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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鸣本就打算进无极山门,这次干脆应下,而离镜向来不喜欢做让姑娘难过的事,严青勉强算作姑娘,于是他也答应了。和严青何威不同,严争鸣几人是作为内门弟子拜入山门的。严争鸣这才知道,原来大门派的弟子还有内外门之分,按照身份来讲,内门弟子身份要比外门尊贵,而慕华珑和洛潇然作为真传弟子,地位自然更在他们之上。严争鸣思杵,他这个主角当的真是忒丢脸了。混到现在竟然还是比慕华珑差。几人换上严争鸣口中那身“花枝招展”的无极山门绸衣。一个个脱胎换骨,光彩照人,好似真的凭空多了几份仙气。严争鸣去查看腰带,上面果真绣着他的名字。一笔一划皆细腻。严青穿上转了好几圈,口中赞叹不已,“真是忒好看了,难怪大家都想拜进这里。”萧云逸说,“谁会为了一身衣服来。”严争鸣指着严青认真地,“她会。”何威又说,“听说琼山派的衣服才最是好看,他们都是水绿搭配雅白,衣服上的花样也都是请专业绣娘亲手缝制的,据说非常细滑好看。”严青满脸可惜,似乎已经开始后悔进错门派。蓝白委实不如绿白。萧云逸不客气地让她走远点。无极山门的弟子待遇也非常优厚,外门弟子四人住一间,内门弟子两人住一间。像慕华珑那种长老真传弟子,一个人就独占了一个山峰。天道不公,不公至私。严争鸣和离镜分到一处,萧云逸则是和另一个内门弟子同住,而严青何威自然是同其他外门弟子共住。严青在外门弟子处住了一晚隔日便偷偷摸摸过来找严争鸣他们,一看何威也在,她不敢置信地屏着呼吸说,“我屋里竟全是女弟子,不是男女混住。”严争鸣也吃了一惊,“当真如此?大门派果真讲究。”难怪慕华珑那么多规矩。可细一想,又不对,他和慕华珑都是男子,哪来那么多讲究。何威也点头,“我那屋也全是男弟子,他们身上都好闻得很,我们怎么没有那种味道,害我紧张了一晚。”离镜在旁有些无言。他觉得这些云山派弟子真可怜。萧云逸只皱眉听着,过了会儿他突然同离镜道,“我们换房间吧。”严争鸣这才转去看他,“你那边住的不满意?”萧云逸,“……”离镜说,“我倒是无所谓,如果你想换的话。”严争鸣马上说,“难不成,你怕生?!”萧云逸瞧着严争鸣那一脸欠揍样子,心下又开始动摇,忍着怒火道,“算了,还是先这样吧。”到底是大门派,不同修炼课程竟然都是不同的长老来教习,且规矩繁琐,非常严厉,严争鸣在云山派时就不是个好学生,在这里自然也不是个令人满意的弟子,才拜进门派几天,就已经被罚了三次。严争鸣料想这定然也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在云山派粗糙过了太久,严争鸣一时穿不惯这身层层叠叠的繁琐绸衣,他便把白色外衣脱了丢到一边,平日只穿精简干练的蓝色底裳,还经常将袖子撸到手弯以上,露出半截手臂。腰间还是那对铃铛,铃随人动,半分无赖半分机灵模样,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严争鸣对又过来转悠的慕华珑说,“我看过门规,并没有写不许不穿外衣这条。”他吃亏在前,彻夜研究过。慕华珑一身衣着极是整齐,和人一般美观干净,身上找不出一丝破绽。他怀抱着太华剑说,“师父说了,明年就会添上这条。”严争鸣低头认真思索起来,他还有一年时间快活,明年得想出什么对策才是。严争鸣抬头去看慕华珑,“你们真传弟子很闲吗,你为什么总在这边。”真传弟子平日也有管束内外门弟子的职责,加上无极山门近几年也确实不太平,是以慕华珑经常会挑弟子修行的时间过来巡视。严争鸣三次被罚的时候都恰好撞见他,他自觉丢脸,便不太想见到慕华珑。像洛潇然,同是真传弟子,他就不怎麽过来。严争鸣希望他学学他师兄。慕华珑神色微微飘了一下,“我……我只是顺路。”严争鸣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前方去闹萧云逸,吵着要同他比试。慕华珑朝他走了一步,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默默站定,握紧太华剑,看严争鸣又撸起衣袖同萧云逸你来我往地交手。平日内外门弟子不在一处修炼,只午间吃饭时间能遇上,而严争鸣等人都已经都晋至金丹期,是以都已辟谷,已经不需要去弟子食堂。于是和何威严青见面并不很多。不多不代表不见,这段时日内,便是因此发生一件趣事。原是一名内门女弟子瞧上萧云逸,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只仓鼠模样的可爱灵宠,她含羞带怯地塞给萧云逸,萧云逸不明所以,只以为这是送来给自己吃的,可他已经辟谷,于是他把灵宠又转送给严青。严青拿到灵宠隔日便借着午饭时间送来给离镜,是以最后灵宠是在离镜手上。瞧上萧云逸的女弟子没见到中间环节,一看自己心上人竟然把她送的灵宠转送给一个男子,当即小心脏便破碎了,她难过地同自己姐妹哭诉,于是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道萧云逸和离镜不一般了。正所谓人之多言,亦可畏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萧云逸和离镜本不觉什么,被指点多了后也觉得芒刺在背,两人都无法忍受,离镜便将那坐实两人关系的灵宠放生了,同萧云逸也装了一段时日的生疏模样。风声才渐渐淡了下来。别人不知道,和离镜同住一屋的严争鸣却知道,离镜是喜欢那只灵宠的,还给灵宠取了个名字,他放生的时候眼里是不舍的。映日,映日,遮天映日。无极山门又丢了一名弟子,不是单火灵根,而是个火土双灵根。一人说,“火灵根本就少,这是抓不到火灵根来抓双灵根了。”又一人说,“那灵根里带火的也应当小心了,可不能单独出行。”另一人说,“说不定这次和之前抓火灵根的并非一伙人。”有人叹气,“到底是什么人在作怪,双灵根里带火的弟子那么多,难不成都要抓走。”门派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离镜近几日夜间总是神出鬼没,多半在严争鸣刚入定后起身出去,在他察觉前轻声潜回。严争鸣从入定中睁开眼睛,盯向离镜空空的床铺。脑中闪过白日的流言,又思及上次云麓幻境内的偷袭。就像离镜当时所说,严争鸣对他确实抱有怀疑,在云麓幻境内,有能力且有机会袭击他们的只有离镜。而且离镜当初夺舍的时机实在……已经不止是凑巧来形容。眼前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