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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看了眼苏弦思的肚子,“你肚子里的魔胎于魔修而言是大补之物,一旦到了长赢界,你必然会成为众魔们重点“照顾”的对象,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去?”苏弦思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的修为是用药石堆上去的吗?”温子湘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接了这么一句,反射地接了一句,“当然不是。”苏弦思听完就笑了:“既然不是,有你在,我又有怕什么?还是说,你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父子,被众魔瓜分干净?”温子湘:“……”“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以你在长赢界的威望,只要告诉他们,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血脉,他们就不会动我。”温子湘彻底不想说什么,在南斗派人人认为他和苏弦思有染也就算了,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要让众魔以为苏弦思是自己的人,长生能忍自己到现在,真的是太难为他了。不过腹谤归腹谤,温子湘也明白,要想在长赢界,让苏弦思待得轻松一点,告诉众魔他怀的是自己的血脉,确实要容易得多,于是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就这么回到了长赢界。与上一次偷偷摸摸回去找旧友不一样,温子湘一到长赢界,就给自己原来的部下发了传音符,然后大张旗鼓地带着苏弦思回了自己的洞府。没过多久,他的部下就赶到了他的洞府,温子湘一一给他们介绍了苏弦思,当他目光看向魅魔的时候,魅魔明显感到些许杀意,可是,一抬眼看回去,温子湘脸上依旧笑意涟涟,宛若三月春风般和熹宜人,哪里有什么杀意。魅魔又往四周魔身上看了眼,这些魔表面上其乐融融,其实每个魔都想把对方吞掉,以追求更高的修为,感觉到杀意也不奇怪,于是她便没有在意。倒是这一次温子湘回来,身上半点魔气都没有了。说众魔对此没有意见,那是假话。也就是长赢界和其他世界的门派不一样,长赢界没有勾心斗角,大家都坚持实力为尊,我不服你,就正面来战,只要温子湘修为还是众魔之首,他就是他们当之无愧的魔尊。现在温子湘把苏弦思带回来,告诉他们,他是他的人,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血脉。众魔若是想动他,就必须打败温子湘。不少魔虽然嘴馋,但是看看温子湘,对苏弦思肚子里魔胎的心也就淡了不少。等温子湘洞府的众魔散去,只有他的几个心腹留了下来,这个时候,温子湘朝苏弦思方向看了一眼,很明显地暗示,让他先回避一下。苏弦子点了下头,离开了他们议事的大殿。一直到晚上温子湘才回来,他告诉苏弦思,因为这几年,频频有魔死在南斗派弟子手上,长赢界魔不服气,也到南斗派挑事,见到南斗派弟子就杀,上一次直接对谢天意出手,不管是长赢界对南斗派,还是南斗派弟子对长赢界众魔,都有了实实在在的血债,不可能因为他是魔尊,轻飘飘地说一句‘这都是误会。’,就能让众魔不仇视南斗派。“长生那边估计比我更难,众魔一向自由恣意惯了,他们的仇他们自己会报,可以不用我为他们出头,但是,南斗派和长赢界不一样,就如你之前所言,南斗派是一个整体,弟子们有归属感,他们受了委屈,自然会想到南斗派内的掌门,长老,长生还有司命,他们在南斗派的地位越高,所要承受的压力还有旁人的误解也就越重。”他自己也无法想象,要是他那几个部下,也像他旧友那样请求为他长赢界出战,他又该怎么办?要是长赢和南斗只能选择一个,他又该怎么选?温子湘自我纠结的时候。苏弦思已经从储物戒内,拿出了一叠东西,递到温子湘跟前。温子湘好奇地接过,打开第一页,齐刷刷地一页都是人名,而且每一个人名后还跟了个数字,看上去好像是目录。他好奇地顺便翻开一页,在那个名字引出的书页上,清楚地记录着,这个人是谁,修为多少,和他亲近的又有谁,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事在关于他的这几页里,写了他大约什么时候被杀害,杀害他的人是谁,他们在杀害了他之后,如何伪造了现场,把这起杀害嫁祸给了谁。看到这里温子湘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记住被嫁祸人的名字,迅速在开头的名单上找了起来,果然,很快就翻到了他的名字,然后和他之前看的那个人一样,上面记录了他什么时候被杀,杀他的人是谁,不过这一次没有嫁祸,因为杀他的这个人就是为了替前者报仇才把他杀了。温子湘一连翻了好几个人,甚至在当中看见了自己眼熟的名字。他拿着书的手不禁颤抖起来,抬眼看向对面的苏弦思,“这是什么?”苏弦思淡淡开口,“你不都看见了,这是长赢界和南斗派结仇之前,发生在长赢还有南斗附近的小事件。”“小事件?”温子湘咬着这三个字,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笑着他猛地拍碎了两个人之间的桌子,猛地移到苏弦思的跟前,伸出手刚想卡住他脖子,可是目光触到他微微隆起的肚子,又生生收了回去,为了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索性把手背到了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早知道,南斗和长赢会变成今天的局面?”苏弦思抬手抖了抖袍子上被沾到的木屑,抬起头对上温子湘的眼睛,没有明确回答,他说:“我好像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废物。”间接承认了,这一切他都是知情的。温子湘不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要是一个和长赢界和南斗派都没有关系的路人,温子湘还能理解,他知情不报是怕惹麻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他是长生的道侣,长生那么宠他,他很清楚,南斗派于长生而言有多重要。他为什么明明在早知道,有人要挑拨两边的关系的时候,宁可选择记录,也不阻拦,要是他一早就把误会解释清楚,就不会死这么多人,谢天意也不会受伤,两边的关系更不可能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我自然有我这么做的理由。”“即便为此牺牲长生所在意的南斗派,你也在所不惜?”“是。”“那是谁之前告诉我,他不让长生为他杀人,是因为长生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个人,他还是南斗派的掌门,他不想让长生为此遭人诟病,失去人心?”苏弦思闻言,挑了下眉,笑道:“我对几个人说过真话,我都记不清,你也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