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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抓住那只手,对方像蛇一般滑开,但太清已捕捉到来人踪迹,从后方攻击。那人被太清所逼,不得不往前避开,也因此露出真容。“是你!”景岳和秦燕支都是一愣,对方竟是紫霞派那位返虚老者。秦燕支眉头一皱,“他被夺舍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双方立刻缠斗起来,残魂拥有了rou/身,顿时灵活许多,但却很少使用法术,即便用出来也有些不对劲。景岳和秦燕支迅速占据上风,但残魂不知用何种方法又召来许多残魂,其中更有返虚强者,两人顿时陷入重围,而其他人也有各自的对手,没办法分/神相帮。“嗞——”一只手扯破景岳衣袖,并在他手臂上留下深深的爪印。景岳急退,哪知身后又有残影攻来,直指要害。秦燕支心中一紧,手下动作更快,几下甩脱对手帮景岳挡了一击。对方一掌打在他胸口,又被他反斩一臂,但他终究受了些伤,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景岳望着浓雾中越来越多的残影,心知夺舍的残影意识渐渐复苏,因此能召唤同类,也就是说,对方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景岳本想和秦燕支联手击杀此人,但想到对方的rou/身乃是同道修士,略一犹豫,决定冒险一试。当残影再度攻来时,景岳放出神识,直撞对方神魂!那一刻,他只觉神魂巨痛,一股无可抗衡地吸力吞噬掉他的神识,若非景岳及时斩断那抹神识,只怕会被对方顺势攻入神魂。眼见此计不通,他只能狠下杀手!景岳正要传音秦燕支,忽见紫霞派老者身形一顿,表情流露出痛苦。“走……”嘶哑的声音从对方口中传出,老者整长脸扭曲得不辨五官,浑身都在抽搐。景岳顿时明白,老者的神魂还没有被完全吞噬,或许是他刚刚那一撞,让老者有了可趁之机,挣扎出一点意识。“阵眼……所在……西南……”老者艰难地诉说,扭曲地脸上似乎露了个笑,看上去极为诡异,“去……别回头……”这是老者入秘境以来第一次笑,也是景岳第一回见对方笑。而老者所说必然为真,因为残魂在吞噬他神魂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残魂的记忆。“啊——”老者又是一声惨叫,整个人蜷缩起来,口中喃喃念道:“走……走……”声音渐低。可突然间,老者仰起头,眼底只有一片冰凉。景岳一窒,赶紧传音众人往西南方向逃,而其他残魂则紧追不舍。也不知逃了多久,终于,修士们见到了一块耸立在地面的巨岩,但这时候,追着他们而来的残魂已从四面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也不知什么时候包围的他们。被残魂cao控的老者走了出来,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他走路极有韵律,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声,而后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但语气是轻蔑与嘲讽。仅剩的八名修士背靠着背,围成一个圈,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厮杀一触即发,可忽然间,景岳注意到老者的脸诡异地抖了下,他下意识感觉是老者的本魂又将出现,果然,下一刻,就见老者伸手抓向自己头顶,颤抖地双手死死扣在头上。当对方的手稍稍离开头顶时,所有修士都愣住,他们看见对方手中有两道虚幻的魂魄!是搜魂!老者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对自己使出了搜魂之术!如此,他会与和他神魂纠缠的残魂一起,永远消散在此方天地!很残忍,但却是直接的办法。眼见老者自我牺牲为他们争取来生路,修士们内心激荡,怒意勃发,红鸾提剑道:“上!”众人一拥而上,瞬间与其他残魂混战一团,一时飞雪漫天,仿若云霞。而景岳,则在众人掩护下专注破阵。“轰隆——”巨岩碎开,前路清晰,只听景岳大吼一声“快走”,所有人立刻掉头,加速急遁。当他们飞入一处山坳时,却发现所有残魂都停了下来,在山坳附近徘徊不已。作者有话要说: 嗯……终于安顿下来了,这一章意义很不一样,因为有几百个字是我在飞机上码的!!!天上码字!第一次!!牛不牛!好了,明天准时发,然后争取粗长!☆、12.4“他们怎么不进来?”红鸾望着山坳之外徘徊的残魂,不解地问道。“不知道。”景岳看了看周围,“你们有没有觉得……”秦燕支:“嗯。”景岳:“我还没说……”秦燕支看他一眼,“这里像一片死地。”景岳还真是这样想的,死地并不是因为山坳里死气浓郁,而是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没有残魂,没有植物,没有水,只有一片暗沉的土。一旦进入其中,就好像被套进了罩子里,看外面都隔了一层。流云:“那些残魂,似乎很害怕这里?”红鸾:“我总感觉,山坳深处好像有什么要将我吸走似的。”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安。这时,景岳感应到玉佩中的蓝凤正疯狂地叫他,他忙解开封闭玉佩的禁止,问道:“怎么了?”蓝凤飞出来,情急地嚷嚷:“景景!叽叽感觉到了!就在这里,就在里面。”景岳:“你是说那件很重要的东西?”蓝凤小脑袋猛点,“往前走,再往前就能找到它!”景岳微微蹙眉,他是想往前走,可十日已过,继续留在秘境……不对!他突然发现红鸾脸上的细纹似乎消失了,还有其余几名被时间影响的修士都恢复了本来的样貌。景岳抓过自己的头发,浓黑墨发中,已不见一丝白。这里,连灭星大阵也的影响也消除了?到底为何地?景岳的动作自然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他们很快也反应过来自身的变化,都问是怎么回事?可景岳哪里知道?就连蓝凤也一问三不知,它整颗心都被山坳深处勾走了。“景景,我们去嘛!你带叽叽去嘛!”景岳:“这里很古怪,里面说不定潜藏着更可怕的危险。”蓝凤立刻改口,“那叽叽不要去了,叽叽不想景景有危险。”景岳揉揉它的脑袋,他心里其实也倾向往里走,一是为了蓝凤,这个机会一旦错失,叽叽很可能失去极大的机缘,它不舍得;二是他总有预感,碧云钟所指向的生机,就在山坳深处。但这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豪赌,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