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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让。“本王愿意做他的眼睛!”他沉声利落应答。一声讥笑:“呵呵……,休要说这些没心肺的话,二弟眼盲不明,你会伴他一生?做他一辈子的眼睛?身为皇家人,你日后娶妻生子,如何顾及二弟?这话也就说道罢了!休要学尽皇家负心人诓骗与我!”大刀疾风直刺眼眸。风带起墨发,赵毅风忽的抽手青冥,任由大刀挥来。月光轻铺,刀光晃眼。大刀直刺双眸,他定定看着大刀直逼双眼。一股森寒的凉意冲进眼眶,却无力出手。也不愿出手。江玉芝不解:“缘何停下?”看着眼前泛着寒光的大刀,只要再向前进三分,自己也会和他一样眼盲不明吧……苦笑一声,悠悠一叹:“是我欠江家的,这双眼你要便拿去吧……”大刀更近一分,借着月光,他看到他眸中倒影:自己挥刀欲刺他双眸,那瞳孔中的自己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纵使如此,还是抑制不住想让他尝尝眼瞎目瞽之痛。“你以为江玉芝不敢?江玉芝可不识你是皇家人!”低声一语,风亦感伤:“你若要,便拿去吧。”眸光灼灼,锐利蕴含天下。冷中带寒,睥睨苍生。对视那双眸,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会君临天下。泰山崩于顶而临危不动,怒涛倾于身而泰然自若!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势必腥风血雨,视死如归!握刀的手一时顿住,无力向前。“你不怕死?还是你以为江玉芝不敢?江玉芝流放之人,没有管束。宰杀于你,自有担当!”眼前的人轻阖了眼眸,身影伟岸,倒影在黄沙中那般悠长。“本王怕死,怕不能和他在一起就死去。本王怕瞎,怕再也看不到他,甚至连弥补都不能!”淡淡忧伤的话语,像那影子般飘忽悠长,随时会断掉。月光打在刀上,倒影出他落寞的神色。江玉芝诧异,喉间黯哑,木木挤出几个字:“他?是……”二弟?他负手而立,睁眼锐利之光,昂扬霸气:“你猜的不错,本王喜欢江玉树!”赵毅风喜欢江玉树!江玉芝握刀的手一抖,向他眸中更近一分,直达瞳孔。“何来荤话?”眼眸中渐渐湿润,有guntang的液体从眼睑留下。是血?还是泪?刀光的寒意灼疼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股压抑的情感需要抒发。不顾人言,不管他语,不想他话。当年娶都娶了,说一遍又何妨,男子汉当光明磊落!“本王说爱慕江玉树!赵毅风爱江玉树!”大刀忽的落下,双眼大睁,不可置信:“你们是男子,怎可相恋?”他不假思索:“正因为是男子,本王愿意一生做他眼睛,用做弥补!”“你不顾圣上礼法?!”冷哼一声,似是不屑:“礼法?笑话!若是玉树愿意,本王随时篡改礼法,颠覆天倾!”一声大吼:“赵毅风,你疯了!”男子冷笑反问:“疯了?你不是认为本王不能应诺吗?”“你若为他颠覆天下,篡改礼法,后世口诛笔伐,你会是千古罪人!”痛,刺激着灵魂深处的*,原来一瞬间的黑暗竟是这么可怕。可他呢?或许一辈子都要处于黑暗之中,只能慢慢摸索着前进。而他依旧浅笑从容,掌控天下,泠然芳华。一抹绽放天地间傲气不屈的樱红。只有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我赵毅风的伴侣。只有他,也只有他,其他人都不行,也不配……看着眼前满脸吃惊不解的男子,他字字沉声,声声铿锵:“若是为他,赵毅风心甘情愿!”就算为他背负骂名,被后世口诛笔伐,成为千古罪人,赵毅风也无所畏惧!那一脸的血泪刺痛了自己的眼,自己差一点就毁了他双眼,那时二弟会如何想?一声苦笑,险些酿成大错。“你真不惧?”男子负手而立,玄服猎猎,月光照在身上,又添了一丝肃杀清冷。那双血泪晕染的眸中揉和着一股撼天拭地的力量,似一汪亟待而出的熔岩。稍稍一碰,就会喷薄而出,毁天灭地!一声朗笑,在夜里狂放!他眸光灼灼,嗓音浑厚,一股泰山及顶的压迫!“只要他愿意,本王即可起兵造/反!休说天倾,这六国也将会在我赵毅风手里。那时整个天下尽在我手,还用顾及礼法?赵毅风就是礼法!!!礼法那也是人红口白牙定的,只要走至高位,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将会是我赵毅风,那时历史也将改写。千古罪人终会是无稽之谈!”“咯噔”一声。他要颠覆天下,一统六国?这人疯了……“赵毅风,你癫狂了不是?”他拧头回看,神色肃杀:“癫狂?我赵毅风为爱痴狂有何错?!我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也有错?”“可……你们……是……男子……呀……”江玉芝目瞪口呆,话语不稳。赵毅风低吟:“正是因为是男子,本王才迟迟未动手。本王不想他背负祸国骂名。更不想毁了这万家灯火的温暖!”没有男人不爱权势,一旦享受到拥有权势的快意,所有的一切都将无力阻挡!毅风,一个男人,势必要绽放他的野心,拥有自己的力量,去主宰自己的命运!如果一直是处于被支配,被/cao/控的一方,那我赵毅风宁愿背负骂名,颠覆天下,立于众生之上,让天下都来仰视我!看着这个隐藏野心,傲世天地的男人,江玉芝突然有一种想要仰视他的冲动。大抵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懂二弟的苦楚寂寞吧……或许他,是归宿……刀落地,森寒意。失笑一声,轻轻一问:“二弟可知晓?”“他不知道,若是知晓,只怕早已离去!”拱手一礼:“本王有事相求!”抬眼看他,轻轻拧头:“你且说来!”他请求:“保守此事!”他不解:“为何?”看向漫天月光,感受寒风肆意,体会黑暗不明。他缓缓一语:“我的爱太沉重,他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