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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秦蒙自告奋勇道,“那我就帮你去拿吧,你们团队还有人在酒店吗?”小姑娘摇摇头,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一张房卡,“大家都来剧组里忙了,好在剧本落在我房间里面,小jiejie,您真的能帮我吗?”接过房卡,秦蒙弯了弯嘴角,安慰她道,“放心吧。”两个人互相留了电话,秦蒙便往酒店那边走。从搭景里出来,微凉的天气也变得暖和,阳光赤裸裸照在她的身上,带着舒缓的意味,她双手揣在兜里,小步子飞快走。然而却被路过的一个小推车给阻止住脚步。一阵扑鼻的香味冲了过来,在她的鼻腔里打着旋,秦蒙撇过头去看,是位正在卖卤鸡爪的阿姨,穿着灰黑色的大围兜,两个脸蛋冻得红扑扑,玻璃货柜上挂着硬纸板做成的简易招牌。自制卤鸡爪,十元五个。咽了下口水,她没能控制住地走了过去。阿姨很是热情,帮她从瓦罐里捞出五只热气腾腾的鸡爪,在冬天更透着诱人的滋味,还很是贴心的帮她剁碎,说这样吃着又方便又入味。秦蒙付了钱,道完谢便走了。手里提着小塑料袋子,摇摇晃晃,心情上好佳。按照门卡上的号码找到小助理的房间,她开门进去,回想她的嘱咐到处找剧本。顺手又从袋子里拿了块鸡爪吃。“呼”的一下子,鸡爪升腾的热气混着油辣椒的刺激,直冲进她的嗓子眼,眼泪哗的就流出来,整个人咳嗽的像个虾子一般弓着腰低着头,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从酒店桌子上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却死活拧不开盖子。手忙脚乱之间,手机还不适时地响了起来。她连看都没来得及看,直接接通后,噼里啪啦抢先独白道,“我待会回给你。”殊不知之这幅样子在对方看来,简直委屈到要命。费尽了力气终于把水打开,秦蒙咕噜咕噜灌了小半瓶,稍微喘息了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小助理。“小jiejie,这场就快拍完了,您快到了吗?”小心地询问中带着点点的哭腔。秦蒙连忙拿起找到的剧本,哑着声音安抚道,“这就来了,我一定能赶到的。”然后便匆忙出了房间,拿上了剧本和鸡爪。好在赶到剧组的时候,那场戏刚拍完,她把剧本交给小助理,便蹲在旁边继续啃鸡爪,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差点因为这个东西升了天。毕竟食物有什么错。主要是气管不争气。连逸今天的戏是在下午五点多拍完的,之后就都是男主和配角的小细节,她走的时候叫着秦蒙一起回去。冬天日短,不到六点的时间,日头已经快沉下去了,照在巍峨的影视城宫殿之上,给琉璃瓦片撒了上nongnong的灰色。秦蒙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把手机忘在酒店里了。但立马又释然,昨晚陆子由说今天会开庭,估计也不会找她吧。她走进酒店的时候,正在跟连逸讨论剧本,却忽然觉得头顶一片阴影,熟悉的味道笼罩而来,她迟疑地回头。却被拽进一个坚硬的怀抱。“秦蒙,我真想揍你一顿。”☆、三十天榆城的天气真是差,无风无雨无雪,天却沉的要命,简直要把人的心脏压碎。机场里的人不知为何比平时要多个几倍,不经意地撞到了你,也不会道歉;三五成群的小孩子在人群中穿梭着吵闹,声音大到会把人的耳膜震穿,甚至在这样步履艰难的地方,还要给行人添一丝麻烦。双语广播的喇叭像坏掉了似的,喑哑无趣,那边安检处有个插队的人,还跟打抱不平的人吵了起来,到处都是令人不悦的声音,充斥在耳际,回溯在脑海中。这就是陆子由一路上的感受。糟糕透顶。没有人知道,他从法院离开的时候,开着车一路疾驰到机场,然后从天空起飞降落,到另外一个城市,却发现小姑娘迟迟未接电话,这一整串过程中,他有多心慌。心脏像窒息了一样,甚至他都想好了,如果秦蒙出了什么意外,他要选择哪种死法。所以当他几乎魂飞魄散地坐在酒店大堂,看见秦蒙和人谈笑宴宴地走进来时。狂喜和愤怒一瞬间加错在一起,形成巨大的石头,用力的砸在他的天灵盖上。秦蒙并不知道这些,她无辜得睁大眼睛,看见陆子由,开心比疑惑要多,甚至习惯害羞的她,不顾周遭人们揶揄的眼神,两只胳膊主动挂在他的脖子上面,笑容甜美,酒窝比之前更要明显,软糯地问道,“陆子由!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想我了?”不谙世事的模样,可以刹那间浇灭任何火焰。陆子由所有的不满忽的就不见了,不知踪影何处,他的眼神从肃穆到柔和,只需要她一句撒娇。伸出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他尽量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不接电话?”啊!秦蒙想起这件事,立马很是愧疚地看他,乌黑的眼睛忽闪忽闪,微微张着嘴巴的样子像只小仓鼠,比耳垂上的粉红耳钉还要粉红。“对不起,我忘记带出门了,我以为你今天开庭没有时间联系我,就没有回来拿。”她小手伸出去,因为一直抓着暖手宝,上面还挂着热汗,像是刚浸过水的热毛巾,柔软贴合地抓着他一根手指,慢慢地往电梯那边走,“是不是因为联系不到我,所以你担心才来的?”那张充满着无忧无虑的脸此时却挂满的抱歉,眼睛盈盈着水雾,看得出她很想要道歉。陆子由抽出手指,回握她,稍微用力的捏了两下,眼睛撇开去看电梯里的数字显示屏,假装无所谓道,“我只是突然想来了,下飞机才发现联系不到你。”他听见秦蒙在旁边松了一口气。这就够了。他想,如果这段爱情里会有不安,那就全部由他承受。小姑娘除了被爱,就什么都不要想。/////陆子由来的匆忙,行李是华天帮他收拾直接送到机场的,打开一看,只有简单两件睡衣,和一套换洗衣服。秦蒙左右看了看,瘪着嘴巴说,“那你怎么办?”“什么?”他泡了杯热茶,坐在屋内的小沙发上小口啜着,身上还穿着白天开庭时的黑色衬衣,将人衬得冷峻清瘦,手腕上的表盘忽而明暗。拿出那套睡衣,秦蒙走过来,塞进她的怀里面,“你的脸不用涂东西吗?”“不用,”放下茶杯,接过衣服,陆子由站起身,俯视着她,“天生条件好不用后天弥补。”说完就施施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