武他们几个叫上吧,我想把玄和介绍给他们。”“这个行!”后面三个人继续聊了些其他话题,玄和倒是没说话,一直在吃东西。“哥,他这么吃没事吧。”单青用眼神指了指玄和面前的一堆骨头。宁渡也察觉到了,按住玄和的手,“玄和,差不多了。”玄和面露遗憾,但还是听话地收了手。宁渡拿湿纸巾给他擦了擦油腻的手,把红酒杯塞到他手里,“来,喝点酒。”“你这哪是养弟弟啊,分明是养媳妇啊。”时远感叹。看看宁渡这样,比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玄和不太一样。”宁渡轻笑。玄和也觉得不太好意思,让宁渡不要在意自己,快去吃饭。单青只觉得:完了,哥真的要弯了。吃完饭,时远送单青回去,宁渡和玄和回家。“玄和,你今天为什么不说话?”“我不想说。”玄和抿了抿唇,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你不高兴了?”“也不是,只是想知道。因为你在我面前不是能够好好交谈的吗?”宁渡的手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不,不熟的缘故吧。”宁渡轻叹了口气,“其实今天单青带阿远来我倒也挺欢迎,我希望你能多接触更多的人。我平时没空带你出去,你一个人出去我也不放心。但你这样一直窝在家里也不好。”玄和没说话。“脸好红,没事吧。”宁渡打量了一下他。玄和摇头,“没事。”“人是需要与这个世界交流的,更何况,我们这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和美丽的事物。只要你接触了,就会发现,你原来所在的圈子是多么小。而且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你可以做几乎任何你想做的事。”见玄和还是没反应,宁渡问,“你在听吗?”“嗯。”宁渡想了个主意,“玄和,我们去旅行吧。”“旅行?”“我带你去这个世界看看,怎么样?”“可……”玄和不明白,为什么要旅行,人能有个安身之处,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就是幸运了。再成家生子,活着看到孙子出生,便是上天有眼了。“最近我会再招一位医生,把诊所的事移交给张医生,腾点时间出来。”宁渡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这个季节旅行的人不多,我们得抓紧时间。回去我就安排个计划表。”“宁渡……”“嗯?”“为什么要旅行?我们要去哪?”“你害怕吗?”玄和踌躇了一下,点点头,“有点。”“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对你们来说,可能踏上旅途就等于送命,但对于我们来说。你看,我们的交通工具这么发达,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能把你毫发无损地你带去。”“你问我为什么要旅行。有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想你比我更能理解。你在书中读到那么多山川河流,难道不想有一天能够自己亲眼去看看吗?”玄和没听清宁渡具体在说什么,脑袋自处出了饭店就晕乎乎的,但还是信服地点头。“我会一直在的。”柔和的声音穿过熙攘的街道和车鸣撞进玄和的心里,喝过酒的脸有些微醺。宁渡见他还是下不了决心,于是道:“玄和,你就当做是陪我怎么样。难道你要一个人待着这里?”“我不要。”“那就陪我。”“我怕我连累你。”“不会。”“那……好,我陪你。”第十四章今晚宁渡睡得很不踏实,红酒的后劲对玄和来说似乎特别大,他一下车就有一点脚步漂浮。偏偏他自己还无所察觉,硬是自己扶着墙进了电梯。结果,一到家就挺尸了。宁渡想了想,玄和喝了多少。最后画面定格在那瓶空了底的瓶子上。不会吧,一没注意,他就能整个给喝完!玄和还没睡着,就是感觉使不上劲,他感到他的脑袋是清醒的,思维飞快运转,但就是睁不开眼。“宁渡,宁渡~”“怎么了?”宁渡正把他抱到床上,就听见他在胡乱叫唤。“我瞎了,我瞎了~”玄和拽着宁渡的衣襟不放。宁渡被他这幅迷糊的样子逗笑了,“没瞎呢,快放手。”“我不放,我看不见你了。”玄和头一次露出近乎倔强的表情,活像被抢了栗子的松鼠。“你不睁眼哪能看得见啊。”宁渡无可奈何,陪着他一起倒在床上,双手撑住玄和的身体两侧,免得自己压着他。“哇……”谁知玄和一下子哭了,双手就松开衣襟,改为环住宁渡的脖子,一下子把宁渡按了下来,压到他身上。“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