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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第之间自有诸多手段,有什么不敢表现,雪练也似两条白rou当即搂作一团,动作豪放大胆。柳寄悠微微瞇起眼,注视眼前的无限春光,观察一晌才缓缓动笔,在纸上勾勒出细致而柔软的线条。冬官搂住羞答答的夏官,从他的脖子一路亲吻下去,埋入夏官的下腹,含进他胯间的东西,熟练吞吐起来,故意咂出yin靡水声。夏官随着冬官的一吞一吐,身子一跳一颤的,咬着下唇闭上眼睛,表现得不知所措,一下子摇晃着头,一下子绞着身下的被子,反应羞涩看似鶵儿,却显得妩媚而妖娆。「夏官,别忍,叫出声音。」柳寄悠和声哄令。「嗯……冬官,你别……啊……」夏官的身子扭动起来,双脚乱蹬。柳寄悠旁观他们狎玩,专注的眼神并不猥琐,单纯欣赏美好的rou体与春宫密戏,心血一下子来潮。冬官和夏官的动作愈激烈,呻吟声愈放浪,柳寄悠的笔触愈流畅,翩若游龙,刷刷刷地行云流水,整个人沉浸其中,凝神投注于每一笔每一画,心思再无旁骛。当夏官高昂喊了一声,笔锋同时一个急转,勾画出最后一笔,无边春色跃然纸上,一幅美人品箫密戏图生动逼真,活色生香。冬官从夏官的胯间抬起来头,忽下床走向柳寄悠,来到他面前张开嘴,兰舌微吐,让他看见他含在嘴里的白浊,眼神赤裸裸勾引他。柳寄悠清亮的颜色转为幽深,放下笔,俯首吻他,与他分享品尝夏官的青涩味道。柔软如蛇的手臂缠上来,鼻间盈荡青春rou体的芬芳,欲望再度被撩拨起来。冬官一边亲吻他,一边将他拉上床,诱惑娇语:「柳少爷,别画了,让奴家和夏官一同侍候你吧。」面色嫣红的夏官坐起来,也依了过去,伸手去拉他的腰带,脱他的衣服。青楼寻欢,天经地义,何况一次玩两个头牌美人,此等艳福连老天爷都会嫉妒,柳寄悠欣然从之,三人你亲我、我摸你的纠结在一起,五王爷什么的,全摒除在脑海之外了,只余满足欲望的本能。而这,正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当他脱到只剩一条白色亵裤时,外头猛地传来好大一声「碰!」,一个男人踹开门愤怒大喊:「柳寄悠!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打得火热的三人登时愣住,来不及拉被子遮掩,男人就暴冲进来,少了屏风的内厢房一眼望尽,男人瞬间也愣住。四人八眼,你瞪着我、我觑着你。那是个面目俊朗的年轻男人,衣饰精致,看来亦是个富家公子爷,只是表情凶恶,彷佛挟怨而来。「原来是赵少爷。」柳寄悠漠然不悦道,只要是男人,好事被打断哪有不怒的,他心里当然很不爽,他只是脾气好一点罢了,绝不是圣人。男人跟着回神,瞥见三人交缠的姿势和柳寄悠光裸的上半身,抬手捂住鼻子,别开胀红的脸大叫:「你你、你们快穿上衣服!」被狠狠扫了兴,柳寄悠倒也不急不怒,意兴阑珊的拿衣服套上,语气讪讪道:「没想到赵少爷今天也来这儿玩。」「我才不是来玩的,我来找你!」「不知道赵少爷找在下何事?」「我刚刚到处找你,听人说你来了这里,所以我才过来。」赵天羿听他说话的语调客套疏凉,气焰咻地消退一半,战兢的问:「小悠,你是不是生气了?」「不敢。」柳寄悠穿戴整齐,表情依然不冷不热,客气对他笑了笑。「你不是叫我滚出去吗?既然赵少爷也好此道,不如今天这里就让给你罢。」「我、我没有!你明知道我只对你……对你……」赵天羿急得结巴,方才怒气冲冲的气焰完全消失不见了。柳寄悠对冬官夏官使了使眼色,吩咐:「冬官夏官,好好伺候赵少爷。」冬官夏官互视一眼,眼眸闪起顽皮光芒,也不穿上衣服,光溜溜的改去勾缠赵天羿,一个勾手,一个缠脖子。「赵少爷,第一次来鹿芳苑吗?」「赵少爷,以前同男人玩过吗?」「你们放手,不要拉我!」赵天羿慌张喊道,左支右绌,想推开他们又怕伤了他们,冬官夏官的身子骨看起来同女人一样纤细,稍大力些就要碰坏似的。柳寄悠看他一个大男人面红耳赤,鼻血快喷出来的样子,眼神泛起一丝恶作剧的笑意,心情大好。「你们快替赵少爷宽了衣,让他体验一下人间极乐,我恰好可以画下来。」笑嘻嘻的指挥,拿笔作势要画。「天羿兄不要害羞,尽量享受便是,这图画好了,送你留个纪念。」赵天羿三两下快被扒光了,恼羞无措的吼道:「柳寄悠!」柳寄悠听他的吼声都快带点扭曲哭音了,很恶劣的差点大笑出来。他极少大动肝火,不喜欢与人大声争吵,坏心眼的捉弄对方同样是种出气方式,甚至比大吵大闹更大快人心哈!「赵少爷,来嘛,我们会让你很舒服的。」「不要摸我那里快住手啊——」噗~柳寄悠噗嗤一声,赶忙捂嘴偏过脸,肩膀因强忍大笑而抖动。哎唷我的娘,叫得这样凄厉,外人听了还道赵少爷反被人怎么了呢,哈哈!好吧,吓吓他点到为止便罢,毕竟是打小认识的青梅竹马,柳赵两家算得上世交,捉弄过头而坏了彼此感情实在不好。正打算打发慈悲开口解救他时,门外忽传来另一个富含磁性、低沉的、有些耳熟的男人声音:「柳寄悠?」怔了怔,错愕回首,笑意刹地冻结。手上的笔啪地一声掉落,在纯白纸张上扫出一道不规则的墨迹。柳寄悠结结实实呆住,不知所措的人瞬间换成了他。急欲抛出脑海的、希望一辈子不会再见到的、最想逃避的那个男人,此时面带微笑朝他走来。每走一步,都让他忍不住想抖一下。来人在他面前站定,笑微微的俯视他,用一种柔和得能叫他直打寒颤的语调,说:「寄悠,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柳寄悠的脸色青红不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脚,不要拔腿逃跑或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于男娼楼再遇见这个人,简直困窘得无地自容,恨没地缝儿钻进去。口干舌燥,脑袋发昏,终是困难的挤出声音:「……草民见过五王爷。」见……见你大爷啦!向来悠然自若的柳少爷难得心不平气不和,内心抱头大叫,这根本就是阴魂不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