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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的条件是让她们跟着他。二人思量后都没有拒绝。“这个少年有实力有魄力,值得我们信任。”卷容最后总结到。安静听着的辰前算了算时间,那时的阿杳才只有十五岁大。“那时张止轻他们已在阿杳身边了吧。”“是。”这么算来,阿杳确实从不是他认为的那么简单。才从金陵带走了一批异族,就又在洛阳恩威并施收了两个手下。“不错。”辰前笑笑。“那属下继续洒扫了。”卷容敛眉轻声。“其实这些事不必你们亲自做的。”“还是自己来安心些。先生当年也帮过我们,只是先生忘了罢了。”辰前笑笑,他是真的忘记了。见卷容没有解释的意思,似乎不想谈论,就没再纠结。男人又是无所事事走去了书房,人一旦清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做些早就成本能的刻印在身体里的事情。他想坐堂了,就是坐在医馆里给人看病。那种日子才最适合他,他本就无欲无求,现在这诸般纠葛纷杂的事情让他疲惫。但现在显然只能想想,实现不了的。他执起笔默药方,五张纸后就停下了。原来不知不觉他已在长安待了这么久,药方都默了一遍。这几天见周围安全,他曾试图亲自出去寻柳行渊要找的人,但是被卷容敛容制止了。她们说有人手在小心搜索白府各处,甚至是白家其别产业,如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汇报。辰前略作思索,将宣纸扔进脚边火盆,提笔,几字出现在纸首。是曲九子著作的书,他也能一字不错默下。权当消磨时光吧。穆杳都离开七天了,早该到洛阳了。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辰前回过神来,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今日怀恋难描摹。难描摹。原来想念是这般感觉吗?想到这里他无知无觉的灿然勾唇,又取出一张干净的宣纸,右手五指张开,内力涌出,席卷一旁砚台里的墨。他不会丹青,但记忆力极好,内力控制也很棒。内力毫厘入微的控制着,他看似肆意的将墨铺就在宣纸上,片刻,“阿杳”跃然纸上。那人儿温柔的看着他,着四年后再见那日穿的衣裳。辰前以为自己不会注意这些细节的,但他无一例外都记得。他甚至清楚知道,那日阿杳的眼神并不温柔。其间火热和怨,能生生将人吞没。他喜欢穆杳,他怎么会不喜欢他呢?再展开一张宣纸,男人心情甚好的开始临摹。也不知鸳儿跑去哪里了,等下还是去找找吧。将毛笔放在笔搁上,辰前对自己的画技不太满意。见日头已经西斜,青鸳不在院子里已经有一个时辰,他将宣纸放下,走出书房去寻。出去才发现院子里情形不对。太阳西斜,但阳光依旧温暖。可院子里气氛冷凝,原本藏身在各处的人正纷纷闪身而出,严阵以待。卷容敛容双双走到辰前身边,警惕的看着院门口那人。辰前一眼就看到了,青鸳在十川手上。“若不是这小丫头,我还不知道这里已经大变样了。”十川手放在青鸳肩上,语调是难得的温柔。“去吧,这次我不伤你。”他抬手将姑娘推向辰前这边。辰前皱眉看着,差点就冲上去将鸳儿带过来。待看清男人眼神深处的怀念和想念,他却又兀自定住了。这人在透过鸳儿看谁?青鸳小心翼翼走了几步,确定身后人不会突然发难后一晃就掠到了舅舅身边,挽着他的臂膀不肯松开。“鸳儿不是故意的。”她清楚自己给舅舅带来了麻烦。“无妨的。”十川抬步径自向院中走去,显出身形的劲装人以及辰前几人立时绷紧神经。那男人嗤笑,“这些时日装作白海向我汇报的人呢?出来让我瞧瞧?”辰前皱眉,但已经有一男人从队伍中脱离站出,“是在下。我们无意冒犯阁下,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他认得这人,曾经给他二人架过马车。“呵,我要带走辰前,你们可让?”“不让。恕罪了。”看得出这些人都听令于他,男人话落,众人纷纷汇到辰前身边。他被人保护着,这个认知并没让辰前开心起来。十川打了个手势,一群人从周围院墙处跳入,呈包围之势缓缓靠近。身边的卷容和敛容也做好了争斗的准备。万籁俱静,只等任何风吹草动,打斗难以避免。十川先耐不住等待,下达了命令。浣花绫旋转飞出,辰前清楚,这种时刻他并不想躲在众人的身后干看着。一招,绸缎缠绕着一人的颈项并将之扭断,辰前手中动作不停,同时开始思索,事情为何会到现在这个地步。想来阿杳离开前有过吩咐,交代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可他本就是来自投罗网的。卷容敛容动作也很利落。辰前眼尖,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他们这边的人被一剑刺入了心脏。然而却引发了sao乱。原本没有动作的十川见状立时飞身而来,人群散开,辰前才注意到那边有两具尸体。“呵,同命。”十川嘲讽的笑。“停。”辰前见状命令道。他不清楚众人会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只是试探的呼喊,结果他们这边所有人都应声停下,对方在十川的命令下也停下了动作。“陶灼也是如此死去的,为什么独独柳行彰活着?”苍凉颓败的呢喃,是十川的声音。辰前闻言,愣了愣才想通关窍。陶灼西去,她的半身不能独活。十川指的是白家陶灼。十川看着地面上两具尸体,强自缓和了半天心神,才重新抬头,“你是自投罗网,再动手有何意义?”辰前默然。答应柳行渊的事还没结果,现在就算有机会他也不会逃离。第61章61第六十一章一路上场景变换,辰前知道,这不是去上次那个地牢的路。押解着他的劲装男子动作并不客气,步伐紧跟着前面的十川。饶是心有准备,见到那建筑时辰前还是愣了愣。看位置这是白家主院,是十川住的地方。辰前心里打鼓,对方定然是已经有了近期就解开二人间联系的把握,才会这么急切的将他束缚在主院。这一切的发生和鸳儿根本没有关系。亏了方才他被人强行带离时,姑娘泫然欲泣以为自己做了大错事。厢房干净整洁,与之前待的院子相比,他的待遇上升了不知多少,不同的是,这次他身周大xue都被封了,再调动不了内力。而床边木柱上套着的铁链最终被用在了他的身上。