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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努力消化他的话。米迦说,他想当一次好哥哥。不止一次地当我的哥哥。成为我的亲人。我直觉米迦说的是真话。我愣了愣,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裙子,为他的好意和关心而有一点无所适从。我不是太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好吧,我很擅长接受野男人们的好意,但米迦不是野男人,而且由于我们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我对他很有一种来自于血脉的亲切感,以致我无法对他像对别人一样地那么狠心、那么虚伪。我抿了抿嘴,最终点了点小脑袋,小声地应了声好,又对他说了句谢谢,明明是如此简单的两个字,我的脸却有点发烫,觉得有点窘迫。米迦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客气,我很高兴。”顿了顿,许是对帮助meimei的好哥哥的角色上瘾了,他问我:“要不要到皇宫小住几天?避一避?”出于担心我又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继而解释道:“刚刚帕什都和我说清楚了。如果是皇宫的话,想必希拉公爵还是没有办法上门抢人的。”米迦知道我被卢西恩囚禁的事情。思绪转了转后,我拒绝了米迦的好意。避得了一时,避不开一世。再说了,我的生活还得继续下去,生意要做,正规的娱乐场要办,采购的事情也需要cao心。我已经在卢西恩那儿呆了大半个月了,眼下帝都内战爆发在即,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留给我了。面对我的拒绝,米迦虽然面有失落,但也表示了理解。正当我以为这件事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只听会客室外有人传告。他的声音一起,我都还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心头便猛地浮现出不好的预感,霎时铃声大作,仿佛能要我命的刑场正一步步迈开魔鬼的步伐,朝我笔直走来,协助我原地火葬。果不其然!“殿下,希拉公爵求见。”“……”我,好像,也就离开希拉公爵的宅邸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吧?这么会功夫,卢西恩便追着我的后脚跟追上来了?!米迦对此也很是意外。和我面面相觑了一小会后,他询问我的意见:“露薇尔想不想见呢?”我想先逃避一下现实:“……说、说不定,卢西恩是来找您的。”米迦不予置评。下一刻,他挑眉,向守在门口的骑士扬声问道:“希拉公爵所为何事?”尾音落下后,四下当即静了静。不久,门的另一边有回应传回,依然是一道男声,只不过,不是刚才的那道了。我先是一愣,然后反应了过来。——是帕什!!!正当我在心里尖叫,这两个齐心协力放火烧我的男人怎么又撞上了的时候,第一团战火已经蔓延到了可怜的、弱小的、无助的我的身上。“希拉公爵为请殿下赐婚而来。”我的心咯噔一下,因为察觉到即将到来的火葬场,而临时罢工了。米迦目露遗憾,像是在为救不了我而惋惜,“看起来,希拉公爵应该不是为我而来了。”“……”小露离线中。“见不见?”“……”小露已开启自焚模式。“起码在我这里,没有人能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我考虑了足足半分钟的时间。米迦很有耐心,门外的两个纵火犯也很有耐心。他们所有人都在等我的一句话。我闭了闭正在化作烟灰的眼皮——逼我必须开眼直视眼前可怕的火葬场,吐出一口黑灰后,我抛出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道:“让他们进来吧。”不就是死吗?!说得跟我怕了一样!第70章九五&九六我答应了他的求婚。呜呜呜呜呜——我确实好怕。小露还没有花够钱,没有玩够野男人,也还没有能把孩子们培养成出色的大人,小露不想死啊——!大概是我脸上的哀戚太过浓烈,充满了对于生存的渴望,连米迦也忍不住来安慰我:“别怕,不会死的。”话落,许是认为自己的用词不太严谨,我是生存还是死亡仍是一个未知数,他撤回了刚才的话,换了一种安慰的方法:“就算会死,也一定不会太痛的。”我哭得更大声了。可再怎么流泪,早已瞎了眼睛的至高无上的神,也看不到可怜的我了,他并没有仁慈地降临福音,为我挡灾,而是任由火葬场横空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好好珍惜生命里最后的光阴。叩叩两声,门开了。两名纵火犯心平气和地并肩站在门口,仪表堂堂,人模人样,不开口的时候,两人皆是帝都最出色的男青年——从客观的视角来看。可到我这儿,抱有主观的感情后,他们面无表情的嘴脸便恍然在对我说——露露,你是想要小火呢?还是大火呢?小火,受尽煎熬地死;大火,轰轰烈烈地死。来!选吧!选择你的死法吧!我深陷死亡的恐惧不可自拔的时候,米迦示意卢西恩坐下。许是瞧见自己走向我时,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卢西恩迟疑了一下后,最终方向一改,贴心地坐在了第三张沙发上,而没有坐在我的旁边。我松了一口气。可没有过太久,这口好不容易吐出去的浊气,便带着它的一家老小,瞬间增长了五倍,回到了我的胸腔里。出于好心,米迦让帕什不必候在此处,让他先行去处理骑士团的事务。米迦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卢西恩便开口接上了他的话。他说:“请让副官阁下留在这里吧。接下来的话,他听到,会更好一些。”卢西恩用温软的口吻道出了这句话,也只如同为他人着想的好心人一样,可无论是我,还是米迦,更或是身为话题中心的帕什,皆感受到了藏在他话里的绵绵细针——帕什曾经给他找过多少次的不痛快,他便让他不痛快多少次。见卢西恩似来者不善,为了保护我,米迦又推阻道:“骑士团内事务繁忙,待我们商讨好后,再让人转告他罢。”“转告……还是不及亲耳听到的好。”卢西恩抬首,直直地望向了帕什,深棕色的眼如枯叶被星火点燃,他不容拒绝地寻求肯定:“是吧?副官阁下。”帕什不是会吃激将法的人,不过,这一回,面对卢西恩的挑衅,他形如接下挑战书一般地应下了。到此刻为止,他仍然从容,“殿下,既然公爵阁下都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