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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控制情绪而特有的颤抖,“就是想心平气和地和你说几句话。”“……”苏徵一声不吭,他现在的心情,不比王姨好上许多。如果刚才开门的时候,王姨能指着鼻子骂他一顿,或者是打他一顿,都会让苏徵比现在要好过。“我是瞒着你陈叔来找你的。你和乔然的事,我还没有和他说。”王姨伸手,去拿苏徵放在茶几上的水杯。手,有些发颤,握了几次才把水杯拿住。“王姨,乔然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和他的事,还是等……”苏徵听明白了王姨话里的意思,陈叔那边她还瞒着。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退路。如果苏徵能跟乔然分手,那么陈叔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这件事情,跟着生气动肝火。这样,苏徵也还可以继续逢年过节的,有一个落脚之处。“不。”王姨颤着声音,打断了苏徵没有说完的话,“我来就是想听你说。你的意思,就是乔然的意思。”“我不会离开他的,就算您和陈叔都不能同意认可。“苏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除非,有一天乔然不要我了。只要是他开口,我不会纠缠。““我们不会认可,也不可能同意。”王姨握紧手中的水杯,本来还抱着一点幻想,是自己想得太多,误会了乔然和苏徵。毕竟,两个人住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房价那么贵,合租是很正常的事。可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不说那天下楼送围巾的时候,看见自己儿子跟苏徵在车里拥吻,就是两个人大年夜的那些互动,她这个当妈的怎么会看不出一些端倪。就算乔然是自己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儿子,可那也是自己辛苦拉扯长大的。什么脾气,她这个当妈的再了解不过。“……”苏徵跟着王姨站起身,默默无言的把人送到门口。电梯门关闭的那一霎那,苏徵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浅浅的水雾。”乔医生,有人找。“刚和夜班同事交接完的乔然,正准备换了衣服往家走,值班护士就开门吼了一声。“妈,你怎么来了?“正往身上套羽绒服的乔然,循着声音看了一眼,十分意外。“啪!“这一巴掌,王姨在苏徵家里的时候一忍再忍,终于在看见自己这个不孝儿子之后,甩了出来。毕竟,苏徵是外人,她就算再怎么生气,都不能拿一个外人来撒气。乔然,就不同了。这一巴掌,理所应当的该由他来受。“妈……”乔然被王姨这一巴掌打得愣了几秒,不过很快,他就明白。因为能让自己那个和颜悦色的母亲,如此生气的,也就只有他和苏徵这档子事情了。乔然关上办公室的门,上了锁。看着王姨,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你别叫我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王姨看着乔然,眼前就会浮现出他和苏徵在车里拥吻的那一幕。还有,刚才在苏徵那里,他对自己说过的那几句话,“你要是眼里还有我和你爸,就不会干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儿出来!”“妈。“天理不容,乔然怎么也没想到,喜欢苏徵,想要跟苏徵在一起,突然成了天理都容不下的事情。“这里是医院,我给你留面子。”王姨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件事,你爸他还不知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处理和他的关系。”这一天,乔然回来的迟了一些,错过了晚饭的时间。开门,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安静无声,好像家里空着没有人。“回来了?怎么不开灯?”手里拎着几个外卖盒子的苏徵,站在没关门的门口。刚从电梯下来的时候,还以为家里进了贼。苏徵把东西放在厨房的案台上,走过去,靠近应该是刚进家门,羽绒服都还穿在身上的乔然。“去哪儿了?”乔然的声音,冷冰得不似往日半分温柔。伸手握住苏徵冰凉的手腕,发狠似的把没有防备的人,甩在了沙发上面。二话不说,压了上来。不顾苏徵的挣扎,抓了苏徵的另一只手,举高过头顶,发疯一样撕咬着苏徵的双唇,血腥的味道,在齿间漫开。“我去楼下,拿了一下外卖。“乔然的反常,让苏徵放弃挣扎,只是一味的被动承受。等到乔然发泄完了,理智回笼,苏徵才慢慢开口。“我以为,你走了。“乔然蓦然松了握着苏徵手腕的手,声音带着别人不能理解的痛,像个走失迷路的孩子,无助的拥住苏徵,轻轻得说着。“我不会走。“苏徵活动了一下被乔然捏痛了的手腕,这人刚才得使了多大的劲儿来牵制自己。姿势很难受,可还是回抱住了乔然,声音很轻,疼惜着说道,”除非这是你的要求。““……“这一次,乔然吻得很轻,很柔。好像稍稍再重一点,就会破了碎了一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苏徵轻笑了一声,好像今天下午被王姨找到家里来兴师问罪的不是他一样,”可以吃饭了吗?我,肚子有点饿。““好多了。你坐着,我去弄。“乔然打开了客厅的灯,自己把苏徵叫的外卖一样样的从盒子里拿出来,摆盘。“脸怎么了?“刚才客厅里没有开灯,苏徵并没有看见乔然略微有些红肿的侧脸。这会儿借着光,他看得很清楚。目光不经意的瞥见被留在茶几上的围巾,苏徵几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冰袋,贴在了乔然的脸上。“不是饿了吗?光看我,就能吃饱了?“乔然一手拿着冰袋贴脸,一手还不忘拿着筷子给苏徵夹菜,督促他吃饭。已经八点多了,早就过了晚饭的时间。吃饭时间不规律,是胃不好的人的大忌。“王姨下午,把你的围巾送过来了。说是,过年那天落在家里的。“苏徵一边吃,一边把下午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说给了乔然听。“说得这么不留余地,难怪我得挨这一巴掌了。“乔然听了苏徵的话,嘴角挑了挑。却因为脸疼,没笑开,”原来我这一巴掌是替你领的,倒也不算冤。““不要紧吗?“你的脸不要紧吗,我这样说不要紧吗。苏徵想知道,是不是一切的事,都可以不要紧。“总是要面对的。“乔然似乎对于即将要发生和要面对的事情,并不发愁,”有你陪着我,和我做伴,再难也不要紧。““乔然,如果……“如果有一天,承受不起,坚持不了,可以告诉我。只要你说,我会放手。这,是苏徵想说的,却被乔然不假思索得出言打断。似乎,他是知道苏徵想要说的是什么。“没有如果。”刚才进门的一瞬间,乔然以为苏徵再一次选择了离开。那种心尖儿上掉了东西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有体会。“好。”本来,上次苏徵提出分手的时候,两个人就把话都说开了。现如今,也是两个人预料之中的事情。该来的,总该要来。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明天,我得回家一趟。”饭后,乔然黏在刷碗的苏徵身边,“爸还不知道咱俩的事。这件事,得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