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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的站在他身后,看见叶寒栖过来,面露喜色,行礼道:“师父。”叶寒栖这次没有避开他的礼,快步走到韩麟面前抬手执晚辈礼道:“父亲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意料之外的称呼让韩麟浑身一震,原本半睁的眸子猛的放大,瞳孔骤缩,诧异的看着叶寒栖。韩麟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从叶寒栖的口中听见这个称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一瞬间,他险些老泪纵横。惊喜来的太突然,韩麟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他稳住胸中翻腾的情绪,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让叶寒栖坐下,别傻站着。叶寒栖猜到韩麟会在意这个称呼,却没想到他会失态到这个地步。看着面前双鬓已经不知不觉爬上银丝,因为自己的话而高兴的像个孩子的人,叶寒栖心里有些酸楚。韩麟已经从辰少宁的口中知道山门前的变故,没打算在问一遍叶寒栖,只是关切的询问他外出这两年历练的如何。“承衍大陆卧虎藏龙,这两年我和萧师弟学到很多,也算小有所获。”叶寒栖不是多话的性子,两年时间对修士来说并不长,但要经历的事和普通人一样多。若是较真一件件的说来,只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于是叶寒栖只挑几件有趣的事简要的告诉韩麟,也算对自己这两年生活的总结。韩麟微笑着聆听叶寒栖的声音,就算他提及自己和萧君越成亲一事,韩麟也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有些意外两个人做出这样的决定。破天荒的评价萧君越有担当,比当初的自己好太多。韩麟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没有给叶寒栖的母亲一个名分,他眼中的十几年不过是须臾之间,对叶娘来说却太过漫长。他以为等自己忙完手中的事再去接叶娘也不迟,却不知道命运往往会败给等待。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他对叶娘的亏欠,这辈子都没办法弥补。所以不管叶寒栖如何怨他,恨他,不肯原谅他,他都没有生气。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也是他叶寒栖该有的权利。叶寒栖知道自己娘亲是韩麟心头刺,他现在不宜和韩麟说这件事,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宽慰的话,就绕过这个话题。辰少宁看着面前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只觉得刺眼。他拢在袖中的手指深深的掐入rou中,心里对叶寒栖的怨恨又上了一个高度。每一次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叶寒栖都会突然冒出来阻拦他的脚步。叶寒栖察觉到辰少宁的敌意,目光转向他道:“我不在这些年多谢父亲替我教导少宁,我听俞师兄说最近宗门内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虽然明白父亲希望徒孙成才的好意,但少宁毕竟还年幼,应该把修道放在首位。”韩麟从来没有和叶寒栖好好的说过话,第一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那么多,他的心情十分愉悦。他听出叶寒栖是对辰少宁掌权感到不满也未生气,反而高兴他对权利这事有了兴趣。“想必你也知道上次阿飞接待来访门派出人命的事,虽然那封书信被我压下去,但难保不会走漏风声。我让阿飞暂时不接触宗门的事物也是为了他好,我不想在过问这些琐事,你又不在。好在少宁对这些事情处理起来拿手,我就先让他试试。也是我疏忽,让这孩子分太多心思在琐事上,不能专注修为。”“既然如此,我现在回来了,父亲也大可让我去做一些本该我做的事。”叶寒栖不容置疑道:“身为少宗主,我若不能为父分忧,岂不无能?”听见叶寒栖如此迫切的答案,韩麟心里欣喜如狂,大笑道:“好好好,你若想做,就放手去做。世事无常,说不定那天我就让出宗主的位置给你。你早点接管也是好事,好过届时束手束脚。”“是,”叶寒栖颔首应下。收回辰少宁手中权力这事比他预料的还要简单,说到底北冥宗现在的主人还是韩麟。下面的人就算在得宠在放肆,触了韩麟的霉头,一样会一无所有。叶寒栖第一次庆幸自己是韩麟的儿子,因为这让他少走许多弯路。叶寒栖起身向韩麟告辞,辰少宁也跟着他离开。一路上师徒二人都无话可说,沉默走出清华殿。“师父,”辰少宁突然停下脚步叫住叶寒栖,面露苦涩道:“师父,你当真要如此绝情?”清华殿前人来人往,辰少宁声音不大,但也引来不少人注目。他被叶寒栖不喜是宗门上下都知道的事,今日叶寒栖才回来,他说出这话实在耐人寻味。叶寒栖眉头一皱,看向辰少宁,嘴角浮现一缕冷笑,四两拨千斤道:“涉足宗门之事对你没有好处,好好修炼才是正道。这次风云际会我会把你带上,让你多长点见识,免得你的视野只在这小小的清华殿。”辰少宁最近在宗门的地位如何,来往的人群都清楚。叶寒栖这话看似对弟子沉迷权利之争荒废修道不满,实质是警告辰少宁收敛自己的狼子野心。辰少宁脸色发白,叶寒栖不再多言,径直离开。乾钧闭关,灼华心里放心不下,和他一起闭关为他护法。流焰阁的事情便重新落到朽天星的手中,朽天星看那些传上来的琐事看的头大,干脆一股脑全扔给萧君越,自己出门溜达。责任从天而降,将萧君越压了个大马趴。他一面吐槽朽天星不负责任,一面又不得不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的事。相比之下,叶寒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成功夺了辰少宁手中的权利,自己也忙起来,当务之急是把辰少宁搞废的规矩重新建立起来。那日宗门前的两个弟子被叶寒栖杀鸡儆猴,给心存侥幸的新弟子一个警告。俞飞重新回到叶寒栖身边帮忙,还没做回大师兄的周嵬反而成了三个人中最清闲的一个。萧君越好不容易把朽天星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完,坐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单权修为到了瓶颈期,好几天没来追云闲居,这会儿这里真真的只剩下萧君越一个人。萧君越难得清闲,估摸着离叶寒栖回来还有些时辰,他准备去风花雪月走一趟。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刚出门就遇见前来的周嵬,周嵬手上提着酒,看见他大步过来,笑道:“萧师弟,你该不会是知道我来,特意出来迎接我吧。”“是,老远就闻到酒香,猜到你要来和我喝一杯。”萧君越没想到这样巧,他刚想去找周嵬,周嵬就先自己找过来。“那感情好,我特意下山买的酒,你最喜欢的‘夜归’。”几句话的功夫周嵬就到了萧君越的面前,萧君越开门让他进去,仔细把门关上。因为乾钧的关系,原本清净的追云闲居外面也多了很多不怀好意的视线。门刚关上,萧君越先开口道:“怎么不等我去找你?”“风花雪月比这还不安全。”周嵬探出神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