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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像在咀嚼回忆,眉间淡然,樱花烙在眉间却因他的淡然动作越发的娇艳。众人收敛思绪,摇头的摇头,品茶的品茶。却依旧有人时不时细细打量。“凤倾山水居”如其名字,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此楼古朴,分属三层。一楼是市井小民听书家常的聚集地。二楼是武艺骑射/精通,文采斐然的能人互相切磋。三楼则是天下惊才,扬名世间,才名武艺双全的人才有本事上来。江玉树在来此前也是经过一番斗文斗武的较量,在此静坐。则应证了这一年传说的真实。他笑听窗外热闹阵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谢易牙看到他笑,霎时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一年,和他相处,从没有点过蜡烛。因为他看不到,点蜡是在讽刺吧?他说他不喜山下嘈杂,不想再涉足世间,不想参与勾心斗角,却原来都是假的。男子伸手到窗外,轻触窗外空气,感受阳光暖暖。谢易牙无声。这个孩子怎会不知道那个一直避开人世间嘈杂的男子比任何人都渴望光明,比任何人都渴望温暖。——也比任何人都坚强。不然他也不会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苦练萧艺,钻研医理,摸索五行机关,熟读兵法。他那么倔强,怎么会忍心自己迷失下去。可他从来不说。谢易牙每次都想带他下山看看,却总被拒绝。他是习惯了黑暗,还是过去太痛苦?谢易牙猜不出来,他太小,不懂。可这时,谢易牙就是想哭。是惋惜,也是心疼。这一年多,他活得太辛苦。像一根绷紧的琴弦,从未有放松的时候。纵使江玉树不说,谢易牙人小鬼大,怎会不知道。谢易牙咽了咽口水,转换情绪,看向对面的绣楼,激动地道:“公子,你看,绣楼里的小姐要抛绣球了。”这句话一说,谢易牙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他瞎了,怎么看的到呢?“公子……”江玉树收敛了笑,手指摩挲着桌上的青花白璃茶盏。身子顿了一顿,乌发从肩侧散下一缕,遮住了眼。也遮住了面,看不到表情。只听得他淡淡的一句话,温温的,没有过多起伏。“无妨。你无心之失……”谢易牙愧疚,触及他缺失的地方,自责入心。男子感受到孩子的沉默,浅笑安抚,“你不是说要看抛绣球吗?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绣球不够热闹?”“没……不是……绣球好看。”谢易牙此时眼睛在楼下一男子身上,说的结结巴巴。江玉树看不到,也没过多好奇谢易牙看到了什么。“公子,我下去看看,下面好多人,很热闹。”孩子看到不远处的人影,留下一句话就不见了人影。“易牙,不可乱走。”回应他的是无声。他浅笑,摸了摸玉箫,接着品茶。赵毅风去西境一年多,沙场历练,边境风沙。让其成熟不少,尤其是江玉树的事,让他曾经的情感随着沙场征战散了,淡了。曾经和那个男子之间的婚事,是一场皇家笑话,让江玉树付出了代价。赵毅风知道要再见他怕是难了。此时,赵毅风打马高坐,一身红衣,朗气自成。远处围在一起的人,还有阵阵高喝叫嚷声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前方是在作何?”他目视前方,端坐挺拔。“殿下,前面是抛绣球招亲。”下属道。“招亲?”“殿下,今日三月十八,那小/姐是在招夫婿。”赵毅风身子一顿,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眸光不定,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三月十八,是赵毅风娶江玉树的日子。现在这里热闹非凡,很像当年赵毅风娶江玉树的场景。那时,他文文弱弱。如今,他才名艳艳。“殿下,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边境苦寒,何来俏丽?如今回城,有热闹都不想错过。只听见后面一阵哀求声音。众将都在渴求。赵毅风皱了皱眉,“本殿没兴趣。”“殿下,您都已经没有‘美人煞’的命格。不能错过。”那下属谄媚道。“美人煞”!找死!往事重提,男子怒发。“你活腻了吗?本殿命格也是你可以说的。”下属心慌一刻,“殿下息怒,我等也只是想解脱一下。”边境苦寒,黄沙漫卷,泥土堆灰。赵毅风怎会不知他们心里所想。“都下马,卸甲,便装。不要把兵匪行为用于皇城,否则别怪本殿长剑无眼。”重士兵得令,高兴欢呼。片刻后,众人下马,四散开来。赵毅风行至人群外围,远远就瞧见绣楼上的小姐一身大红的衣衫。红色。夺目的红色。思绪恍若,那时他也是红衣。不知是过去太难忘怀,还是今日不一样。他竟然没有离去,在外围伫立。静看一众人抢绣球。绣楼上的女子看到了下端那抹艳红的影,娇羞的低了低头,又抬头,朝赵毅风清丽一笑。众人等候已久,早就不耐。如今女子持绣球,要抛不抛,很是撩人。下端一阵sao动,急催,不满声充斥。“快点呀……”“朝这里来……”“快啊,别等了……”……女子低了低头,眼一闭,一阵使力。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便朝着赵毅风所在的方向来。赵毅风利落避开,却不想疯狂的人将他围住,人/流涌动,疯狂争夺。绣球在众人手中,跳跳跃跃。绣楼上的女子吃惊的看着赵毅风,似是没有料到他不愿意接绣球。绣球招亲,听天由命。女子自是希望自己可以嫁个好儿郎。带着期许,紧张的看着下端众人。赵毅风挣脱不开人群,被包裹在人群中,随着众人游走。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阴沉沉的似狂风欲来。“该死!”呢喃一句,片刻分神。却忽然,众人向两边退散开来,绣球直拉拉的从天落下,眼看就要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