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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喜欢坐在有太阳的地方,似乎这样就会多看见一丝尘世美丽。谢易牙此刻在给盆栽樱花浇水,还不忘叨叨:“公子你看樱花开的漂亮,红红的好看。”孩子欣喜的表情停留一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撇了撇嘴。跳转话题,“公子,樱花酿的酒你给取个名字吧。”江玉树端坐,伸手抖了抖玉箫,淡然道来:“樱红纵。”谢易牙呆立一瞬,他是想像樱花一样,绽放后,快意一次吗?“公子,上次在哲蚌寺遇到的人,易牙不喜欢。”江玉树浅笑,“都过去了。我与他也不会再有交集。你就忘了。”谢易牙点头应了,走至江玉树身边拂了他身上带的樱花花瓣。“公子,十五快到了。”江玉树脸上的笑容挂不住,慢慢消失,接着便是一声长叹。“这么快……”谢易牙小脸皱成一团。“公子你可受的住?你眉间的樱红越来越艳,只怕是……”男子淡然,摸索手里玉箫,仿佛在寻找一个支撑,“都一年多了,这眉间樱红怕是难退。由它吧。”“可公子身子……”“无妨,我自己清楚。你早些把药草准备。试着下针。”谢易牙满脸心疼,“公子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男子无奈一叹,“我研习医理,妙手回春,救了无数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只能尽力试试。你按着我的方子准备就是。”“公子身子会好吗?那蛊毒能有解吗?易牙担心。”单纯的孩子问出了内心深处的问题,殊不知这个问题江玉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答。只听得鸟啾啾叫,风轻轻飘,绯红慢慢落。男子静默。痴痴的看着远处,没有焦距。有没有解,他自己或许也不知道。谢易牙得不到答案,不欲再问,竭力办好江玉树吩咐的事。***是夜,月半弦。一道黑色的人影,慢慢在山道行走。待赵毅风找到竹楼,就看到月光晕染下的小楼安静的没有一丝人声。模糊中看到牌匾处的字——落英阁。落英阁!那是抚国公府的一抹绯红圣地。他忘不了过去吗?赵毅风推门进入,“吱呀”一声,待他还没反应过来,眼边急速飞过碧玉的色彩,疾风擦过,面颊留红。男子出来,白衣墨发,把玩玉箫,笑道:“来人都不知敲门吗?”谢易牙适时而来,点了蜡烛。一灯如豆,满室清辉。清雅男子静坐,“殿下这品行,实非君子所为。”赵毅风阴沉着脸,掀衣就坐,“本殿难得来一次,就要被清玉这样对待吗?上次是胸口,此次是脸颊,本殿不知下次是哪?”江玉树此刻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的听他说。他来回摩挲玉箫。眉见樱红妖冶欲滴。白皙的脸被打上暖暖的色彩,说出的话却似秋日寒风,“殿下不用君子之道,也休怪江某不用寻常方法对待。”赵毅风哑然,转头间看着谢易牙一脸不欢迎的表情,还有满脸的嫌弃。“清玉,这孩子……”“江某收留的孤儿。”赵毅风松了口气。“清玉,不知上次在哲蚌寺说的可算数?”——玉箫入心,前缘尽消,过往不究。江玉树眨了眨眼,睫毛盖住眼眸,淡然道:“当然!”“过往,江某早就忘了。殿下呢?人生苦短,何苦执着过去?”赵毅风看不清他眸中变化,不知他心里真实想法。浅笑道:“本殿政事繁忙,何曾记得?本殿也忘了。”静默一刹,安静须臾。忽的,两人默契一笑。谢易牙看他们越聊越欢畅,终于抑制不住,“公子,天色已晚,您早些安歇。”赵毅风一记眸光扫过,这孩子是在下逐客令。“刁孩儿,本殿与清玉说话,也是你可以插话的?”谢易牙感到那一抹阴狠,被吓着了,当即大哭,“公子,你看,他欺负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易牙!不可胡闹。”男子劝喝。“公子……”江玉树面若寒霜,冷声道:“这是大皇子,你快来见过。”谢易牙心里不愿,却还是走近赵毅风身边作了一礼。“易牙年纪小,不懂事,殿下莫与他一般见识。江某感激不尽。”“公子,你别求他,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孤身一人,都是他的错。”谢易牙厉声反驳的话让两人尴尬。气氛一时凝滞。“谢易牙,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回屋!”他冷声。谢易牙看见赵毅风就不开心,而今又被江玉树喝斥,心里委屈。“公子……”“回屋!”斩钉截铁,不容反驳。谢易牙没好气的登了赵毅风一眼,心不甘的转身离开。屋中只剩下两人,一灯豆光,模糊容颜。江玉树先开口,“殿下,易牙失礼,是江某没有教导好。为此赔罪,特来罚酒一杯。”赵毅风吃惊。江玉树从不喝酒,可以说滴酒不沾。今次饮酒,实为破例。“好!本殿有口福,且来尝尝。”江玉树颔首,拾起玉箫,在屋中探寻一阵。就出了院门,朝着院中樱花树的地方去。玉箫向前探三探,江玉树掐指算着步数。步步向前。赵毅风本想牵了玉箫,也想告诉他自己去取,甚至还想开口给他指路。可话到口中又咽下,倔强如他是不会接受的吧?就像曾经凤和虚耗他身子时的坚持,江家颓败后他离去,不愿屈从的坚定,甚至在眼盲后依旧扬名天下的不甘。清玉,你是不会接受的吧?这一刻,赵毅风忽然有点看不清楚他,这个男人,他骨子里藏的究竟是什么?“清玉……”男子痴痴看着他,月色清寒下,白色的影子,孤寂而悠长。“找到了!殿下有口福了。”他浅笑转身,怀中抱着酒瓮。却未曾察觉到脚下的巨石。赵毅风察觉,“清玉,左脚边有巨石。”男子听后笑笑,“多谢!”“殿下,接着!”他伸手一抛,酒瓮飞过,朗气男子左手利落接过。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