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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平静下来的方法。但是,直到六年后的现在,周皓染都没办法减轻这种失去至亲的痛楚,只是,他不再逃避黎荀了。相反,就像黑夜渴求着光明那样,他紧紧追逐着黎荀,黎荀越是想离开他,周皓染也就越是想要留住他!哪怕是用他最为不耻,也不屑去做的──性侵犯。似乎比起毫无约束力的「亲属」关系,rou体的结合更能绑住黎荀。而尝过一次甜头,打破禁忌之后,就会觉得再来一次也没有差别。只要对象是黎荀,再低级的事情他都会去做。第三章周皓染走出桧木浴池,温泉水从他魁梧的身上掉落下来,就跟暴雨似的,敲击着地板。这声音惊动了黎荀,他蓦然抬头,看到周皓染脱衣的样子,又很快地低垂下头,闷声不语。周皓染站在池边,扯开那条丝质宝石蓝领带,再解掉两颗西装的银质纽扣。剪裁精良的高级西服外套,就像抹布一样被丢弃在地上。周皓染没有带手枪,每当他要和黎荀相处时,就不会带武器。所以李力就十分担心,要是有人趁机偷袭就糟糕了,但是不论李力怎样劝说,周皓染都没有同意。真有那麽蠢的人,敢闯进来杀我,我就让他有来无回!那种嗜血残忍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然而,黎荀幷没有接触过那样残酷的周皓染,因爲周皓染从来不把他牵扯进帮派斗争中去。就算带他来开会,也只是让他看一看优美旖旎的自然风光,品尝一下山林野味罢了,黎荀也不会知道,昨晚到底死了几个人。那些残忍的事情在周皓染看来,都是与黎荀无关的。「哗啦啦!」脱掉包括内裤在内的全部衣物後,周皓染再次走进温泉池里,可以容纳五个成年人同时浸浴的池子,很是敞朗。水面一下子升高了,轻轻拍打着黎荀的小腿,他下意识地看向周皓染,却再也移开不了视綫。乌黑的头发都往後梳拢,露出深邃的黑眸,以及轮廓刚毅的脸庞,这雕刻般的容貌有种欧洲人的味道,不过,会让人误会他是混血儿,大概还是因爲身材的关系。将近一百九十公分的个头,栗色光亮的皮肤,肩膀宽阔厚实,腰腹坚硬如石头。也许因爲十分注重锻炼的关系,周皓染从头到脚,附着全身的肌rou都很发达,但幷不夸张,恰到好处地分布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目眩的成熟男性的魅力。虽然是黑帮老大,却意外地没有刺青,在靠近心脏的部位,有一道一指长的刀疤,据说是年轻时和别人斗殴的结果。对方老大把匕首捅了进去,离心脏只差一公分,周皓染却还能干架到结束,然後才在小弟们的簇拥下去医院手术。当然,正因爲他形同「恶鬼」般地火拼,义兴会才能扭转种种不利的局面,还兴盛了起来。黎荀对于周家的事情知道得幷不多,但对这件事,他记忆犹新。那时候,他只有八岁,mama带着他去医院探望受伤的舅舅。在满是消毒水气味的豪华病房里,周静雯哈哈大笑着说,小荀,你看你舅舅多逊,竟然会被一个小喽罗刺伤!那个才不是小喽罗!周皓染气得转过头去。而黎荀,光是听到刺伤这两个字,小脸蛋就吓白了,再看到周皓染的胸膛,那层层包裹的綳带,就担心得哭了出来。舅舅会死吗?黎荀一边哭,还一边问。你看,你把小荀弄哭了。周静雯连忙哄劝,舅舅不会有事啦,小荀快别哭了。是你弄哭他才对吧!本来就不该带这小子来!快点滚出去啦!後来,周皓染就把他们赶出了病房,不过,也让手下拿了好几篮别人送的新鲜水果,放进周静雯的汽车里。这也是爲数不多的,小时候和周皓染相处时的回忆吧,却也不是美好的,因爲那个时候,他哭得很伤心,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胸口仍有抽痛的感觉。「你在想什麽?表情这麽严肃?」周皓染发问,他站在深及膝盖的温泉水里,毫不在乎地赤裸着身体。黎荀的视綫立刻从那道伤疤移开,可是,看哪里才好呢?同样是男人,体格上的差距怎麽会这麽大?黎荀不认爲自己多加几岁,就能成长爲像周皓染那样强壮的男人。周皓染有着六块清晰的腹肌,完美得就像西方的人体雕塑,而再往下,那浓密的黑色毛丛下,即使尚未勃起,就已经质量惊人的东西,令黎荀的呼吸瞬间凝滞。黎荀曾在家里发现过色情杂志,除了几乎全裸的丰满女人外,还有男同志向的。因爲怕被年幼的表弟看到,黎荀都会慌忙地掩藏起来,他幷不知道这些杂志都是周皓染旗下的一家成人向杂志社出的,而家里这些都是样刊。在慌乱之中,黎荀会看到彩色拉页上的男人裸照,那些有着漂亮脸蛋的金发模特,夸耀地显示自己的雄伟,可是黎荀看见只会觉得恶心。但是,当看着周皓染那仿佛罂粟一般,极具危险气息的裸体时,他竟然会心跳,还觉得很羞耻,仿佛自己的视綫正在亵渎那具完美无暇的躯体。当然,也更加自卑了。「没、没想什麽。」这麽回答的时候,黎荀更幷拢了自己的膝盖,环抱住自己,和周皓染相比,他的身体根本就是风中的细草吧,没有任何看头。「要喝酒吗?」虽然是问话,但周皓染已经拿了一杯香槟酒递到黎荀面前。「谢谢……。」黎荀轻轻点头,双手接过,虽然他们会一起喝酒,但很少是香槟,这是不是暗示,帮派里的纠纷已经解决了?黎荀有些忐忑,他很担心周皓染,但是不能问出口,只能默默地喝着酒。「怎麽,不和我乾杯?」周皓染笑了起来,那得意又自负的神情,让黎荀几乎可以肯定,那些棘手的问题已经处理掉了。「叮。」精致的水晶酒杯碰在了一起,周皓染仰起头,把那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高脚酒杯,周皓染看着沐浴在阳光底下的黎荀,勾起嘴角,「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学校的事。」「学校?」黎荀惊讶地挺直了脊背,反问道,「您不是说,我可以去念医学院吗?」「嗯,是可以。但是我刚刚听说,国立医科大学,新生是全年寄宿制度的。」「是的。一年级新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