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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周皓染却低头,封堵住黎荀的嘴唇。「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这里,哪里都不许去!」狂吻的间隙,周皓染阴狠地说,黑眸直视黎荀的眼底,暴露出他妄图霸占一切的本性,「我不准你说离开。」「不……放开……让我走……」黎荀难受极了,他以前就知道迟早一日,会在周皓染和周屹天之间做出选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而周皓染越是坚持,他也就越痛苦地明白到,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世俗的眼光,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不能看到周屹天鄙夷、唾弃的眼神。更不想看到周屹天和周皓染为此决裂!只要想到那些事,他就没办法留在周皓染的身边,他唯有放弃,哪怕是心如刀割,泪如泉涌。「我不会放开你的,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这辈子,都只能和我在一起,荀,你要明白这一点。」伴随着周皓染霸道的宣言,炽热的吻不断落在黎荀的脸上、颈上。「嘶啦」一声,睡衣的衣襟被扯开,钮扣迸落到地板上。「不……我不要做。」身体被强行翻转过去,睡裤被片到膝盖的位置,在黎荀一个劲挣扎的时候,周皓染按住他的双手,从后方强悍地进入。「呜呜……」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为了不惊醒同在三楼睡觉的周屹天,黎荀咬紧了自己的嘴唇,把悲鸣声吞咽进喉咙里。他的脊背瑟瑟颤抖,黑发摩擦在枕头上,周皓染徐徐进入,一边亲吻着他的背。「你要弄清楚,谁在你的体内?」周皓染用魅惑的嗓音撩拨着黎荀的欲望,让他的理智泯灭在原始的渴求之下。「唔!」黎荀紧闭着眼睛,摇着头,不愿意做出回应。但是,当周皓染在他体内缓缓律动起来的时候,那熟悉的快感立刻淹没了他,让他再也无法忍耐地,发出了火热地呻吟……天色逐渐亮了起来,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进室内,周皓染慢慢地抬起腰,从黎荀的体内退出。金色的晨曦照耀在他的背上,那匀称精悍的肌rou曲线,就如同雕塑一样耀眼。黎荀脸朝下地趴在凌乱的床上,发出极轻的呜咽,他白皙的身体上印满吻痕,已经累到极致,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睡吧,大学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周皓染低沉地说,拉过被子,盖住他的身体,黎荀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抵抗不了倦意,陷入熟睡中。周皓染坐在床边,眉心紧蹙,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他轻抚了一下黎荀的黑发,便站起身,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早安,Boss。」李力还站在门口,熬了通宵,双眼看起来有些红,但他肩背挺直,精神不错,一丝不苟地向周皓染鞠躬。「嗯,你下去休息吧。」「是,Boss。」李力点头,对昨晚发生的事,即便他当了一整晚的听众,仍然什么话都没说,恭敬地行礼,离开了。周皓染就喜欢这样的手下,对他忠心耿耿,只做该做的事。李力离开后,周皓染就下楼,去到书房,书房里没有人,温伯刚打扫过,黄伟带来的那袋文件,被规规矩矩地放在办公桌上。周皓染走过去,打开文件袋的封口。里面是一迭尺寸不一的相片,有些年份了,相片边缘都已经泛黄,上面的人是才两岁的黎荀,穿着孤儿院的蓝布转兜,被老师抱着,站在庭院里拍照。然后,还有他喝牛奶时拍的照片,与其他小朋友在儿童节合影的照片,五岁时,黎荀被周静雯收养,于是又多了不少与周静雯的合照。照片里,与周静雯一起放风筝的黎荀,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头发在阳光下绽放出光泽,笑容灿烂,犹如夏天盛开的花。这些照片很珍贵,是周皓染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的,尤其是孤儿院里的那些,现在早已没了底片,所以周皓染把它放在保险柜里,想过段时间,再去订制相簿,把它当作圣诞礼物送给黎荀。但没想到,这叠相片会失窃,还因此掀起一波腥风血雨。周皓染在办公椅里坐下,凝视着手里的相片,沉思着。原先,他一直觉得,他可以像过去一样,给黎荀营造一个远离黑帮的世界,让他永远过着平静、祥和的生活,那也是最适合黎荀的。可是照片失窃的事件,让周皓染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地,给黎荀创造那样的世界了。他们已经牵扯得太深,从他爱上黎荀的那一刻起,他就把黎荀拉扯进了这黑暗世界,是没办法区分开来的。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分手,给黎荀完全的自由,让他永远不会涉及黑帮斗争,活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二是,不放开他,永远和他在一起。周皓染明白,第二条路很自私,也异常艰辛,身为黑帮老大,一旦有了此生最重要的人,那么,也就有了永远也无法掩藏的弱点。这就是为什么,黑道总以绑架家人为谈判生意的筹码。而那些视他为死敌的人,更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报复的机会!所以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保护黎荀。同时,他也会变得比现在更冷酷、更专制,包括周屹天在内,任何人都无法理解他吧。或许,会遭到儿子的背叛也不一定。但是,如果这是他将黎荀硬生生地拽入背德之恋的报应,那么他愿意承受。再多的非议,再多的责难,只要能拥有黎荀,都会变成一种救赎。——「我愿为你坠入地狱,为你而死。」这种感情早已潜心入腑,遇到任何事都不会动摇,却也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爱。将照片小心地放回文件袋里,周皓染忽然觉得悲伤,他想着黎荀,靠着椅背,沉沉地喟叹一口气。T市国际机场。一架白色的私人波音商务飞机缓缓停在B停机区,在那里,已经守候着一大群穿西服,戴黑镜,五大三粗的男人们。飞机舷梯一放下,立即从里面走出一位英姿勃发的空少,而后,便是一个身材臃肿、看似把空少都要挤下舷梯的男人。男人倒不在乎自己的肥硕,他只觉得T市大热,都十月了,还是太阳高悬,又闷又湿,不停拿手帕抹着从油光光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