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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眼睛,“陈家什么时候有了金丹真人?”都有金丹真人了,而且还是两个!那缩在大日城里做什么?不是该去开山立派吗?!“诶,不对!还有个也不见了!”众人这才发现,那个叫陈果的小子,不知何时也没了踪影。那一刻,他们突然就觉得陈家是如此深不可测。而在他们脚下数丈,陈果吃着一嘴沙,问道:“道祖,您这是什么功法,为何要我不停嚼沙?”魔修:“你的土灵根太弱,施展不了我的遁术,而沙中蕴含着极强的土灵力,只要用我教你的功法就能暂且炼化土灵力,到时候不比那些御剑的修士慢。”陈果想了想,“我的水灵根还不错,道祖您不是天生单水灵根吗?有没有水系遁法?我喝水也行呀,沙子太难吃了。”魔修:“我是让你吃吗?我是让你炼化!想我一代道祖,收入门墙的弟子谁不是天赋好悟性高,怎么就遇上你这头笨驴?要不是算出你与我有一段机缘,哼!”陈果委委屈屈地辩解,“道祖,您的徒儿都是单灵根,我是四灵根,又如何比得他们?”魔修:“四灵根又如何?只要你听话,我自然有本事将你提升至单灵根。”陈果大喜,“道祖,您也会炼制塑胎符吗?我听说寒云宗的景老祖就是得了您的传承!”魔修一僵,“塑、塑胎符我当然会啊,景岳小儿哪一招不是从我这里学来的?”陈果疑惑道:“小儿?他不是您第四位徒弟吗?”魔修:“我、我这是对他的爱称,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满嘴沙都堵不住你,还想不想要机缘了?赶紧给我炼!”“哦。”陈果好声好气地答应,心里却想,意识里说话又不用嘴。另一边,景岳和秦燕支竟然比沙漠蛇楼更快到了蓝光处,而那里却已有人等着了。“丹火门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一位金丹真人中气十足地吼道。景岳还未开口,就听身后有人道:“既是大日城附近的机缘,当然见者有份,你们丹火门还想霸占不成?”金丹真人眼一沉,咬牙道:“沙漠蛇楼!你们也来了?”“姜道友您说笑了,小西陆洲多少年才出一次异象,这附近的仙门还有谁不来吗?”金丹真人:“哦?可异象又不一定是机缘。”沙漠蛇楼的道人笑笑:“那你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走,让我们去浪费时间。”金丹真人:“你——”他心里恨急,一百多年前,两派因为大日城城主之事有了摩擦,尽管丹火门事后向沙漠蛇楼赔了礼,但丹火门自己并没有占到便宜,还得罪了寒云宗那位老祖,因此,两派之间虽表面平和,心里其实都有了疙瘩。如今机缘就在眼前,对方又咄咄逼人,他还客气什么?于是心一横道:“白巅峰,你是决心要与我们丹火门作对?”被唤作白巅峰的道人轻蔑地扫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不是废话吗?金丹真人:“很好!”话音一落,他已释放威压,场中不少低阶修士都难受地缩成虾米。白巅峰眼一眯,猛跨前几步,直接与对方动起手来。两边打得是飞沙走石,昏天地暗,一旁的景岳和秦燕支却谁都没关注。景岳怔怔望着那道宛如沧海碧波般的蓝光,秦燕支则看着蓝光映照下景岳的侧脸,也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漾出怀念与温柔。突然,他俩身旁的黄沙凸起个小包,一个人从黄沙里钻了出来——正是陈果。陈果重见天日,就感觉极强的威压袭来,差点儿把他震晕过去,要不是意识里的那位道祖给他输送了一点魂力,估计他都跌回沙洞里了。魔修:“你还能不能好了?这么弱的威压都能晕过去!我还能指望你抢机缘吗?!”陈果可怜兮兮地说,“打架那两位一定是筑基高手,我只是练气期,当然撑不住。”魔修深吸一口气,心道自己怎么就那么丧?夺舍失败不说,本想慢慢养复神魂,结果还要倒贴魂力,心中的火气一拱,骂道:“你是猪啊?筑基你个头,他俩明明都是金丹期!”陈果表情愈发可怜,虽没作声,但那意思分明是“我晕倒岂不是更正常”?魔修还要再骂,却猛地注意到身旁两人——陈景和陈秦?他们这么快就到了?他顿时警惕起来,觉得这两人也不简单。陈果也注意到他两位旁支兄弟了,顿时尴尬又意外,“你们也来了啊……呵呵……”秦燕支:“是啊,真巧。”陈果:“嗯嗯,好巧啊……”意识里魔修问陈果,“你以前可听过这两人?”陈果:“只听过陈景,他在旁支子弟中很有名。”魔修:“他什么来头?”陈果:“没什么来头,就是我们这一辈中资质最好的,修为很高。”魔修:“多高?”陈果:“少说也得有练气七八重吧?”魔修感觉自己融入少年神魂后,忍耐度就逐日降低,正想斥责对方,突然,莹蓝光芒骤然变粗,充斥着金锐之气,引来场中诸多兵器同时鸣响。修士们感觉好似刀锋刮在身上,立刻往后退,而秦燕支却没动,只是“咦”了一声,又道:“好厉害的兵器!”唯有景岳,竟然出动迎上去,秦燕支伸手拉住他,两人一起被蓝光吞噬。魔修见陈果仍愚蠢地站着,怒道:“你是要气死我!还不快去!”陈果害怕道:“可是蓝光……”魔修:“我用魂力护着你还不成吗?走!”陈果喜道:“诶!道祖您可真好。”于是他紧随景秦二人冲入蓝光,代价就是魔修的神魂又小一圈。这下,刚刚斗得激烈的丹火门和沙漠蛇楼也不打了,两名真人对视一眼,同时挥手,“给我冲进去!”而最早进入蓝光的景岳和秦燕支,此时却在一个焦黑的崖洞中,洞内漆黑,到处是散落的巨石,地上还有大小不一的深坑,就好似被雷劈过一般,事实上,这里的确残留着淡淡雷劫气息。景岳心跳得厉害,几乎要跃出嗓子眼,手中的小沧澜剑更是不停轻颤。秦燕支见他状态不对,正想询问,太清却猛地脱出剑鞘,绕着石洞不断打转,似乎很兴奋。突然,景岳抓住了秦燕支的胳膊,后者隔着衣袖,仍能感觉到景岳微凉的手心竟在微微发抖。“秦真君,我……”说了一半,景岳又迟疑地停住,最后心一横道:“此地有我机缘,若有意外,你一定助我。”秦燕支:“我不助你,还能助谁?”景岳重重一点头,以他的性格,再难也不愿对人说这种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