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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纱质罩衫穿上。她已经年近四十,保养得却如同二十多的女子没什么区别。腰肢纤细柔软,雪白的肌肤泛着隐隐的光泽,面容素净而出尘,是许多人初恋情人的模样,即便已为人母。虽不如尹穗子那般精雕细琢,一举一动却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韵味风情,尹穗子觉得所谓白莲花。可能就长得像她妈李女士这样了。“这么晚了还过去?”李女士示意她看电视,荧幕上年轻的影帝还在侃侃而谈。“喏,死缠着要我去陪他。”尹穗子笑了下。她觉得自己很多东西都是从李女士这里遗传的。比如对男人。李女士穿上了一双黑色红底的细高跟凉鞋,还冲尹穗子笑的温柔。“早点睡哦宝贝,不要醋,我肯定只有你一个女儿的。”谁他妈像尹江一样,乱搞就乱搞,还不带套搞出麻烦。“晚安,玩的开心。”尹穗子倒了一杯柠檬水,摇了摇杯子示意。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总是空荡荡的,浪荡的人总是不着家。但尹穗子早就习惯了,很早的时候就习惯了,便也不再想要那些虚无的爱。年少有母亲有伙伴,长大后众星捧月,她从来都不需要父亲。睡得早而一夜好眠,醒来时却刚好七点。最近过得太糜乱,她已经好久没见过早上七点的太阳了。云姨做好了早餐,尹穗子吃完了给陈溪何打了个电话。李女士什么都允许她做,逃课也好,蹦迪也罢,抽烟喝酒恋爱就更不要说了。按照李女士的话,女儿这么漂亮又正当年少,谁还不允许浪一浪了,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家宝贝女儿。除了开车。在尹穗子那一桩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伤亡的交通事故产生过,李女士便严令禁止尹穗子开车了。可以浪,但不能有意外。和可以做【1】爱,不能早孕一样。陈溪何接到了她的电话便早早地在别墅外等她。尹穗子今天穿的是一条浅蓝色牛仔热裤暴露着修长笔直的腿,一件黑色紧身短T勾勒出完美身材,因为太短而露出半截细腰,雪白而纤细。脚上蹬了一双银色绑带平底凉鞋,比起昨天墨绿短裙的清纯幼齿,今天更为火辣妩媚,却又透露出星星点点的纯。一头冷灰色卷发罕见的被扎了起来,折腾成一个丸子头。是以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横成一条线笔直的锁骨。短T不仅短,还低胸。雪色肌肤显出美妙春色,却仿佛能看见一个深红色的纹身。离心口最近的位置。陈溪何同她一块长大,可是物理防御从来阻挡不了法术攻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便这张脸还能数十年,却还是忍不住走神。也许是他的大脑升级进化太慢,跟不上尹穗子脸升级的进度。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还没有开始上,才刚下了早自习。高二一班的门口站了一个人,整整齐齐的穿着校服,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笔直的站在那儿,身如玉树,气宇轩昂。看见尹穗子,眼前一亮。尹穗子别过头示意陈溪何进去。陈溪何与男生擦肩而过,匆匆一眼,看向男神的眼满是玩味。男生却只是看着尹穗子,眼神雀跃。走廊总有人走过,他却觉得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即便是一天不见,他也好想她。可她好生气,他都不敢来找她。“穗子……我做的鸡蛋饼,你不是最喜欢了吗,我今天早上弄的,还热呢。”尹穗子靠着走廊内侧教室的窗沿。男生琉璃般的眼明亮而清澈,望向她的眼神像是乞讨的流浪者看着路边走过的各色行人,又像是久旱不曾见雨的农户见到了掌管雨水的四灵之一龙王。绝望欣喜而又恳切。“腻了。”尹穗子对视那一双眼,唇微微扬着,似是在笑。“那你还喜欢什么,我可以去学。”男生收回递出去的手,手足无措。“昨天你都没有吃早饭,我让冯绥给你送了,我怕你不想见到我,你应该不想见到我吧?你吃了吗,胃病没有犯吧?”唠唠叨叨的像个小老太婆。尹穗子想拿出一支烟,却想起身上嫌麻烦没有放。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出独角戏。“不想,没吃,没有。”饶有兴致的看着男生眼里的光起起灭灭。她叹了一声。“顾希旅,我没有骗你。”“我不喜欢你了。”所以不再做无用功了。顾希旅控制了一天一夜的眼泪如同决堤,明明想要展现给她最好的自己,却还是因为失去与冷漠而恢然泪下。“你骗人!”“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变,一定是我哪里不对,我可以改的。”男孩落泪的样子让她心生恻隐,但也仅仅只是恻隐而已。尹穗子挺直了背,伸出手去给他擦脸上的泪水,眉头微微蹙着,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冷酷。“喜欢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很容易变的。”“我也就是忽然对你没了感觉。”男孩怔住了。“回去吧,再来找我,我就很烦了哦。”“不被喜欢的纠缠,都令人厌烦。”尹穗子冲他笑了笑,明眸皓齿灿若三春。也不在管他,提步走了教室。第一节课开始的时间还早,教室里人还不算多。但冯绥是个好学生,一向是来得早退的晚。他个子高,坐在倒数第二排,与尹穗子隔了一个窄窄的走廊与萧朗。萧朗还没来。冯绥低着头挥笔疾书,埋头像是没见到尹穗子。尹穗子迈着修长的腿走到了他旁边。弯身低下头,看着雪白的纸张。“写作业呢?”昨天一听说冯倩的事,他心急如焚直接晚自习请了假,后来又在包厢打了一晚上麻将,作业都没写。说来还是好学生第一次大清早补作业。虽然同尹穗子有了些交易,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做个回应,并没有抬头。是在勉强维持着所谓的尊严与傲骨,尹穗子咧嘴笑了,凑到了他耳边。“怎么?你不敢看的,是我,还是昨晚的你?”呵气如兰而带着guntang热意,仿佛令教室的空调失了制冷的作用,冯绥的耳垂转瞬变得血红,像是夕阳醉汉的脸。这个变化尹穗子自然看在眼里,她抵唇发出了啧的一声。这便不是耳朵红了,低着头看试卷的整张脸都弥漫了红色。像是羞,又是耻。尹穗子抬起了头,挺直了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