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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禁浮现出笑容,柔声应道:「我醒了,你进来吧。」「是!」周屹天推开并未上锁的房门,好奇的往里头张望了两眼,才走进来。「真稀奇耶!」周屹天说,走到窗边,为黎荀拉开了窗帘。明媚的晨光以及远山葱翠的景色霎时流入室内。「怎么了?」黎荀坐起来,笑着问。「荀你不是习惯在闹钟响之前,就起来的吗?很罕见你会赖床啊。」周屹天坐到床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仰起可爱的脸孔,担心的望着黎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找张医生来吗?」「呵呵,当然没有。」黎荀浅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只是睡得太沉了。」「哦!我知道了。」周屹天突然一击掌,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我的病好了,所以荀就放心了,睡觉也特别香!」「是呢。」黎荀忍不住刮他俊俏的鼻头。「哎呀,小少爷,您果然在这儿啊。」因为门开着,周屹天的保姆,五十多岁的郑嫂就站在门口,笑吟吟的打招呼道。「干嘛?」周屹天不爽的扭头瞪她。在五年间,郑嫂就成了周屹天的保姆,身材微胖,一头贴耳卷发,虽然她说话柔声柔气,人也总是笑眯眯的,从不和小少爷起正面冲突,但经常搬出「这是老爷交代的」这样的话,让周屹天不得不听从。「已经七点多了,您该去跑步了。不然老爷会不高兴的。」郑嫂含笑说着,才对黎荀问候道:「表少爷,早安。」「早安。」黎荀轻轻点头。郑嫂对谁是主人分得很清,她只听周皓染的吩咐,只服侍周屹天一人,黎荀对她而言,与其说是老爷的外甥,更像是老爷的客人。所以,她总是客客气气的称呼黎荀为「表少爷」,而在周家,除去温管家以外,几乎所有的下人,都是那样看待黎荀的。「那我先带小少爷下去了,您慢慢休息。」在八点之前晨跑一千米,是周皓染给儿子制定的功课,不完成就没有早饭吃,周屹天再不乐意,也会老实的跟着郑嫂离开。「我走咯,荀。」不过,他才走出去几步,就又飞快地跑回来,趴在床边,「荀!一会儿要一起吃早餐哦!」「好,我等你。」黎荀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要加油!」「是!」周屹天笑颜逐开,蹬蹬蹬的跑掉了。小孩子的精力就是旺盛,前段时间还病得高烧不退,急坏了人,可现在就生龙活虎的了。托周屹天的福,黎荀完全的清醒了,心情还很愉快。他下了床,从衣柜的抽屉里拿了换洗的衣物,虽说有女佣整理房间,但黎荀的衣服基本是他自己折叠放好的。这是他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刚搬回来住时,女佣看到黎荀自己在整理衣柜,还惊呼着道,「怎么可以让您来做?」还要抢下黎荀手里的内裤。这把黎荀吓了一跳,脸也涨红了,要不是周皓染路过,看到后,说了一句,「随便他吧,你以后不用管他。」想必女佣会天天跑来帮他叠内裤吧。不过,黎荀有时也会觉得奇怪,因为mama一直教育他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才是个男子汉。」但是由mama带大的舅舅,却完全不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仆人打理,仆人很多,开支就庞大,这样的生活在黎荀看来,真是不可思议!「舅舅甚至连性生活也要付钱……」黎荀拿着浴巾走进浴室,想到这里,就有中血液上涌的感觉。这样的「交易」,让黎荀完全高兴不起来,他根本不想和周皓染,变成那样的关系……他是周皓染包养的「情妇」,或者更加不堪一点的……男妓?「哗啦!」浴缸里的热水放满以后,黎荀坐入进去,这个浴缸是日式的,不大,却很深,附有按摩坐垫,可以洗泡泡浴。在浴缸旁边的金属架上,放着上下两层的洗护用品,有牛奶沐浴乳、香薰包,甚至还有男士面膜,黎荀只有在时尚杂志上见过这些牌子,但是他不会使用。佣人会定期更新这个架子,而不管黎荀会不会用,喜好又是什么?清澈的热水一直浸没到黎荀的肩头,被温暖包围的感觉,让他想起凌晨,周皓染抱他回房间时的情形。周皓染大概以为他睡着了,事实上,黎荀有意识到被抱起,只是因为太困了,而没办法睁开眼睛。房间里,似乎还有李力在,因为听到他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好像是在问周皓染,是否要出门?在得到周皓染肯定的答复后,李力就出去安排司机和保镖了。然后,周皓染就把他送回了斜对面的卧房,这一路上都很安静。黎荀头枕在周皓染的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感到很舒服、也很放心,nongnong的倦意席卷全身。周皓染把他放进床里后,似乎还低声的说了句什么话,但是黎荀敌不过睡意,没有听清楚,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连周皓染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插曲,才让他今天睡过了头吧。「舅舅的臂膀……很结实。」雾气蒸腾下,黎荀乌黑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线条优美的肩头也浮着一层细密的水珠,让他象牙白的肌肤更加诱人,仿佛是一个瓷器娃娃。想要保护舅舅,哪怕是如此不济的自己。黎荀不由咬住了嘴唇,这个念头与其说是突然产生的,更像是已经在心中盘旋依旧,现在则是非常清楚的意识到了。天还没有亮,周皓染就出门了,不知道是为了失踪的文件在奔波,还是为其它事情?黎荀不想周皓染出事,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是从再次回到家以后,开始的吗?不……是在亲眼看着爸爸mama,在熊熊烈火中凄惨的死去后……那一次惨剧,让他清楚的明白到,什么是黑帮杀戮,人命就跟草芥,被轻易的毁灭,没有任何怜悯。然而,就算黎荀心里再害怕,再担心,他也只能在远处看着周皓染而已,其它什么也做不到,在这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外人。「我想要……保护他!」黎荀白皙的下巴在水面上轻轻颤抖,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悲伤,泪水滚下脸庞的同时,也勒紧了手腕,他是真的很不甘心!不过,哪怕这是一个痴心妄想的愿望,黎荀也想要实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