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被凶兽咬死了吗?”“怎么老子都死了还能看见你,真是阴魂不散!”“原来死后的世界是这样?好像寒云宗啊。难道,每个人见到的地狱,就是自己心中最向往的地方?那我为何不在白雾峰上?”“……”兄弟,你暴露了……一时间,各种奇葩对话不绝于耳。“够了!”赵飞尘忍不住打断,“你们根本没死,难道没见到老祖还在那里吗?”“……”所有人都迷惘地看向景岳,却见他笑得眉眼弯弯,原本的气势也冲散许多,看上去终于有了十一二岁年纪该有的模样。景岳:“你们所经历的小山秘境,都只是一叶老祖利用神识制造的幻境,那幻境也能引动你们的神识。在幻境中受了伤,神识会传递痛感,所以你们感觉很真实。若是死在幻境里,也不过暂时失去意识罢了。”不论在场执事或弟子,皆是恍然大悟。忽然有人惊道:“那我神识岂不受了伤?”景岳:“你试试?”那人小心翼翼地释放神识,竟感觉似乎比以前还强上几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景岳:“此幻境并不会真的损伤神识,反而能够磨练神识强度,想必其中好处你已经察觉了。当然,这法子偶尔用有效,但长期如此,有可能让神识产生记忆伤痕。”一些以为找到了修炼神识方法的人正高兴呢,这一听又失望不已。又有人道:“原来是一叶老祖故意磨练我们。”一些不知内情的执事纷纷感叹:“这种法子真是闻所未闻,要制造如此逼真的幻境,一叶老祖的神识又该多么强悍?”唯有先头那两名执事脸色发白,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景岳收了笑容,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话锋一转,“不过幻境的确是在小山秘境的基础上衍化,也就是说,两者乃一模一样的平行空间。”什么意思?听不懂。见众人茫然地看着他,景岳道:“要是没有一叶老祖制造的幻境,你们就会进入真实的小山秘境,也会真实地经历秘境中一切变故。比如伤,比如死。”这句话内涵的信息量就很足了,有人谨慎地试探,“老祖的意思是,真有人在小山秘境中搞鬼?”“那就要问问他了!”只见景岳袖袍一挥,凭空甩出了一人。“是你!”很多执事都认出来了,此人正是看守小山秘境的赵执事。但弟子们的注意力好像有些偏。“这……不是金丹期才能练成的袖里乾坤吗?”外门弟子各个眼睛发光地看着景岳,“老祖真是天资卓绝,不过练气期就学会了!”景岳:“……”他只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于是借助一叶之手,将赵执事五感封闭,丢进了须弥戒,让他和灵矿躺了两天罢了。刚才那一甩袖,纯粹是习惯性动作。袖里乾坤?不存在的。但这时候认真解释,好像也挺怪的?于是,景岳只有用微笑大法。“景景可以的!我本来对这次选拔很失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但你这次装逼装得非常成功,我给你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你骄傲。”蓝凤夸赞道。“……”忍!看在叽叽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景岳之所以能“未卜先知”,只因从他入内门起,就在防备有人要针对他搞事。于是,他让惯爱听壁脚的蓝凤没事儿就去各执事、管事身边溜达两圈,蓝凤很愉快地接受了任务,并且执行得很好。何况,小山秘境是他所炼化,当然与他有所感应。他很早就知道了那些人的计划,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想来一次狠的,也让所有弟子看清,派系斗争对寒云宗,对每一名弟子危害有多大?景岳定了定神,审视着出身于亲传派两名执事。两人在见到赵执事后,知道事已败露,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们惊恐地对视一眼,又匆匆错开,只盼赵执事能管住嘴,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然而事与愿违。赵执事一清醒,就对上新老祖漠然的黑眸。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记忆中最后的片段——他被一叶老祖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恐惧带走了赵执事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他就这么狼狈地趴在地上,倒豆子一般将真相全盘托出。他说自己本是世家中人,有幸拜入了寒云宗,汲汲营营百年多,修为却在筑基下境停滞不前,最终被打发来看守小山秘境。他知道自己没机会冲击金丹,眼看时日无多,为了保住家族利益,只能将目光放到了下一代。而他最看好的一名后辈,上次却被内门执法堂的王管事带去了地牢,就此没了命。他心中甚痛,可族中人才凋零,只剩下个四灵根的后辈,还是最杂最次那种。如此资质,根本不可能通过宗门考核,他便去求世家派高层帮忙疏通。可世家派已经被景岳吓破了胆子,一时不敢妄动,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不甘心,反复纠缠,终于把对方逼急了,甚至口出恶言,说他家族中人不堪造就,寒云宗又不是收破烂的。这句话让他恨毒了对方,更恨景岳。他认为,景岳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可他有什么办法呢?绝望之际,有人找上他,说想与他做交易,事成后他只需自尽,就可以为族中子弟留下一条后路。他想了想,若只是牺牲他一人,却能护住家族,还能给景岳以及世家派添堵,何乐而不为?于是,选拔前一日,他便按计划,利用手中权柄在小山秘境的溪水中撒上对方准备的药粉,此药可以在七日内让凶兽实力提升一倍,脾性也会更加狂躁。“老、老祖,此事与我等无关啊!”听了赵执事的叙述,世家派的几位执事都恨不得杀了他,又担心景岳迁怒,吓得跪地求饶。景岳摆了摆手,又问:“谁指使你的?”赵执事心中犹豫了一瞬,但想到老祖能抓他现行,多半提前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又何苦再瞒着,以至于罪上加罪?于是道:“那些人本不想暴露身份,但在我的坚持之下,他们只能露了脸。”他稍稍撑起身体,抬起一只手指向景岳身后,“就是罗执事和廖执事。”“冤枉!”罗廖两位管事腿一软,下意识就开始喊冤,可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事已至此,别说是他们,就连他们身后的师尊都逃不掉了?两人脑子里像有一根棍子在搅弄,所有逻辑思维都被搅成了浆糊,一句分辩的话也说不出。冷汗打湿背脊,让他们感觉掉入冰窖,冷得牙齿咯咯作响。模模糊糊中,他们听见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