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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爱德蒙皱眉道。爱德华站了起来,“父亲。”他走到了爱德蒙面前,双手撑着桌面俯下|身,停在了距离他只有半只手掌的地方,两张相似的面孔与其说是父子,更不如像孪生的兄弟,连那种刻骨的冷漠与尖锐都如出一撤。“所以贵族原本都是平民,而平民原本也是贵族。”爱德蒙徒然压力倍增,他抬起头直视着爱德华,“你反对我的政见吗?”“没有,父亲。”爱德华看似恭敬地扶住爱德蒙的肩膀,实则强制性地将他按在了椅子上,“我很欣赏您。”金发青年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他揽住爱德蒙的肩膀,无声地传递着肯定和赞同,“天界正在腐烂,应该切除那变质的部分,以新鲜的血液替代。”“它等待这场革命已经太久了。”“所以我会支持你的,父亲。”爱德华学着他曾对自己做过的动作,蒙住了爱德蒙双眼,甚至念出的咒语都做到了只字不差,“睡吧,回归到混沌中去,那里荒芜得只剩下黑暗,你什么都不需要想,你只要闭上眼睛迎接它。”爱德蒙闭上了眼睛,微长的睫毛拂过他的掌心。爱德华将宽大柔软的斗篷脱下,轻轻搭在了男人的肩上。然后他才开始翻阅爱德蒙书桌上的文件,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亲人是陌生的,谜题是解不尽的,那些环绕着的人们与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躲不开的;只有权利才是熟悉的,深深刻入骨子里的掌控欲在叫嚣着,狠戾被一点点唤醒,它们蠢|蠢|欲|动,等待着冲破束缚的一天;唯野心与欲望永恒。----Chapter53.羁绊&完----作者有话要说:小贴士:凯撒与黑暗之神的关系:原本的人格凯撒因过于年轻而缺少经验,导致仕途坎坷,在亚眠离开后彻底自暴自弃,将身体让给了第二人格黑暗之神俄里翁。这具身体表面为魔族纯血氏族,实则为黑暗之神在创造秘银大陆时遗失的神格碎片,所以天赋异禀且对黑暗元素感知力极高,黑暗之神融合一部分神格碎片,力量大增,并且通过这种手法逃避了“神必须呆在神界”的法则来到魔界,并干涉其中。凯撒的人格彻底消失,消失之前让俄里翁答应把亚眠推上魔君之位。黑寡妇:魔界排名第一的杀手,魔族与亡灵的混血,命运使徒(详见Chapter35.伤疤)。曾受黑皇后党雇佣刺杀凯撒未遂,后接受黑皇后党的订单调查爱德华。在魔界森林里设下陷阱,却被凯尔洛斯的力量破坏,强行与爱德华、亚眠进入了异度空间,并失去记忆,持有塔罗牌死神。后被异度空间里的亡灵之神威廉看中其资质,在爱德华手中保了一命,异度空间破碎后不知所踪。第55章Chapter54.谎言爱德蒙醒了。他睁开眼睛,手肘一动,一条裹挟着体温的斗篷就从肩上滑落下来,那是属于爱德华的。只有清醒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冲动大意,爱德蒙检查着桌上的文件,它们与记忆中摆放的位置简直一模一样,但他知道爱德华已经看过这些东西了,他那野心勃勃的长子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他甚至不用去看夹在抽屉缝里的发丝有没有掉落,它们必然已经被另一个人翻动过了。如果爱德蒙曾看过爱德华位任教皇时的房间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爱德华也有一个习惯,无论是柜子还是抽屉,夹缝里必然有一根发丝。可是他没有,但他是爱德华父亲,所以他知道。因为太像了。爱德蒙揉揉眉心,在同意与爱德华谈话时他就已经预料到这一点了。他晃了晃书桌上的金铃铛,一个黑影便凭空出现在房间,那是一个蒙面的天族,背后健壮的羽翼被低顺地收拢着,他面对爱德蒙跪下道,“黑桃大人。”“你既然不隶属我的势力,就不必叫这个称号,梅花A。”爱德蒙面无表情道,“Joker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天族抬起头,他的眉心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记号,黑梅花。他直直地看着爱德蒙,面罩隐去了他的表情。“王说,他想您了。”※※※爱德华首先听见的是圣歌。缥缈空灵的歌声从远处犹如波纹扩散,优美中却带有细小的力度。他走进银灰色的哥特式教堂,蒙着面纱的修女正在修剪着鸢尾花,沾染露水的枝叶飘落在绘有宗教纹饰的地毯上。他望向天花板,朝圣的人们簇拥着下凡的天使,在天使的背后则是主神创世的壮观场面。在混沌之中,神展开那六对庞大的羽翼,金色的光模糊了他的面容,一块平坦荒凉的大陆渐渐浮现;神张开手臂,山峦与江河便开始起伏流淌。那是神的力量,所有信徒们遥不可及又顶礼膜拜的源头,因为信仰出于恐惧。从大厅到礼拜堂的距离并不远,但爱德华走得很慢,他环顾着熟悉却又陌生的环境,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无法遏制的想到了人界的教堂,那时的他穿着教皇的白金华服,匆匆经过神光照耀下的十三条走廊。而现在,他走在第十二条走廊,廊壁上满是历代教皇的画像,他不禁去想自己的画像可否还挂在那里。到第十三条走廊了,它的尽头是礼拜堂,当他想进去的时候,堂前一对圣骑士拦下了他,“先生,礼拜堂只有教皇陛下可进。”哈。爱德华有点想笑,又有点不愉,这种情绪是莫名的,他站在原地思索自己到来的原因,但他忘了,也许这只是一时的冲动。就在爱德华想转身离去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礼拜堂里传出来,“让道尔萨斯勋爵进来。”“是的,陛下。”守卫恭敬地回答道,然后转向爱德华,“勋爵大人,您可以进去了。”爱德华终于感到愤怒了。他知道欧兰铎很无辜,但他的身份就像一束光,正正好好打在了他的伤疤处。他那可笑的自尊在叫嚣着,却什么都做不了。他压下了心中的躁动,调整至最佳状态才推开了门。那扇门太沉重了,以至于当爱德华看到一席华服的少年教皇站在礼拜堂中央时,竟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欧兰铎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教堂是神的信仰之源,信徒在这里所做的一举一动神都能感知到。”金发的少年意气风发,有点儿骄傲,又显得那么神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