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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旦有过半的股权流落外姓人的手上,届时,‘家族企业’的称号便名存实亡了。尤其如果是安科斯的乌鸦那群流氓混混掌握了话事权,这绝对是让伊芙、嘉比里拉无法容忍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她们皆不可能对我背负的债务坐视不理。但她们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切,便是陷阱的开端。一想到所有的计划正井井有条地展开,我的心情便兴奋起来。那颇像是撒了一个又一个渔网的渔夫,只待时机成熟,收获肥美而丰收的鱼儿。我努力让情绪冷却。为放出烟雾/弹而准备。等伊芙和嘉比里拉对合同检查得差不多的时候,换上了忐忑不安的苦恼表情,以火烧眉毛的急切语气,我低声下气道:“距离约定好的还款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了,但我手头上实在没有这么多钱。所以,我想向两位先借贷一点资金应急。”“噢,我的天。借钱给你应急?你难道觉得我们是慈爱的圣母吗?”嘉比里拉白了我一眼,又掏了掏耳朵,像是刚刚听了一堆垃圾入耳,“谁不知道那些钱还给借贷公司就相当于打水漂了。你是觉得我们的脑子不好使吗?”嘉比里拉的嘲讽使我尴尬。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声音也随之弱了几分:“我……我会还的。”“还?你还得起吗?用什么来还?去风俗店里跳脱衣舞吗?”嘉比里拉的冷嘲热讽让我泫然欲泣,水珠子挂在了眼眶,眼见着便要落下。“我说错了什么吗?不准哭——!”不仅是占有欲强,嘉比里拉的为人还相当霸道,“除了醇·纯葡萄酒的股份,我绝对不会花费真金白银去买其它的任何东西!更遑论是借钱!”见谈不拢了,我连忙向伊芙投去求助的目光。但这位女士的心脏也跟石头差不多的坚硬,对我的求援信号熟视无睹。她们比我预想中的要沉得住气。可说白了,一旦股份外流,该急的人是她们,而不是我。这样也好,她们的一意孤行是我乐见其成的。神总劝我们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我觉得这句话非常适用于她们。假如她们今日能对我仁慈一些,将来想必也不会摔得那么惨吧。只可惜,她们听不见神的劝告。我在心里勾出了一个笑。“求求你们了。”我哀切地乞求:“我看过这个季度的财政报告。除了葡萄酒的产业还在盈利之外,其它两个品牌皆是赤字。如、如果你们把我们的救命稻草也拿走了的话……请不要断了我和孩子们的活路啊!”“你们是死是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是慈善家。”伊芙也厌烦起我的哭声和弱者的卑微,她摆了摆手,已是不耐烦的姿态,“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直接说说你想拿出多少酒业的股份售卖,又想卖得多少资金吧。”我咬了咬牙,既是痛恨,又是委屈。“我……可以拿出百分之十的酒业股份出售。”我一停,而后鼓起勇气地问:“你们……又愿意拿多少钱来收购呢?”伊芙一锤定音。“五十万。”嘉比里拉不落人后。“那我就用八十万收购另外的百分之十吧。你一共继承了密巴托哥哥百分之二十的酒业股份,不是吗?”我无语了。我觉得在我眼前的不是两个女人、我的小姑们,而是两条人形的吸血虫。一路以来,我觉得像我、像帕什这样的人已经算是够坏了,没想到,这两位从贵族家里培养出来的小姐们才是垃圾中的地标、败类中的里程碑。“够了。”冷着脸,我站了起来。“我们走吧,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示意伊莲恩和萨雷随我离去。见我一言不合起身便走,嘉比里拉有点纳闷:“你不卖你的股份了吗?”“不卖了。”我愤怒地扫视她们二人,“与其卖给你们,还不如交给商会拍卖好过!”她们没有立刻挽留我。直至我气冲冲地走到了门口,萨雷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时,方有一句妥协轻飘飘地传了过来。“回来吧。我们还可以再谈谈。与其便宜了商会,让他们收取巨额的手续费,还不如转售给我们自己人。”突然就自己人了。我顿足。没有立刻回头,我停驻在原地,思量着,像是在拿捏主意。当我回首时,新的想法被提出:“我可以回来。但我有一个要求——我可以把出售的份额提高至百分之十五,但是,我只会卖给你们之间的一个人。”这对她们是一个好消息。对我,同样也是。“可以,我同意。”“我也同意。”于是,双方协商之下,我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等着她们开始竞价。是的,竞价。尽管只有两个参加者,可眼下的局面已是形如小型拍卖场的存在了。而这,也正正是我使计希望让嘉比里拉和蒙丽娜同时出现的原因,这可以让我尽可能多地攫取现金。只可惜,蒙丽娜没有出现。“我出八十万购入。”“一百万。”“一百一十。”“一百二。”…………尽管价格在一开始还是如此不堪入目,可经过几轮竞价后,它已经攀升到勉强能看的程度了。“一百五十万。”“两百万!”嘉比里拉吼了出来。她和伊芙本来就是势如水火的关系,经过一番你追我赶的数字争夺战后,她终于沉不住气了。而这,自然便宜了我。虽然两百万的价格仍是相当的不要脸,但这可是把一开始的价格翻了一倍啊!伊芙咬牙切齿,却没有就此放弃。毕竟醇·纯葡萄酒的收益非常乐观、未来的前景也相当美好,哪怕是提出以五百万的价格收购,也绝不会亏蚀。伊芙或许在一开始便察觉到了我的谋算,但为了大幅增加的股权份额,她绝不可能错失机会。现在,也不可能半途而废。伊芙也许想啜口茶水考虑一会儿。我看见她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茶杯的杯柄——这不是太稳妥的姿势。不出意料,她才堪堪将茶杯举起,还未送到唇边,杯子里的茶水便全部泼洒了出来。准确来说,是倒在了嘉比里拉的身上。“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这可怎么办!”“没事吧?”我和伊芙同时站起,满是担忧地向嘉比里拉关怀道。我只是装样子地关心一下,伊芙也是同样。从她的眼睛里,我丝毫瞧不见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