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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退了出来,黎荀就把门锁好了。隔壁的库房里,放着一些运动器材,比如「退休了」的机械式跑步机,灌注了沙子的壶铃、尺寸不一的杠铃片等等。「这是上世纪的体育器械吗?」周屹天吐嘈着,「干嘛还当宝一样地放在这里?」「啊,我想起来了。」黎荀说,「我mama说过,狮子堡在扩建时,外公因为舍不得丢弃一些在家里放了好些年的家具,就全都转移到了地下室,据说,光是搬这些东西,就花了两、三个月。」「原来如此。」周屹天顿时显得意兴阑珊起来,「这么说来,这些钥匙锁的也就是那些过时玩意了?」「也不是啦,每个时代都有值得纪念的东西。」黎荀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哥,这把钥匙是不是生锈了?」周屹天看着黎荀手里那枚灰绿色的铁钥匙,它混在中间,刚才都没发现。「是呢。」黎荀把它翻出来看看,「B-4-4,是楼下的房间。」「好吧,我们就去看这个!」「不行,我们也是在替温伯工作。」黎荀却道:「先检查完这边的储藏室,再到楼下去。」「好吧。」周屹天瘪了瘪嘴,谁让他之前撒谎说,温伯很感谢他帮忙呢。两人大约花了四十分钟,才把地下一楼所有储藏室的门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它们都上锁着。然后,他们沿着螺旋形大理石楼梯往地下二楼走去。这里有一部货梯,可以通往更深处的金库,保安措施也很严密。不过,看到周屹天和黎荀,保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他们鞠躬而已。两人说说笑笑地来到地下二楼的最西边,不由得咂舌,原来面前竟是三个黑乎乎的拱形门洞,似乎通往不同的走道。「哥,是我眼花了,还是真的有三条一模一样的岔道啊?」周屹天歪着头,啧啧感叹道。「是三条一样的……我看,我们先走左边的吧,这里怎么没有指示牌?」黎荀望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泡,地下二楼显然比上一层低矮、不透气得多,在这里待得久了,让人觉得很压抑。「这样太慢了。哥,你走左边,我走右边,最后再走中间那条路。」周屹天说,拿起手里的黑色对讲机,「有什么事,你就呼叫我。」「好。」黎荀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九点十分,因为周屹天还要上柔道课,所以他们必须在十点前回到楼上。「你不用打开那些门,只要转动一下把手,或者用力推一下,看它们有没有锁好就行。」黎荀叮嘱着周屹天,「走廊里可能有点潮湿,别用跑的,小心摔跤。」「我知道了。哥,你要是找到B-4-4,记得叫我啊!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好。」黎荀微微苦笑着。两人分别之后,就进入各自的拱门内。黎荀还有周屹天,谁都没有注意到,当他们穿越过去的时候,对讲机里的噼啪声突然消失了……◇◆◇「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周屹天哼唱着跑调的歌曲,沿着混凝土墙壁慢慢走着。他并不想唱得这么难听,只是如果不随便弄点声音出来,这里实在静得可怕,像墓地一样。尤其天花板上的水管挂着水滴,好像淌着血一样,在那苍白得碜人的灯光照耀下,老让周屹天想起、这些惊悚电影的画面。当然,黎荀一直不准他看那些血淋淋的限制级电影,他都是在半夜,偷偷用笔记型电脑看的。「别自己吓自己了,不过是个地下室。」周屹天自言自语地说,使劲摇头,遗忘那些画面。说实话,虽然因为好奇而去偷看那些电影,可看完之后,周屹天真的觉得那些电影没啥好看,甚至还有点恶心。「哇。」一阵不知从哪儿刮过来的冷风,令周屹天浑身一激灵,猛地转身,往后方的走廊望去。因为不是笔直的走廊,而是有一个弧形拐角,也就看不到尽头,只能看到他刚才检查过的几个房间的门。不过,它们都紧紧关闭着,没什么异样。「可恶……」周屹天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转回身,慢慢地往前走。「滋、滋滋!」头顶的灯泡突然响起了诡异的噪音。「什么?!」周屹天才抬头,灯泡便啪地一下熄灭了,导致周围一片都瞬间陷入黑暗当中。周屹天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难看地尖叫出来!他不想在黎荀面前丢人!但是,他用来转开手电筒的手指,却是微微颤抖着的。更糟糕的是,手电筒一亮,他就发现对讲机似乎失灵了,上面的黑白液晶萤幕上,完全没有讯号。「该死的!」是电池不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周屹天努力转动每一个按钮,冲着它「喂喂!」喊了半天,可是对讲机里一点反应也没有。「垃圾!」周屹天气得把对讲机砸到墙角。当他犹豫着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到入口处时,手电筒的光束一滑,恰好照亮他身旁那扇门的号码牌——B-4-4。这样的巧合令周屹天更觉得可怕,几乎想要拔腿而逃了,但仔细想想,电影是电影,自己家里怎么可能闹鬼啊。「就是啦,别自己吓自己啦……」周屹天颤颤巍巍地说,并努力保持着冷静,「先回去找哥好了。」不过,在离开前,他习惯性地伸手,推了推那扇白色木门。「喀喇。」门隙开了一条缝,里头虽然很黑,但隐约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白色,似乎还是漂浮着的!周屹天的眼睛倏然瞪大,再也控制不住地扭头就往后跑。「哇啊!」黎荀一个踉跄,差点被周屹天撞翻在地,不由得扶着墙壁,手电筒也掉在地上。「荀?!」周屹天连忙抓住他,「你没事吧?」「嗯……没事。」黎荀点了点头,弯腰捡起手电筒,「原来两边的门都是贯通的。」「什么?」「我从左边的门一直走,以为到底了,结果转个弯,发现还可以继续往前走。」黎荀说,「我看到这个方向很黑,还有声音,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撞到了你。」「不……是我撞到了你,对不起,很痛吧?」周屹天连连道歉着,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不痛,我没事啦。」黎荀微笑着说,抬头,用手电筒照亮天花板,「这里的灯坏了,一会儿要找人来修理才可以。」「嗯,连门锁也是坏的。」周屹天说。「是吗?」黎荀将手电筒的光束转向木门,它看起来挺沉重的,比别的门都要厚重,「可能是门锁生绣的关系,我看看是不是哪里漏水了。」黎荀将门推开一些,顺着门框照了照,果然是湿润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