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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风一石三鸟,端的好计策!“父皇,儿臣以为此法不可。”赵毅风沉寂良久,终于出来说话。天帝忽然想起上次礼部尚书革职一事,也是这样朝堂大争。赵毅风句句犀利,不把礼部拖下水不罢休的模样,皇家狩猎时西境数百将士愿意追随的气势,让他感觉不安,他隐隐觉得这个孩子的野心越来越大,在他那颗孤僻冷傲的心下究竟埋的是什么?天帝很想知道。“风儿以为谁人可推举?”天帝探究的打量着他。赵毅风冷傲无波,干脆道:“儿臣以为二弟适合。儿臣西境带兵一年,已经历练,倒是二弟进修治国之道,从无时间去战场历练,儿臣作为长兄,应当顾全手足。”赵清风脸一抽,拱手一礼,虔诚道:“父皇,母妃如今染病,儿臣带兵出征,实为不孝,想父皇以仁孝治国。若儿臣不孝,岂不是有失皇家威仪。还请父皇三思。”拿亲情推拒——赵毅风心里不屑。“父皇,二弟与儿臣不遑多让,是我天倾英豪,好男儿该历练沙场。”要对他赵毅风二舅下手,谁也跑不了。丞相忍不住了,出列躬身道:“皇上,臣以为兵部尚书可行。兵部执掌大权,安逸数载,适当历练,有利斗争技能。如果一直休养下去,也不怕把士兵都养刁了?”丞相说完怒瞪了赵毅风一眼。丞相这老狐狸,和赵清风一丘之貉。一个会做官,笑脸迎人,对谁都热乎。一个风流邪魅,贵气浑成,往那一站,自有人凑上来与之攀谈。还真是一家人!赵毅风心里讥笑,看向上座的人,沉声道:“儿臣以为二弟应当去,自古英雄出少年!”赵清风反击,赵毅风坚持。赵清风看架势非要把兵部尚书顾文成拖下水。赵毅风竭力坚持要把赵清风支配到东境去,毫不退让。两人各持己见,争的不可开交。于是朝堂出现了一副场景:丞相,赵清风对阵兵部尚书,赵毅风。两队人马,两方势力.朝臣看完左边,看右边。面面皆诧。“啪!”的一声,天帝拍案,“安静!”两方停口,静候朝列。天帝眸光不解的看着赵毅风,思及上次围场狩猎他军心所向的气势,防御心起。此番用兵权试试,只要他不拥兵,他还是可以忍的。天帝慈爱的询问赵毅风,“风儿,你觉得东境如何?”“好男儿当沙场点兵,儿臣以征战为豪!自古英雄浴血奋战,儿臣愿做英豪!”他挺身朗气,说的豪迈。天帝意味不明的点点头,又看向赵清风,“二皇子觉得如何?”赵清风心里本就不想打仗,想着天帝年纪渐增,需要后辈关怀,当即孝义上身,悲戚道:“父皇,母妃现今病中,儿臣远走,实在不孝。若儿臣弃母妃而去,叫朝臣如何想?叫天倾子民如何看我皇室?自古忠孝难全,儿臣宁愿背负不忠骂名,也要好好孝敬母妃,父皇。”赵清风说的真挚感人,字字泣泪。朝臣无不为之纯孝心思打动,对赵毅风坚持让赵清风出征一事投之鄙夷。赵毅风咬牙,这人小人,不想征战,尽拿旁的说辞。可恨!天帝心里感念,仔细对比了一下赵毅风,赵清风。从始至终赵毅风一副冷脸,性子孤傲,尤其是当年皇家笑话,他心里有没有恨、怨?天帝不知,但不能阻止他留了防御的心思。再看赵清风,孝义至上,除了性子跳脱,倒也挑不出错来。天帝心里渐渐有了答案。“赵毅风听旨!”天帝威严不可忽略的声音响彻大殿。“儿臣在!”“朕命你为东境主帅,带兵二十万,抗击天倭,扬我国威!”赵毅风犹豫一刻,撩衣跪地。“儿臣接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赵毅风身上,众人如何也未想到最后竟是大皇子带兵出征。大皇子一脉与二皇子一脉不对盘。赵毅风去东境,东境是莫家的天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明显是天帝为了试探赵毅风心思和势力的一石二鸟之计!最难懂,帝王心。第70章破阵子·受心【卷二:琉璃劫——与君相逢】第二七章:破阵子·别离(修错字)出了乾元殿的大门,赵毅风就看见江玉树在汉白玉石腾跃的阶梯下,一个人静立在偌大的宫宇中,渺小似沧海一粟。周围退朝的朝臣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留下一道道好奇探究的目光。江玉树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衫,样式再简单不过,右手拿着玉萧,腰间系着“天蓝珏”,在朝臣红绿深黑遍布的颜色中格外扎眼。赵毅风看到那抹月白,心里微漾,月白似他的性子,温和轻暖。赵毅风一直看着他,一步一步从乾元殿的高阶走下来,步步沉稳,眸光不移。玄黑的衣,汉白的玉石,苒苒升起的火红太阳,三色交汇,一股冲击眼球,波撼人心的诡谲色彩。一切宛如熔岩爆发后的色彩流溢,无助的、绝望的焚烧、似乎要将所有的斗志昂扬燃尽。所有色彩带来的视觉冲击,都在凸显着王权的不可违抗,也昭示着在皇宫这个地方人心的变幻莫测。赵毅风一步一步走到江玉树面前,凝定他清俊的脸,柔和神色,淡淡一笑:“清玉来了。”江玉树颔首点头,平静温和:“静候已久。”“清玉。”赵毅风伸手握过他手里的玉箫,不解道:“清玉怎会来此?”江玉树握着玉箫的手紧了紧,温恬风静,瞧不出喜悲。“皇后娘娘传召我来进宫献曲。”赵毅风握玉箫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他。他是不喜皇宫的,除了献曲他基本不来,尤其是当初赵清风在乾元殿门口欲对他行下流之举,更让他厌倦。“清玉公子”是当初皇上赐的号,与皇家沾边,可毕竟不是真正的皇室中人,来宫中没有正当理由,一不小心,触犯法规。母后此时传召,很明显大有深意。他衣上的露水痕迹慢慢变淡,但这一切没有逃脱赵毅风的双眼。他等了多久?自己又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手上的玉箫一时间仿若有千斤重,承载了他无数的情谊。赵毅风突然觉得自己喉间如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